“這些都是什麼來的?好奇怪的形狀。”易水寒足足看了好一會兒後才發出驚訝的讚許。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世道奇人奇事多了去,這一點奇怪之處不足為怪,那個像楊樹的樹其實是帝休,開花之後會結果,果實是黑色的,吃了它的果實後即使你怒氣沖天,看著也像沒生氣一樣,挺神奇的一種果實。而水裡遊蕩的這種魚,其實是?魚,吃了它們的肉可以不受毒氣的侵襲,還能刀槍不入,只不過只能支撐十二個時辰,過後一切又恢復正常。這裡還有一種毒蠍子,很細小的一種致命毒蠍子,肉眼一般沒法看清楚,且那種毒蠍子行走速度不是一般之快,壓根沒能等我們反映過來,它們就已侵入到我們的面板之中,隨著血液的流通而進入到各個器官內寄存,繁殖後代,以血為食,以人體內臟為巢,直至寄主血幹而亡,內臟衰竭而死,那種毒蠍子才會另尋寄主再一次的繁殖。”我一口氣解說了這麼多,無非是讓易水寒注意些,別讓那些毒蠍子有空而入,到時候即使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搭救。
我話音剛落,從帝休樹後響起了一陣拍掌聲,緊接著便是走出兩個絕色的男子。我認得其中的一個,他不正是愁無憂嗎?另一個絕色美男子我倒是沒什麼印象,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愁無憂,你怎麼會在這裡?其實我剛才也有點疑惑了,一般能進到這個洞府裡來的,怎能是泛泛之輩?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遇到什麼神奇的寶物,絕不會袖手旁觀。怎麼,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收了入室弟子?你可別誤人子弟。”我沒好氣地瞪了愁無憂一眼,一連串地數落他一番。
他沒有生氣,和平時一樣嬉皮笑臉地笑道:“原來是韻寒小姐,失敬失敬,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年輕漂亮,絲毫不受歲月的影響,至於我身邊這位嘛,他是無憂店鋪新來的夥伴,他是白玄之,只為伊人忘卻後的一段無緣的邂逅,縱使那個人已經忘卻一切塵緣,可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只是暫時忘記而已。我相信,某人會漸漸記起曾經的那一段情緣的。至於到那時,你再重新問這個人究竟是誰。”愁無憂還是和昔日一樣,說著讓我聽不懂的語言,說真的,我挺懼怕見到愁無憂的,一來,這人太過奸詐,一個不小心就陷入他所設定的陷阱中,我被他騙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每次被騙後都很惱火,卻又無處發洩。
果然,愁無憂直勾勾地盯著我手中的和氏璧看著,而且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這傢伙,又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了,我得小心為上,以免又遭了他的圈套。愁無憂這人算計人的本事他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我眼珠子一溜,把和氏璧收藏起來,免得勾起了別人的算計。
“韻寒小姐,不知能否借你手中的和氏璧一瞧?”愁無憂欠了欠身,和氣地說著,語氣中帶著懇求。
我用手護住收藏和氏璧的口袋,十分警惕。易水寒行動矯健迅捷地護在我前邊,橫眉一皺,語聲深沉且不留情面地道:“愁無憂,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你休想從這裡取得和氏璧。”
愁無憂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會心一笑,“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從來做生意都不會強迫別人的。我身旁這位仁兄可以作證,是吧,小玄子。”我明顯的看見愁無憂所說的身旁的仁兄眉頭稍微緊皺了一下,表情略微不悅,似乎他對愁無憂直呼的名字有些意見,小玄子?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愁無憂身旁的那個絕色男子輕輕咳嗽一聲,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呃,算是吧……大概……是這樣子!”他說話的口氣略顯生硬,看來又是被愁無憂給算計的一個可憐人。不知怎的,我對他頓然來了憐惜之情。我狠狠地瞪了眼愁無憂,不客氣地回道:“愁無憂,你就使勁吹吧,我還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無非就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和氏璧,我跟你說,沒門!”
愁無憂看到我這幅死鑽牛角尖的樣子,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正在說話間,我們周邊起了一些變化。只見地底的泥土有些鬆動,似乎有什麼在泥土裡埋伏著。我一把抓過易水寒,讓他往我後邊閃退,而愁無憂和他旁邊的男子似乎也察覺到異動,連忙向我這邊靠攏過來。不一會兒,地上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一大群肉眼看著像是螞蟻似的動物,這種昆蟲頭角山頂著兩隻黑色圓球似的“秸稈天線”正向我們四人逼近。
“壞了,這些是毒蠍子,名為角蠍子,被它們盯上了會很麻煩的,一時半會逃不了的,你們要小心,千萬別成為它們的食物。”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擔心起他們來,或許在我心底深處,對愁無憂身邊的男子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情愫,道不清是什麼,只能依稀地感覺到這是一種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