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毫不客氣的對著悠閒坐在搖椅上的他責問:“白冷麵,你什麼意思,也不跟我商量,就叫胡爺爺幫我辦了退學手續。還把我奶奶叫了回來,雖然奶奶又回城裡去了,可不代表我不生氣。你必需給我個原因。”我憤憤的對他嚷嚷道。他倒是不慌不亂的,目光凝視我一眼,最後又轉移開,還是在逗弄搖晃著搖椅。看著這一幕,我忍無可忍,推了他一把,大聲嚷嚷:“你倒是給我說說理由。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說,我可跟你沒完。”我瞪著他,似乎還沒從氣憤中解脫開來。或許,他不再忍心見我心生怨氣,突然毫不掩飾地承認:“對!我出的主意。”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有義務解釋一下,耐著性子說道:“你現在連血玉石都弄丟了,我怕你有危險。而且,經過這件事之後,我肯定你被某個組織給盯上了。”
聽他這麼一說,好像也挺有道理。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害怕,“某個組織?他們盯上我做什麼?我手無寸鐵之力的,要盯也得盯上你才是吧?”突然他曖昧的笑笑,“說不定某人看上你了罷。”我嗤之以鼻的反駁他,“看上的說不定是你。”說完,我抿著嘴得意的笑了起來,那滿腔的怒火被他這幾句給熄滅了。白冷麵一律笑呵呵的聽著,目光不停地在我臉上游移。我不想理會他,雖然沒了怒氣,可也得裝裝樣子,別讓他總以為我那麼好欺負似的。但我並不怨恨他,不知怎的,對他我最多是表達下心情的憤怒。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起碼在他的臉上可觀看出來。很少見他這般的笑容,平時見他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我對他又嘮嘮叨叨了一陣子,他仍是一臉微笑地聽著,沒有再說一句話,可表情卻是如此的愉悅,不時的點頭,或是簡單的嗯一聲,以表示他同意我的說法。我們不知疲倦的聊著,又或者,就我一個人在嘮叨個不停,他依然是微笑的看著我。
其實我心裡也是很歡喜的,簡單平靜的生活,也許也是最幸福的。我毫無猶豫的講述著自己內心的私密,他毫不避諱的點頭,流露出難得的笑意。漆黑豆大的眼睛,褶褶生輝,眼中充滿了愉悅的神情,整個屋子也被我們的笑聲裝滿。很久之後,當我回憶起這一幕,我才領悟到,原來幸福很簡單。一個微笑,一個手勢,一句鼓勵,甚至在人迷惑的時候一句安慰,那都是幸福。生活中缺少的不是幸福,而是缺少對幸福的感受。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隔在屋子的兩人,立刻停止了談話,笑聲也戛然而止。毫無預兆的敲門聲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歡悅,白冷麵眉頭不悅的抖了一下。看到他這般的神情,我下意識的起身,用手指著外面,“我去看看是誰。”拋下這一句話,便小跑了出去。
我開了木門,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不禁警惕的望著跟前的男人,三十歲左右,麥色的面板上可看到健康的膚色,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褶褶生輝,一張飽滿風霜的臉上有著幾條深深的皺紋,不過還是掩飾不住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身正氣。見我這般望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繞繞頭,疑惑的問道:“小丫頭,家裡就你一個人嗎?”我聽著,搖了搖頭,還是堅決不回答,誰知道會不會是披著人皮的“壞人”。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臉上,靜靜的站在門口前,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他一雙眼睛透露著精明,對我這舉動他倒是沒怎麼在意。
就在這個時候,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嘴裡唸唸有詞道:“難道來錯地方了?可這張紙上明明是寫著這個地址的,難道那小子糊弄我,給了個假地址。這下子難找了,下次見到那小子,非得好好揍他一頓不可。”他絲毫不怕被眼前的人聽到,或許,他有意大聲的叫喊說著,就是為了讓其他人聽到。
“小丫頭,你家裡還有其他大人在嗎?”他叫嚷了一陣後,還是客客氣氣的問我。我一雙眼睛看著他,頭搖晃的搖了一下,頓時他瞳孔中出現了一陣失落。他似乎要說什麼,嘴唇動了幾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最後還是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或許這是天意罷。”看著他那失落的神情,我剛想說話,卻又咽住,卡在喉嚨間硬是出不了聲。
他看著我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了句:“打擾了。”便要轉身要走,這時白冷麵從裡屋走了出來,問道:“小清,幹嘛傻站在門口,有誰在外面嗎?”我回過頭來,用手指著外面的男人,示意他自己去看看。那個男人也回頭一看,臉上即刻露出極其歡悅的笑容,還忍不住的說道:“白小子,原來你真的在這,可讓我好找。”邊說著,邊快步走到白冷麵的跟前,用力的揉了揉白冷麵的腦袋,嘴角盡是忍禁不住的露出笑容。一陣清風襲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