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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罪(24)

“錢伯,你們沒事吧?”白玄之用手輕拍著張林的肩膀,叫他先冷靜下來。張林手腳一直哆嗦個不停,驚魂未定,看起來有幾分的落魄。他愣頭愣腦的任錢伯攙扶起身,臉色慘白了無血色,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前方,樣子看起來就象一個失了靈魂的傀儡,任你怎麼的呼叫他也給不了任何的回應。他直挺著腰,盲目的跟隨我們走進房間裡,坐了下來。看來,張林還需要點時間來恢復神智,雖然有許多要問的話,可照現在這情形看來,也只能將所有的疑問收住。錢伯臉色漸漸有了血色,燈光照在他臉上,橘黃的燈光完全籠蓋住他之前蒼白的臉色。

許久之後,張林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了我們一眼,還是顯然一副麻木的狀態,不過稍微比剛才好了許多。他嚥了口氣,不知說什麼好,又或者,他在想著該怎麼說明他所見到的一幕。走廊外邊暗影幢幢,陰風陣陣,幽暗的陰影裡,那些模糊的景物已讓人分辨不清是影子還是實物。我探出頭左右觀望一眼,終究還是膽怯了起來,便關上了門。

張林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心裡自然怕怯,那張臉陰鬱而深邃,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麼。這個時候誰都沒有開聲講話,畢竟被嚇得癱倒的心可不是那麼容易恢復正常的,即使人摔倒了也得有個時間緩思一下才起得來。張林眯著眼四處張望一下,他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胸膛,似乎在告訴自己已經脫離了困境。我們不便打擾他,只能在旁邊等著他開口。錢伯倒了杯水,遞到張林的手上,他知道,這個時候,張林最需要的便是喝口水緩解下緊張的情緒。伴著玻璃杯中的水漸漸的減少,張林也露出了一絲的笑容。我拿過他手中的空杯子隨手放好。

房間裡還是一片的寂靜。片刻之後,張林吁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太可怕了,剛才我還以為死定了呢。”他停頓了一會,又繼續接著說:“你們不知道,剛才那女鬼抓住我手腕,發出鬼嚎叫的聲音,我整個人愣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想我平時也不是膽小之人,可還是第一次和鬼面對面的交鋒,我完全摸不清狀況,愕然呆在原地。現在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說完,他還忍不住的往胸膛輕撫幾下,好安撫下那顆燥動的心臟。白玄之一聲不吭,而眼角稜稜著,用手託著下腮,好似在想著什麼。無數的疑問在我頭腦中升起,可我又不好意思給他們添亂,就只能沉默著不出聲。

“你是說你和那女鬼有過一面之交?你確定是資料室那隻鬼?”白玄之對著張林問道。

張林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他不禁寒噤了一下,估計是想象到和那女鬼交鋒時候的場景。“我記得,那個女鬼給我的感覺和資料室見到的那隻鬼是一樣的,只不過當時太黑了,我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能用肉眼依稀的辨認出身影來,是那隻鬼沒錯。那股味道很特別,我想忘記都不太可能。”一聽張林這麼說,我便想起他所說的那股味道,真的挺特別的。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你也覺得那女鬼身上味道很特別吧?我也這麼認為,之前我見過那些鬼魂,他們的身上大部分都是腐屍臭味,而這隻女鬼不止有屍臭味,而且還多了一種很特別的氣味,具體我又說不出是哪種味道,反正挺刺鼻的。”一口氣講完自己心中的疑惑,站在旁邊的白玄之也點頭示意,看來他的想法和我不相上下。

張林聽我這麼一說,也點了頭:“是很刺鼻,這股味道我好像在哪聞過,在哪呢?我這腦袋瓜子,一到重要時刻就掉鏈子。”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迷茫的搖了搖頭,急得不知要說什麼才好。見他這般焦慮的模樣,錢伯倒是給他出了個主意:“張林,你這樣子也想不起什麼,倒不如靜下心來慢慢回憶下,或許還能摸出一兩條線索來。人啊,一到緊張的關頭,就是容易沒記性,還別說你,我也是一個樣,一到重要時刻,腦袋一片空白,最重要的是,你奈何不了它,這腦袋——它不想讓你想起,你還真拿它沒轍。”說完,燦燦笑了起來。被錢伯這麼一逗,剛才緊張的氣氛瞬時散了去,心情也沒之前那般的森肅了。

白玄之也插上一句:“你慢慢回憶下,越急越容易出亂。我也跟著點頭,很同意他的說法。張林看著我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一時半會兒要我想起是不太可能的,我這幾天得好好想想,這股特別的味道是在哪聞過。好不容易才有了這線索,我可要好好把握住才是。”他看了看手錶,面對面的問白玄之:“你說那女鬼還會來麼?”白玄之擺了擺頭,很是認真的說道:“不一定來了,她來過一次,知道了這裡的情況,我想她短時間內是不會貿然前來的。不過,我就是有點遺憾,她究竟想向我們傳達什麼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