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告退。”夜勳冷冷地點了點頭,沒等太后開口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夜勳這副目無尊卑的樣子,芷芯皺起了眉頭,自語道:“狗皇帝這麼拽,對自己的親孃都這麼沒禮貌。”
芷芯的話讓太后的眼裡閃過一絲疼痛,“芷芯,你別怪他了,他變成這樣,都是哀家的錯。”
夜勳那深沉的背影
“母后,您別替他說話了,他這副德性,要不是因為他是皇帝,誰見了都想揍他,拽得要死,還動不動拿砍頭威脅人。”一說到這個,她就來氣。
太后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芷芯的腦袋,笑道:“哀家希望你以後能把他教育好。”
“我……我?”芷芯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太后,“母……母后,我去教育他,我估計我話都沒說半句,腦袋已經讓他換了好幾個了,還教育他?”一想到夜勳那從冰窖裡搬出來的俊臉,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呵~~”太后被芷芯的話引得笑了起來,“放心吧,皇上不會砍你頭的。”
“真這麼確定?”
“當然了,哀家是他母后嘛,知子莫若母的道理你沒聽過麼?”太后一挑眉,笑道。沒錯,知子莫若母,她知道芷芯這丫頭對他這個兒子來說不一般,只是現在時候還沒有到罷了。
“母后,這話可是你說的哦,夜勳要是真摘我腦袋,你可得罩著我。”芷芯直視著太后的雙眼,幾乎不給她反對的餘地。
“好,皇兒要是真砍你的頭,哀家就讓他先砍了哀家的頭,怎麼樣?”
“就這麼說定了。”芷芯激動地在太后面前跳了起來,“那母后,兒臣先告退了。”
“好。”
見芷芯走遠,太后的眼裡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麼特別的女孩子真是霍正那老頭養出來的?”
芷芯走出慈顏宮沒多久,便看到夜勳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發愣,眼神看著皇宮的某個角落,頎長的背影看起來很是孤單。
“這狗皇帝還能擺出這種深沉的背影出來。”芷芯癟癟嘴,自語道。
現在,她要做的事情還是繼續她的逃宮計劃,雖然太后她老人家應承她會罩著她,可不代表她就願意呆在宮裡無聊一輩子,雖然她才18歲,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狗皇帝要是狠起來,太后也未必保得住她,況且她還看得出狗皇帝根本就對他那個太后老媽不屑一顧。
所以,逃宮那是必須滴,只是時間的問題。既然白天不行,那就換晚上,今天不行,那就換明天,總之,只要能逃出這深宮高牆,計劃不嫌多,能用就行。
夜半翻牆被逮!
剛進入午夜子時,此刻的皇宮除了那幫巡邏的侍衛之外,靜得只有那吱吱叫的知了聲,楊柳深處,卻多了一個嬌小的聲音,鬼鬼祟祟地在距離宮門口不遠的宮牆邊站著,仰著頭,看著這高聳的宮牆發起呆來。
“這皇宮的牆怎麼就這麼高呢。”芷芯看著這有兩層樓高的圍牆自語起來。
而在皇宮的另一處,剛批閱完奏摺的夜勳本想趁著這夜深人靜的當口隨便散散步,發洩一下早些時候的鬱悶情緒,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距離宮門口不遠的西園,而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自然是毫無保留地掉進了他的眼裡。
“霍芷芯?”從背影,夜勳就能一眼認出她來,“這女人三更半夜地站在那裡做什麼?”
饒有興趣地走了過去,他站在一棵讓她無法注意到自己的樹後停了下來。
只見她看了宮牆一眼,又往後退了幾步,離自己更加近了些。
“還好,老孃學過點小功夫,翻兩層樓高的宮牆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芷芯得意地自語道。
翻牆?這女人三更半夜站在這裡晃盪,是想翻牆出宮?看來,她對皇后這個位子還真是恨之入骨,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翻牆。
只見芷芯再一次看了宮牆一眼,向後退了好一段距離,眼看就到自己身邊來了,夜勳側過了身子,繼續看著她接下去的舉動。
只見她拖著下巴,再次自語起來,“這麼遠的助跑距離應該夠了吧。100米差不多了。嗯,就這樣了。”
說著,她還做了一下熱身運動,壓壓腿,拉拉腳筋,轉了轉手腕,“一,二,三!”三聲數完之後,她就朝著宮牆衝了過去,可沒到50米,她便狠狠地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面。
“媽呀,頭撞暈了。”芷芯捂著腦袋,還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妥之處,“奇怪,怎麼100米那麼快就到了。”芷芯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