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了故人一個人情,如今故人的後人拿著信物找上門來讓我償還人情。老頭子雖然知道你受人所害,卻也不能不來。”
索福妮冷笑道:“楊衝你少費心機挑撥離間,拉扎爾閣下受我們所託,今日事了,與我國就再無所欠。能償還五十年人情的好機會,拉扎爾閣下又豈會錯過。”
拉扎爾只是埋頭啃骨頭,看也不看索福妮一眼。場面一時僵持住了。
“喂,你們說來說去,到底打不打啊!”周小藝終於忍不住他們拖拖拉拉,站起來催促。他這一說,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啦。
周小藝見眾人不善的眼神,這才現不妥。他尷尬地撓了撓頭道:“你們繼續,繼續,不用管我。”趕快爬起來,躲到一棵大樹背後,再也不敢出來。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現場的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索福妮不禁皺皺白眉:“拉扎爾閣下,還不動手?上頭還等著我們回去覆命呢!”
“不急不急,”拉扎爾搖著手裡的骨頭,“這些美食還沒吃完,又哪來的力氣?”
拉扎爾彷彿對乳豬肉非常感興趣似的,索福妮一連催促了好幾遍,他都置之不理。一邊的周小藝這時也看出了一些門道,又用心一想,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看法。正所謂當局者迷,楊衝看似精明,卻也有糊塗的時候,這麼明顯的棋局居然看不出來,看來還需要我幫他一把。
“哈哈,”周小藝躲在樹後笑道,“你個老巫婆自己要打就打,幹嘛非拉上這位老伯伯。我的家鄉有句話叫做‘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位拉扎爾老伯吃了我們的肉,啃了我們的骨頭,如果再對我們動手的話,豈不讓別人嘲笑忘恩負義。可笑你這老太婆一直唆使人家背恩棄義,一定不是好人。”
楊衝經此一提醒,頓時也反應過來,拉扎爾定然也不肯與我為敵,只是迫於無奈答應了下來。若讓他退出,只缺少一個合適的臺階而已,想到這裡,他不禁流露出興奮之色,望向周小藝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不過,他雖然猜到了這種可能,卻不敢肯定,於是忐忑不安的望向拉扎爾。
“哎呀呀!都怪我貪嘴,如今可好,被人抓住把柄啦!人人都說美人多誤國,依我看,是酒肉多誤事才對。”彷彿提前預演過一般,拉扎爾一臉懊悔,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既然吃也吃啦,也沒辦法吐出來啦,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呢?”
聽拉扎爾這麼一說,楊衝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剛想說些場面話,就聽周小藝哈哈大笑道:“這還不簡單,人情隨時可以還,但是如果落得個忘恩負義的惡名,可就要一輩子受人唾罵嘍!這麼簡單的選擇題,還用得著想嗎?”
“好好好,你這個小娃娃年紀雖然不大,說出的話卻頗有幾分道理,老夫不能被你瞧扁了。喏,這是老頭子的貼身金牌,今日的事老頭子是沒法子插手了,這個人情今天沒法還了,當日的條件依舊算數,如果你們主上要追殺什麼採花賊、盜墓賊什麼的,但有所求,老夫必不推遲。如果趕上哪天心情好,會殺一送一也說不定。哈哈,你們繼續,老頭子我在一旁看著。”
拉扎爾扔給索福妮一個金牌,抓起一隻黃燦燦的乳豬,退到一旁自顧自地大口咀嚼,吃得津津有味。
索福妮狠狠將金牌摔到地上,瞥了一眼拉扎爾,思量了一番,心道如今大敵當前,實在不易另起事端。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她見周小藝在樹後面探頭探腦,臉上表情古怪,頓時怒火中燒,喝道:“小畜生壞我好事,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她伸手一抬,一道水箭在空中形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周小藝射去。
媽呀,妖術呀!周小藝這一下被刺激得不輕,一時間腦袋有些短路,只是靠本能把頭縮排樹後。嘭!一聲巨響,他前面的大樹被水箭射中,震得樹葉簌簌作響。
這是什麼?巫術?魔法?
“我的媽呀!!各路神仙菩薩,快快下凡降妖除魔啊!”周小藝嘴裡一邊唸叨著一些瘋言瘋語,一邊朝樹林深處逃去。面對這種憑空變出水箭的妖術,他連一點信心都沒有。
“斯沃博達,還不動手。”索福妮被氣得哇哇直叫,又把怒火燒到身邊一直一言不的斯沃博達身上。
斯沃博達對索福妮的脾氣了如指掌,解釋的越多反而越難熄滅她的怒火,所以他直接揮手出三道閃電,在楊衝周圍突然劈下。
瓦西里大叫一聲:“第一小隊保護主人離開,第二、三小隊斷後。”就帶著二十多名侍衛結成劍陣,擋在索福妮和斯沃博達面前。
索福妮褶皺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