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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而起的一座座龐然大物,雖然被風沙侵蝕得千瘡百孔,卻依稀可以窺見往昔的輝煌壯觀。因年代已經悠遠,殿堂、佛塔、碑林上的壁畫都已模糊難辨,但分明有個窈窕的少女形象,不斷出現其上,雖然面目難以辨認,但這婀娜多姿、充滿生命力的身形,卻讓眾人都覺得眼熟。連石康都看了又看,碧落拾起一塊壁畫的殘片,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瞧個不停,愛不釋手,笑道:“這分明就是小姐嘛,難怪她心心念念,都非要來這裡不可。大概前世今生,也是有的。”

蕭寧遠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這些壁畫,歐陽霏卻皺眉道:“我記得這些城池中間,本來有堵極長的土牆,入口便在它前端。怎麼好端端的,不過須臾工夫,這土牆便到外間去了?難道這城自己有腳,會走不成?”

蕭寧遠蹙緊了眉頭,清源已得忘機子示意,將他的輪椅推了過來。他看了半晌,笑道:“並非是這城池能夠移動,而是有人在其中佈下了極厲害的障眼法,一旦有人進去,情形便有不同。這也不難,清源,取我的桃弓靈符來。”

清源應了聲,捧過香案來。但見忘機子焚香禱畢,口中默唸淨心神咒,便將手中靈符,釘在桃弓上,依陰陽五行之位飛射出去。香灰灑落之後,本來幽暗的城中,突然自東西南北四方,都齊齊亮起一盞紅燈。原本崴嵬的城池,中間突然顯現出一大片圓形廣場來,但見廣場四周都是經幡,地面上雕刻著一隻令人望而生畏的姑獲鳥,齊頭而斬之處,顯示出一個深仄的入口來。幽明的鮫燈之光,從中隱隱透出,更添了神秘之感。

歐陽霏失聲道:“這裡原來竟是這般。什麼人如此厲害,竟能佈下這般驚人的陣法?”

蕭寧遠緩緩道:“據我所知,薔色在這方面絕無這般的造詣,必然身邊還有高人。” 辟邪腆顏道:“既然眼下有忘機長老在此,我們卻怕什麼,還是趕緊進去,將困在其中的兄弟救上來要緊。”搶步便走。

忘機子喝道:“小心!”卻已遲了,辟邪一隻右腳已邁了出去。只聽腳下機括軋軋作響,一道石壁赫然洞開。眾人只恐從中射出暗器來,嚇得連連向後躲藏。等了半晌,卻並無半點異樣。正在發愣的當兒,突聽啪啪數聲,像是有人踏著緩慢的腳步,從洞壁中步出。

眾人都嚇了一大跳,辟邪轉身欲逃,已聽忘機子道:“陣門既為我破,必然無礙。這不像是人聲,倒有點像諸葛遺書中的機關之術。”語音剛落,已見得一栩栩如生的石頭人,一步步邁了出來,靠著洞壁立定,神態怡然,再不動彈。

辟邪放下心來,好奇心又發作,奇道:“這石頭人是幹什麼用的?簡直跟真人一般無二,還能走動,卻是什麼機巧?”伸手便要去摸。只聽啪的一聲,卻是忘機子一幅長袖,甩在他手背上,猶如藤鞭抽打一般,火辣辣刺痛得厲害。忘機子聲色俱厲,喝道:“這不是一般的陣法,竟像是傳說中的迷天混沌大陣,只是似乎主陣之人尚未來到,所以讓我們得門而入。你沒看那石人站立之處,分明是兌宮所在,此人竟然能以機關牽引假人,替他把守陣門,簡直匪夷所思。好在眼下我還能對付一二,但一旦陣門合攏,我也無計可施。看來要在頃刻之間破陣,已是不能,只能抓緊眼下的時機,將人救出,速速離了此地,不可遲疑。”指了一塊石壁,示意清源去推。

清源將手一闔,石壁徐徐開啟,顯示出一條曲折的長廊來,陰森逼仄,僅可容三四人並行。眾人都不敢作聲,跟在忘機子的輪椅後,屏息走了良久,穿過幾個耳室後,眼前突然一亮,出現了寬敞的宮道,再往前走,已然可以看到巨大的地下宮城。城門緊逼,說不出的肅穆。

歐陽霏輕聲道:“就是這裡。”向前一走,突覺腳下虛浮,低頭一看,宮道明明在地上,卻難以踩踏,差點摔了一跤,不覺驚呼了聲。忘機子眉宇緊鎖,道:“此人確是鬼才,城池外面,都被他布了障陣,所視之物,真假難辨。可恨貧道身子尚未康復,解起來恐怕要費些功夫。大家切毋輕舉妄動,縱然聽到什麼,見到什麼,亦不可當真。”

此話剛落,只聽腳步聲聲,從另一邊傳來,步聲紛沓,聽在耳邊嗡嗡的,似幻似真。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輕俏聲音驀地響起,帶著極明顯的嘲諷之意,冷冷道:“魏王陛下,你已將我押到此處,應相信我不過是來接我的家人而已。既然眼下都看明白了,是否應可以停止監視我了?你日理萬機,怎麼這般有空,要親自監督一個廢人?”

蕭寧遠渾身都劇烈顫抖了下,紅娘大喜,叫道:“小姐!”撲出身去,猛覺身體一陣眩暈,猶如失重般跌了出去。心驚膽顫之間,突覺足踝處繞上一物,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