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嘆一聲,扯過被子,安心的閉起眼睛。
“媚奴。”他低低夢囈著。
卻讓夜景瀾嚇一跳,倐的一轉身不禁抬頭看著他。時辰還沒有到,按常理蘇靜婉的藥不會這麼快的失去效果。
俊美媚惑的容顏,安睡的時候褪去所有的戾氣,唯有眉間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愁鎖。
你會有什麼樣的煩心事?夜景瀾不禁冷笑著。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這些日子以來,她終於可以很坦然的望著他。
一張臉,卻是兩個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紛紛而至。玉辰宮外一片躁動,低沉焦慮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軒轅卿塵的侍從才大著膽子上前敲響房門。
“王爺,屬下有緊急軍情稟告!”
軒轅卿塵似乎有了反應,身子動了動,眉頭不耐煩的挑起。夜景瀾連忙閉起眼睛,將身子蜷縮在他的身下。
“王爺,屬下有緊急軍情稟告!”門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老天,他怎麼還沒有醒來?夜景瀾心頭一急,再拖下去一切都要穿幫了。想到這裡,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的踹了他一腳。
咕咚一聲響後,軒轅卿塵整個身子跌落在地,猛然驚起,怒睜著雙眸如一頭咆哮的獅子。“你踢孤王?”
“怎麼了?”她白了他一眼,“外面你的人叫半天了,你喝的酩酊大醉都沒有回應。難道你要他們都衝進來,看見我們這樣嗎?”
軒轅卿塵正要發怒,門外又一次響起。“王爺,屬下有緊急軍情稟告!王爺,王爺?”一聲緊似一聲。
他臉色一變,顯然他也清楚,這麼晚來求見,一定有要緊的事情,不然就是借他們膽子也不敢這樣。
“幫孤王更衣。”他冷聲吩咐著。
“不要,你自己有手是做什麼的!”夜景瀾順手拿起他的外衣丟了過去。
“孤王的手,是用來殺人的,你該知道!”他接過外衣,轉身回望著她,笑容冷然。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和他賭氣了!夜景瀾告誡著自己,憤然的爬起,看似溫順的替他更衣。軒轅卿塵的臉色才好看一些。
穿戴後,他正要出去,突然轉身問道:“昨夜,孤王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夜景瀾沒好氣的回答著,“你醉了胡言亂語,說的什麼做的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卻還要問我?這麼的羞辱我,你依舊覺得有意思嗎?!”她說的有些激動,衣衫口處,裸。露的肌膚上還有留有他的痕跡。
昨夜,他確實喝的不少,品嚐著她美好的唇,不由的更加的沉醉。迷糊中,他好似看見她對他笑了,接著就……
摸著還是有些昏沉的頭,他不由放低聲音,“你休息吧,孤王晚上再來。”卻見夜景瀾扭過頭去,根本不予理睬。
無名的火又一次竄上,還沒有發作,就被等候在門外的人一次的催促著。
“王爺。。。。。。”
“閉嘴,知道了!”他低吼著,接著門外一片跪地之聲。沉著臉,他出了玉辰宮。
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夜景瀾懸著的一顆心才放鬆下來。但願蘇雲風可以平安的回到蘭陵,她能為他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大牢中滿室的血腥味,鐵血衛隊的幾名士兵倒在血泊中早就氣絕身亡。無痕正在檢視著一室的屍體。
“怎麼樣?”軒轅卿塵皺起眉頭問道。
“好時辰、好身手!”無痕檢查後回答著。
他聽了,森冷的一笑。不錯,選的時辰是人最為疲乏的時候,身手之快、動作之迅速,就是在北安也是屈指可數的。“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一掃牢中,眉頭一挑朝著關押蘇雲風的地方走去。
室門大開,鐐銬也是被開啟丟在一旁,軒轅卿塵不由摸了摸腰間,鑰匙還在!可,眼前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無痕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一番仔細的勘察,他好像找到了好的東西了。幽亮的眸子中不由浮現出一絲笑意。衣袖下,修長柔軟彷彿無骨的手掌中,攥著什麼。細細看去,在指縫中發出隱約銀色的光芒。
“蘭陵的大軍到了邊界了,我想蘇雲風也該回去了吧。”
“暫時他們不會動手,現在就是要等,看誰先耐不住性子,誰就輸了一半!”軒轅卿塵冷笑著。這個道理蘇雲風也知道,所以就是被他用了刑,也只能是忍住!“無痕,我們遊戲要開始了!”
“是啊,無痕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他揚起臉,美的分不清性,別的臉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