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便再也沒有發自內心的歡笑過吧?
玉紫醒來時,公子出已經出去了。
她洗漱後,不知為什麼,覺得有點倦怠,便坐在塌上,右手支著下頜怔怔地出起神來。
今天,她還有很多事應該做,行商的事千頭萬緒,一些場合她必須出席。她還要把那些庖廚叫過來,告訴他們做第五道炒菜。
事情太多了。
可她一點也不想做。
懶懶地靠著塌,玉紫低低地嘆息一聲。
半晌後,玉紫支著幾站了起來,她目光堅定地看著外面的天空,暗暗想道:我喜歡他,我要獨佔他!有些事,還是得試一試!
她轉過身向殿外走去。
玉紫一走出院落,便聽到一陣女子的嬌笑聲傳來。那些笑聲中,還有十九的聲音在。
沒有想到,昨晚上她們才離去,今天便又來了。
玉紫笑了笑,提步向那聲音傳來處走去。
十九是笑得歡快,她一直看這個燕姬不順眼,此刻對上一臉沮喪的燕姬,她明明知道不應該,還是不知不覺中變得高興了。
可她才笑了幾聲,夕女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喝道:“閉嘴!”
十九一愕,笑容給僵在了臉上。
雖然夕女是她的親大姐,可她也是家裡嬌養的嫡女。就算她這一生,註定跟在這個親大姐身後,做她陪嫁的媵妾,可從小到大,包括夕女在內,哪裡有人說過他半句不是?
一時之間,十九美麗的小臉都給變青了。她鬱怒地嘟起嘴,見夕女一點理她地打算也設有,心下怒意更甚。當下,她低下頭來,朝著地面重重一踢。“叭”地一聲,一根枯枝被她踢飛了老遠。
夕女沒有理會含怒帶怨的小妹,轉頭看向燕姬,皺眉問道:“你昨晚主助求見,公子出都不曾出殿?”
燕姬半垂著臉,眼眸中淚光盈盈,她抽泣了一聲,楚楚可憐地應道:“妾喚他了,也求他了,夫主都不曾出來一見。妾聽得分明,他正與那玉姬在殿中嬉戲。”說到這裡,燕姬嗖地抬頭,向夕女問道:“嬌嬌,那玉姬,是不是真的精擅狐媚之道?妾聞昔日夏姬,便精通此等私術,凡是與她歡好過的男人,都會沉溺。”
在燕姬地認知中,她還不曾遇到過不對她垂涎的男人。昨天晚上地閉門羹,對她來說,實在是不可思議,甚至可以說是奇恥大辱。特別是那兩個守門的劍客,在趕她出來後,便連正眼也不再看她,今天見了,更是頭也不曾抬一下,不曾朝她瞟一眼。
這樣的遭遇,讓她一直飽漲的信心,一下子削去了不少。
夕女皺著眉頭,溫和地問道:“那個玉姬,在殿中與他嬉戲?”
“然也。”
“你可就此事質問過劍客們?她是姬妾,你也是姬妾,為何如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公子的寢殿當成自己的?”
燕姬點了點頭,嬌怯地說道:“妾問了,他們說,玉姬本不是普通姬妾,自是應當。”
“自是應當?自是應當?”
夕女似是被這四個字給嚇住了,她臉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燕姬一驚,連忙扶住她,急急地說道:“嬌嬌,嬌嬌?”
夕女扶著燕姬的手臂站穩身子,同時,她朝側對著自己的十九盯了一眼。剛才她站立不穩時,十九手一伸便可扶住她,可她不但沒有扶,反而還側轉身,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夕女右手扶上一邊的樟樹,尖利的指甲在粗糙的樹皮上,“嗞”地一聲,拉出一條細細的印痕來!她喃喃地說道:“自是應當?玉姬一個婦人,都做了什麼事,竟然讓那些堂堂丈夫,都認為她的所作所為自是應當?”
她說到這裡,右手撫上胸口,喘息起來。那嫻靜優雅的臉上,也露出了少有的不安。
在燕姬和十九眼中,夕女一直是沉穩的,優雅的,行事果斷,手段高超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她居然會有如此失態地表現?一時之間,十九也顧不得惱怒了,側過眼,詫異地朝她瞟來。
燕姬更是咬著唇,不安地問道:“嬌嬌,這玉姬,甚難對付麼?”
夕女在燕姬地扶持下,慢慢坐到石几上。
她盯著前方,半晌後,向燕姬吩咐道:“這兩日,你稍安勿躁,候我指令。”
燕姬弱弱地應道:“諾。“
玉紫遠遠地便看到三女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她扶著一株柳樹,靜靜地望了一陣後,轉身離去。
她漫無目的地在府中走動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