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見見這玉姬了。”
那劍客回過頭來,他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楚公主叉了叉手。
宗廟前,那叫囂聲還在傳蕩,還在震得天地間嗡嗡一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馬蹄聲傳來。
轉眼,四十個劍客策馬出現在眾賢士面前,在他們中間,走出了闢。
闢昂著頭,朝著眾人雙手一叉,大聲暴喝,“諸君何必動怒?如果新後不利於趙,趙家鬼神自有明示!”
他的聲音響亮而沉,悶悶而來。幾乎是他的喝聲一落地,站在他身後的幾十個劍客扯著嗓子,把他的話重負了一遍,“如果新後不利於趙,趙家鬼神自有明示!”
這朗朗傳來的整齊喝聲,令得四周的群山都在回唱。
眾賢士一怔。
安靜中,一個賢士走了出來,他朝著闢大聲叫道:“趙家鬼神會有明示?呸!說不定你家鬼神已經睡著了。”
這話卻是大不敬!何況,這個穿著趙人服裝,卻操著齊國口音的賢士還是站在人家宗廟前說出的。一時之間,眾人嗖嗖嗖轉過頭來,目瞪口呆地望著那賢士。
‘錚——’地一聲鏗鏘之音傳來,卻是一眾劍客齊刷刷抽 出佩劍,指著那個齊地賢士。
那賢士卻是不懼,他哈哈大笑著上前一步,叫道:“趙家鬼神若是管事,對我這出言不遜之人,何不教訓教訓一番?”
叫到這裡,他朝著地上呸地一聲吐了一口痰,厲喝道:“惡婦胡為,爾等不但不驅逐,反而助其生孽。我呸!”
話音一落,一口又濃又濁又黃的痰,從他的口 中吐出,直直地噴向闢的臉孔上!
就在這時。
毫無預兆的,十數道極為明亮刺眼,奪目的光芒,直直地射 向了那齊國賢士的雙眼!
這些光芒,來得太過突然,而且是同時發現。眾人都是覺得眼前光芒大作,反射性的閉上眼睛時,一陣淒厲地慘叫 聲傳來。
眾人急急地睜開了眼。
這一睜開眼,他們同時雙膝一軟,伏倒在地。
跪了一地的,黑壓壓的人群中間,一個人雙手胡亂拍打著自己的臉部和頭髮,嘶啞地叫道:“饒命,饒命。”
一邊瘋狂地叫著,那人一邊閉著眼睛如沒頭蒼蠅一樣亂衝而出。而那個人形的火球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急急挪到一側。
這個人形火球,正室那出言不遜的齊國賢士。
卻是那道強光齊刷刷地射 向他的眼睛。這眼睛在受到外界強烈刺 激的情況下,是及時的,反射性地閉上了。可是,他那一頭長髮還是不可避免的燃 燒起來,與頭髮騰騰燃 燒同時傳來的,還有他臉上的肉被燒灸後發出的‘滋滋’聲。
這一場變故,太突然,太可怕!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敬畏地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天地間,只有宗廟中傳來的聲音,剩下的,便是這個齊國賢士發出的陣陣慘叫。
不知何時起,那火已燒到他的衣服上。這齊國賢士著的是普通的麻 衣,這種衣服遇火易燃,因此,不過轉眼,他整個人已變成了火球。
那齊國賢士還在胡亂狂衝,這一次,他所到之處,四周的人驚叫著避了開來。
慘叫 聲淒厲之極,且一聲勝過一聲。可是,沒有半個人伸以援手,甚至沒有幾個人敢直視這個人形火球。
也不知過了多久,慘叫 聲已經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慢慢的,那火球在地上滾動了一陣後,伏 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而這時,四周還是一片寂靜。
闢伸出長袖,慢騰騰地拭去臉上的濃痰,沉著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諸君,鬼神之威不可犯,鬼神之信不可疑。我看你們還是散了吧。”
在闢的喝聲中,眾賢士相互看了一眼,低頭慢慢退去。
轉眼,他們便退出了宗廟範圍。
站在外面的眾賢士劍客,都是來自天下各國的。這時,他們已經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那楚公主更是張著小 嘴,她傻傻地望著前方,喃喃說道:“這,這玉姬,好生福厚。”
另一個賢士則呆呆地望著前方,喃喃說道:“這等婦 人,鬼神居然護佑於她?為何,為何?”
在他不停地自問時,他後面的馬車中,傳來一個趙國口音的女子聲音,“連趙家鬼神都護著她,奈何?奈何?”
那嬌嬌說到這裡,低聲說了一句。於是,她的馬車開始折轉,開始向回頭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