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還要從四天前說起,那日我從藏書閣中出來,因為思考問題所以選擇了一條比較僻靜的小路,不想卻走到了流嵐居。我素日裡就憐惜青嵐那孩子,只是因為族長的命令不好隨意去看望他,便在流嵐居的門口停留了片刻。不想卻看到一名少年從裡面出來,看穿著不是僕人,身上也有著煉氣九層的修為,心中好奇就上前詢問,沒想到那名少年就是我的侄子司徒青嵐!”司徒渝說到這裡望了一眼族人,看到大家都面呈專注之色,就接著往下回憶。
“我當時非常驚訝,怎麼從沒有聽族長和大哥提起過青嵐的情況,按理說族中少年的修煉情況關係到我司徒家族的傳承和興旺,一向都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族規是絕不允許有人隱瞞後輩的修煉情況的。於是,我便責問青嵐,既然可以修煉,為什麼不向家族回報呢?那孩子當時也非常不解,說是自從十歲以後身體好轉,開始修煉之時就已經向夫人彙報過了,而且請求拜見父親,以解孺慕之情。但是後來夫人派人傳話說父親繁忙不得見,命令青嵐在流嵐居中靜修。後來青嵐的奶孃秦嬤嬤又找過夫人幾次,都被推脫了。”
“青嵐說已經向長房夫人稟報了可以修煉的事情,就以為府中已經知道了,畢竟他見不到族長和父親。我當時是不信的,如果司徒青嵐所言不虛,那豈不是說大嫂在故意隱瞞情況,明目張膽的觸犯族規麼?”司徒渝說道這裡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徒汶,其他族人的面上也有些幸災樂禍,知道今天司徒青嵐能夠被四房推薦,那就說明他沒問題;既然司徒青嵐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肯定是長房繼夫人了,再聯想到長房推薦的人選和這位夫人的關係,看向長房的目光就有些不屑了。
“呵呵,當時那孩子就急了,執意要和夫人對峙,並且說他手下的僕人也可作證。唉,到底還是年輕,我告訴他那些僕人是屬於他自己的,怎麼能幫他作證明呢,沒有人會相信的。幸好,那孩子靈機一動想到了樣東西,終有幫他洗脫了說謊的嫌疑。”
說著,司徒渝從儲存袋中拿出兩顆留影球,對著司徒汶笑著說:“青嵐是個孝順孩子,因為從記事起就沒見過父親,就省吃儉用的攢下銀兩託人買了幾顆留影球。他因為常年臥病在床,就交代院裡的幾個僕人隨身帶著,如果見到他父親就用留影球留下父親的影像和聲音,然後帶給他看,讓他知道自己的親爹長得什麼樣!後來青嵐可以修煉時,便讓奶孃去趙夫人那裡回稟,想到可能碰到父親,就給奶孃開啟了留影球,希望得到父親的樣子。誰知卻沒見到大哥,倒是把秦嬤嬤向趙夫人回稟情況的影像留了下來。同樣,第二天盼著父親到來的青嵐仍然沒有得償所願,卻又把夫人的傳話影錄了下來!”
司徒渝的話音剛落,臺下的族人就是一片譁然,有嘆司徒青嵐孝心有加的,有嘲諷長房薄情,親生兒子見一面還要用留影球的,卻再沒有人認為司徒青嵐說謊,因為修真界的人都知道留影球可以留下當時的影像聲音,是現場情況最真實的記錄,沒有人可以透過留影球作假。
果然,司徒渝當場開啟了兩顆留影球,兩段場景清晰的展現在族人面前,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包括趙夫人傳達的那段讓人啼笑皆非的命令。
播放完畢之後,司徒渝就收起了留影球,轉身向僵直的坐在那裡的司徒汶坦言到:“後來我又與侄子談了很久,發現那孩子竟是二級丹師,我自然起了愛才之心,向他詢問推薦名額之事。果然,青嵐雖然修煉有成,但對府中之事知之甚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想我那侄兒從記事起就沒有得到過族中長輩教導,作為四叔我感到十分愧疚,就想做些事補償一下青嵐,再者前些日子聽大哥說已經將長房的推薦名額給了大嫂的外甥了,正好我四房這次沒有直系符合推薦資格,所以我就把青嵐的資料報上去了。想必大哥不會怪罪弟弟搶了兒子吧?”
聽著司徒渝的話,司徒汶心中暗恨,什麼都讓你說了,難道我還能說不許你推薦我兒子嗎?知道今天徹底讓人算計了,司徒汶只能咬牙切齒的回答:“怎能怪罪四弟,都是為兄的疏忽,為兄治家不嚴,以至於賤內觸犯族規,險些釀成大錯,埋沒了我司徒一族的人才。若不是四弟明察秋毫,汶今日還被瞞在鼓中。四房的推薦名額十分珍貴,送給青嵐是他的榮幸,我也替青嵐高興,何來怪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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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交易 。。。
那日的家族大會到很晚才結束,長房一脈棄卒保帥,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趙氏身上。因為涉及到家主和長房一脈,幾名長老將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一絲不漏的彙報給了遠在宗門的化神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