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寧人地過活著。可是這馬翌的性質就像一管雞血,舉手投足都讓他異常亢奮好鬥,就像是上輩子結下深仇大恨未報,今生要給補回來。林悅就是見不得馬翌得意,不覺就出言諷刺:“哦,看來真是窮瘋了,得回這麼點錢就樂成這樣。福伯,多給馬公子一個銅板。”
聞言,水絕流挑眉訝異地瞅了林悅一眼,不太相信這軟豆腐一樣的林悅竟然會口出毒言。
福伯的雙眸又閃現星光,唇巴抖個不停,感動得口不能言:“少爺……你……”太帥了。
馬翌笑容微斂,注視林悅的雙目微微眯起,多了幾分探究。
林悅用錢無盡的殼子回以更加迫人的視線,他明白情況不妙,馬翌昨天的試探行為似乎有更深一層含義。現在若不先將人唬住,後果將來是麻煩加三倍,要穩住。
“啊!”三娃恍然大悟:“我還以為馬公子是病傻了,原來是高興吶。唉,我爹那時候拉著我的手叫孃親的名字,也就差不多的情況。”
大夥兒揚眉睇向馬翌,後者扯起無敵笑容,仍無法掩飾唇角的抽搐。
“三娃,你好樣的。”林悅比了比大拇指,三娃困惑地抓抓腦門。
馬翌突然離開酸枝木椅,不疾不徐地走向林悅。
林悅很想退後,卻忍下來了,讓三娃護住水絕流,自個繼續虛張聲勢,等著看這馬翌準備做什麼。只見這一身深藍衣裳穩重沉著的馬翌睞了一眼水絕流,臉上笑容變得意味深長:“錢無盡,這就是讓你斷袖的那個人嗎?果然絕色。”
水絕流聽罷,眉間蹙起。
林悅更是不爽,一把跨到馬翌身前擋住,皮笑肉不笑地回話:“我這斷不斷袖,跟誰斷袖都是家務事,輪不到你管吧?”
“輪不到我管?”馬翌撫撫下巴,雲淡風輕般笑說:“你怎麼能如此薄情呢?我可是被你的一吻給勾成了斷袖,你說我該不該管?”
這句話砸下來,廳裡頓時靜得連蚊蠅飛過的聲音都特別清晰。
“啥?!”林悅首先跳起來,暴怒:“我靠你!什麼吻來著!?”
馬翌眯起眼睛打量林悅,目光漸漸摻上不悅,語氣也陰森森的:“你忘記了?”
“忘記什麼?!根本沒有這回事。”林悅大吼著回答,注意到水絕流殺人的目光,他心裡叫苦。虧馬翌敢撒這種謊,他今天要被害慘了。
馬翌迫進一步,陰鷙目光睞過水絕流,再看林悅:“果然是有美人相伴就容易忘事。”
林悅沒有忽略馬翌看水絕流的目光,莫明地感到心驚,連忙要三娃把水大俠挪開一點,更加戒備:“你想幹什麼?”
將這防備的神態盡收眼中,馬翌勾唇哼笑:“錢無盡,你知道我是誰?”
“……司馬易。”林悅豁出去了,強做鎮定,把心中答案亮出。
笑臉更加溫和,卻讓人感受不到半分暖意。馬翌——司馬易坦然承認:“沒錯,我的確是司馬易。”
林悅鬆了一口氣,可是司馬易下一句話卻讓他的一口氣又噎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呵,只可惜我們的暗號對不上。”
此時司馬易的笑聲就好比死刑審判的鐘聲,林悅恨不得把錢無盡吊起來抽死。搞得神神秘秘的,還有暗號?!害得他裝了半天還是被識破,像個傻帽。
乘著林悅愣怔之際,司馬易撫唇深深打量林悅,不免感慨:“錢無盡吶錢無盡,昨夜一吻,你的味道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使我這般興奮。怎麼以前就不曾察覺呢?”話落,唇角笑容多了幾分曖昧,讓男性五官更加性感迷人。
林悅只覺寒毛直豎,按捺住唇角抽搐感,笑得咬牙切齒:“呵,司馬易,你不需要將自己不舉的事四處宣揚,沒有人感興趣。”
司馬易挑眉,原本男性的五官因為失去笑容而更顯凌厲,鋒芒畢露。沒錯,他的確是一個強勢的人,笑容不過是掩飾。聽見這懷疑他男性尊嚴的話語,司馬易原就不是好相以的主,事情均看他計不計較。
現在他計較。
林悅見司馬易伸手,還以為要被打,正想逃,腰卻被勾住了,未等他反應過來,唇上被堵住。
他被強吻了……
這個意識塞滿林悅的腦子,他突然想起悟空說過的話,不覺感慨萬千。想不到還真被蒙中了,這司馬易品位獨特,竟然看中錢無盡這種殼子。他掙扎過,可惜司馬易是個練家子的,活像個鐵人,他根本動不了半分。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咬斷司馬易的舌頭,要麼就好好比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