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十公里呢。”
可這四下無路了,黑燈瞎火的哪裡還能再走十公里?說著,王強指揮著裝甲車繼續前進。開過這個廢棄軍營之後,車隊在一個巨大的隧道門口速度慢了下來。當眾人以為就要從這個隧道進入霍山壁壘的時候,王強的裝甲車往左一拐就上了山。這下換成了一段崎嶇不平的山路,怎麼看怎麼像修隧道時,留下的輔路。裝甲車和吉普車都異常顛簸,亮子再也忍不住了罵道:“王禿子!這是他媽的什麼鬼地方?你有一句實話沒有?你他媽是不是見埋伏沒成功,在這窮山溝裡打算餓死我們和黃哥?”
王強沒有搭理他,車隊繼續前進。很快又走上了一條平整的柏油大道,正當所有車輛準備再次開足馬力加速前進的時候,王強命令車隊停車。獨自一人跳下車就要步行往前走,亮子上前攔住他道:“你想跑?”
王強怒道:“你無聊不無聊,我們兩個認識多長時間了!”
亮子道:“可你今天太反常了!說!你是不是想跑!”
王強道:“這裡有攝像頭,我讓裡面的人看清我的臉,別讓反坦克炮把我們轟了!”
兩人還在像小孩子一般在爭吵,這時,馬路兩旁的路燈亮了。很快不知從什麼地方閃出了一大群解放軍士兵,在路兩旁排成了整齊的兩列。一個樣貌俊朗的上尉騎著摩托過來迎接,一見王強滿臉堆笑道:“強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弄來一輛裝甲車?”
王強道:“我沒有時間和你嬉皮笑臉的,保羅他們走沒走?我大哥受傷了!”
曹軒道:“保羅走不了了,我們大家也可能都走不了了。這個完了再說給你聽吧,你大哥?就是黃超吧?傷的重不重?”
手術室門外,保羅來回踱步。走的人心都煩了,陳震司令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道:“你消停一會兒吧。”
保羅一臉狐疑,不明白陳震的意思。陳震搖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你休息一會兒,別來回走了。”
保羅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傷員?現在這裡忙成這樣,我們已經在這裡待了幾個月了,什麼時候才能到紐西蘭去?”
陳震道:“保羅先生,我也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西北大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在我們每一個人的意料之外。既然格里芬醫生自願留下來幫忙給重傷員做手術,您耐心的再等一等吧?”
保羅道:“我等一等無所謂,全人類等的起嗎?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保羅發著牢騷,這時曹軒和王強推著一輛手術床跑到了手術室的門口。陳震立刻走過來,看著傷員眼生,問道:“王強這是?”
王強道:“這是我大哥,胸口中槍危在旦夕,我為了救只好回來求您了。”
陳震道:“馬上推進去,交給格里芬醫生。”
奄奄一息的黃超被推進了手術室,精神高度緊張的眾人終於能稍稍鬆一口氣。包括曹軒,王強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推出了手術室。保羅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家閒來無事,緊張黃超的同時,聊起了呂南的戰事。
不食人間煙火的保羅聽到了黃超與吳安兩夥人竟然在打仗。隨口道:“戰犯!瘋子!”
肖成芳立刻站起來道:“這位外國朋友,我和你不熟,但是也請你不要侮辱我們的鎮長,我的丈夫。我們說的吳安,原本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一起生活在一個叫做仙女洞的山谷裡。大家互相幫助,才熬過了第一個冬天,可好景不長,這個吳安竟然利用冬天的時間,四處聯絡,趁春播之際,奪取了山谷的領導權,而且還槍殺了我唯一的哥哥。對於這種人,我們一直隱忍他到現在,整個呂南也被他搞的烏煙瘴氣,所以我們才出兵收復失地,懲奸除惡的。請你搞清楚情況,再下定義好不好?”
保羅道:“雖然你說的成語我聽不太懂,但是現在你們是侵略者,而且還是私人武裝。不用把你們的行為描述的那麼高尚,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外面的喪屍。我在直升機上觀察過了,這裡特殊的地理位置保護了你們,不然你們能不能活到現在,還要聽上帝的。”
肖成芳和保羅這兩個人開始了爭論,各執一詞,不分高下。換做是兩個男人,此刻早已經比誰的拳頭硬了,可兩個人能用外交辭令扯皮了這麼久,也算是有一套了。直到王強說了一句,手術室外不得喧譁,兩個人才慢慢閉嘴。
手術時間比想象中的要長,格里芬因為長時間的不間斷手術,差點兒暈倒在手術檯上。堪堪支撐著身體做完了黃超的手術,縫合的事情交給了陳震的軍醫官,被人抬著休息去了。地下掩體裡,根本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