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說完,伸手摸了摸樂樂的小腦袋。
見著魚兒望過來,阿布站起身,朝著下頭行了個手勢,只見下頭馬上響去一串鞭炮聲,好在這聲音響的時間短,而此時,雨兒已是一襲粉紅的衣裙亭亭玉立在戲臺子中央。“今兒是除夕,明日是大年初一,在今天這個辭舊迎新的日子裡,讓我們用熱鬧的歌舞表達我們對生活的熱意”說到這兒,雨兒微微側身“下面有請我們的演員們登臺”
“演員,演員是什麼”老祖宗很是不解,魚兒忙解釋“嘿嘿,老祖宗,就是種稱呼,稱呼而已”,在說話的空擋,從著戲臺子後頭魚貫而上的長工們,只見著他們一身的大紅褂子大紅的燈籠褲,腰間扎著一條黑色的腰帶,腳上黑色的布鞋,這衣服是有些薄,原先魚兒還想著他們表演的時候會冷,沒想到排練的時候,一個個又蹦又跳,都說熱,這衣服也就用上了。
待得他們上臺,樂師們就在一邊上開始吹拉彈唱起來“唉,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好看的舞蹈送來天一原歡騰,陽光的油彩塗紅了今天的日子喲,生活的花朵是我們的笑容。。。。。。”,就是這首好日子,魚兒選定了作為開場曲,魚兒是教給雨兒,雨兒又哼唱給樂師聽的,樂師就譜了曲,這會子照著曲子又是敲又是吹又是拉的,而唱的,就是雨兒了。
而長工們在臺子上前兜後傳,手裡還拿著大紅綢布作成的大扇子,換著隊形,揮舞著扇子,廊簷下的老祖宗和王雅雲夫妻幾個哪曾見得這番舞動之法,要說往日在府裡,也是見過歌女舞姬們唱歌跳舞的,只是那詞曲還有那舞皆和著現在這是大相徑庭,相比較於那些婉轉水柔,現在臺子上的這個簡直就是粗俗的,只是,這粗俗就讓人看得無比的開心,讓人無比覺得逗趣。
其實現在臺子上,長工們跳的是東北扭秧歌,被著魚兒配了這好日子,倒也是能過得去,當然了,放在前世,也就是給大家圖一樂,可在這裡,大家是從來沒見過這種形式,也就不是簡簡單單的逗樂,大家吃從臉上笑到心坎裡。
見著大家瞧得起勁,魚兒看著節奏也差不多該完了,讓了燕子吩咐下去,酒菜可以上桌了,接下來的曲目可就要邊吃邊看了,這一表演,可是有將近一時辰呢。
等著酒菜上桌,何氏作為築香苑的主人,起身說了番祝酒詞,而下邊長工那裡,就由著小虎和阿布二人去說笑了一番。這就邊吃著邊看著戲臺子上的表演。
只見四個綠衣女子各自懷抱了琵琶,緩緩登到臺子上,在圓凳子上坐了,手指輕動,一曲歡快的趕花會就飄飄灑灑的傾瀉而出,待得這曲完了,四個女子將琵琶放在了一邊,齊齊站在臺前,小口微啟,一曲現代的青花瓷便纏繞在眾人耳邊。
不說下頭的長工們瞪大嘴巴張望著戲臺上,整日在地裡勞作的長工們往日哪能看上這些,就這過年和著東家一起吃席就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這廊簷下的兩桌上,老祖宗夾了肉糕放在面前的碟子裡,王雅雲幫著用筷子分成了小塊,桌上滿滿一桌子的美食,老祖宗單對這肉糕吃的多些,那些個臘肉辣子雞什麼的,味道是好,可到底重了些,只吃上個一筷子,老祖宗就不再動了。
何氏將燉得酥爛的花生湯舀了一碗親自送到老祖宗面前,又將著將著紅燒排骨給老祖宗夾上兩塊,雖是大家整日裡喊著老祖宗,可這年紀到底也不是最老的,牙口都還好得很。“來,來,今兒是除夕,又有著歌舞助興,咱們且來個遊戲”肖熠端著酒盅站了起來,“父親,父親,我也要,我也要”樂樂跟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眾人好笑,直問著是何遊戲,魚兒擺手,小美便馬上起身去拿道具,這個是魚兒早就準備好了,這肖熠提起也是魚兒先前特意囑咐下的,只見著小美取過來的是一枝桃花,雖知是假花,可眾人也讚歎,作的倒也惟妙惟肖。“今日這遊戲邊以這桃花在席間傳送,當喊了停時,這桃花落在誰手中,這人便是唱曲便是作詩,講故事也好,反正是要給大家表演逗個趣的,這喊停之人嘛,便讓了歡歡擔待就可”
肖熠將著遊戲規則說完,又側過身在歡歡旁邊,對著歡歡一番囑咐,待得歡歡點頭,肖熠才回轉身,問著大家可是都明白了。眾人皆點頭,戲臺子上的歌舞還在繼續表演著,這撥下去,那撥又上來,既不耽誤吃喝又不耽誤助興。
而廊簷下的眾人,便欣賞著戲臺子上的歌舞,便玩起傳花的遊戲,這桌子上的酒菜倒是才吃得一半,今日準備的吃食也過多。“好了,好了,饒了我吧,看看,我都是有身子的人,這懷了身子,腦袋瓜子便不靈活了,我能有什麼趣兒呢”卻是桃花傳到了魚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