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見薄寧這麼幅得意的樣子,失笑,親暱的捏了薄寧的小臉一下,說道:“這可是我大舅子的私房錢,我只不過是負責交出來而已。”
“啊?”
薄寧略微驚訝,復又笑道:“完了,哥哥的小金庫就要沒了,我也有一份兒呢。”
“小財迷。”霍亦見薄寧這幅模樣,笑道:“我怎麼不知你竟然還是這麼個小財迷。”
被霍亦取笑了的薄寧絲毫不以為意,倒是十分自豪的小模樣,叫人看了心兒都發燙的嬌俏模樣,說道:“平生三好,你可知?”
“三好?”霍亦挑眉,看向薄寧說道:“我倒是知道你善醫術,善置酒,莫不是還善斂財?”
聽到霍亦說自己善斂財的時候,薄寧黛眉一挑,十分不悅的伸手戳戳霍亦的胸膛,不滿道:“可是這麼個說法?斂財?真是難聽死了。”
“哈哈哈。”
霍亦大笑,牽著薄寧的手也帶著顫動,他笑道:“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說才得你心意。”
“不說了,你光會說我。”薄寧失笑,她竟然也似個小孩子一般與霍亦爭執起來了,這麼嬉鬧的樣子倒像是回到了兒時一樣。
兩人不知不覺便是走到了荷花池那兒,外庭宴請賓客,因著薄夫人身懷六甲,她本應是在主持大局,不過是太后憐愛她,便是將封嬤嬤請出宮來,打理將軍府喜宴的事兒。而賓客們也是有老爺子和薄大將軍一同去招呼的。
“看著這張燈結綵的將軍府,我才想起將軍府也好些年沒有喜事兒了。”薄寧看著張燈結綵的庭院,心中有一種十分感慨的感覺。這種滋味兒她說不出來,可是薄寧知道她很珍惜這種感覺。
霍亦看著薄寧精緻明豔的面容帶著一絲似喜非怒的情緒,便是將薄寧轉過身來,正對著自己說道:“今日大喜,你怎麼突然這麼多愁善感起來。”
“只怕是歡喜過頭了。”薄寧笑,明媚的笑意好似能夠傳染一般,連帶著素來清冷的霍亦面容上都有笑意了。
“也罷,你今日好好瞧一瞧,習慣習慣。待來日我們成婚,必定會比今日更加繁重,你可要好好準備。”
霍亦伏在她耳邊,語氣輕柔憐愛,卻是叫薄寧愈發的不好意思起來。羞赧的模樣,愈發叫霍亦覺得心頭一軟。
他初次見她的時候只是驚豔,她的眼神總是叫人覺得能夠安寧,周身總有一股安逸的氣度,叫人覺得舒服。而後幾次相見,他總是不經意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故意也好,無意也罷,他總是會想到她。
到宣南練馬場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喜歡上她了。為什麼呢?霍亦說不上來,在陰謀詭計的夾縫之中生存多年,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能夠讓自己放鬆下來的人。雖說她是一隻有著利爪的小貓,他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可。
薄寧不知道霍亦心中所想,卻是覺得她和霍亦之間相處並不似兩人在常人之前的狀態。他平素高雅孤傲,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太子殿下,隨便一個動作便是引得眾人側目觀望。在眾人面前永遠都是面冷心冷的一副模樣,卻因著那張無比絕色謫仙一般的容顏叫人將他當成天神一樣的人物。
可霍亦在她面前平靜得就好似一個普通人,有著清冷,卻並不將人隔絕於外。他似乎在自己面前已經卸下了防備一樣,信任自己。
而自己似乎也愈發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對著他總有任性驕縱之態。
“我總以為太子殿下都是冷冷清清,後來方知殿下你比千面郎君也有過之而無不及。”薄寧抬眸,看向霍亦,眸子裡帶著星點的喜悅。
是的,他是完美的儲君,太子殿下,足夠冷靜,機敏,睿智,手段,謀略。他手下的能人異士不知幾何,永遠都是處變不驚,從容不迫的樣子。
霍亦失笑,大掌撫上薄寧的面容,輕言道:“那是做出來給世人看的樣子,他們要的是明君。手段狠毒之人心腸未必狠毒,心腸狠毒之人手段必定毒辣,在深宮之中沒有人可以簡簡單單的生活。可是你,唯有你。”
薄寧被他擁入懷中,似乎能察覺到他一點兒的不安。薄寧反手攬住霍亦精壯的腰身,輕聲說道:“我不會成為你的弱點,永遠不會。”
聽到薄寧聲音清淺卻無比堅韌,霍亦覺得心頭好似被什麼撞了一下,心花怒放一樣。
霍亦輕輕抬起她小巧的下頜,輕覆上去,薄唇輕吻,輾轉繾綣。
“大小姐……啊!奴婢什麼都沒看見!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薄寧聽到滿玉的聲音,頓時有些慌張的將霍亦推開,卻是見到滿玉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