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弘想也沒想,直接道了句:“便先來一個天字”
葉文聽見,只見暗道了句:“當皇帝喜歡總以天自居,這位也是免不了俗”也不多言,只是低頭在那白紙上寫了一個天字。
這字初時幾筆寫的無甚稀奇,衛弘見了卻有點失望,暗道莫非這人不過是徒具虛名?
卻不想隨後幾筆一完,整個字雖然看起來很是簡單,無甚特色,但卻隱約又有一種摸不清這字究竟是什麼路數的感覺,衛弘第一眼見只覺得很普通,看著看著卻瞧出這每一筆似乎都隱藏著許多變化,叫人瞧不明白,也瞧不真切。
恍恍惚惚間,竟然覺得這字竟然與真的天一般無二,一眼瞧去不過是藍汪汪一片,但是卻又變化多端,並且極端善變。前一秒可能還是晴天,下一刻就可以大雨傾盆。同時衛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多了,他總覺得這字竟然隱隱透出一個人的形態,莫非是在隱喻當今皇帝?
“好好字”
越瞧越是歡喜,衛弘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直看的滿臉喜色,雙手抓的死緊,沒有半點撒手的意思。
葉文見了,也就隨口道了句:“若喜歡,便送於你了”
衛弘也不客套,拿著字喜滋滋的道了聲謝,然後領著幾個人離開了蜀山派的這個院子,臨走還將柳慕言給喊了過去,估摸著是要去自己要住的禪房,然後慢慢去看這新的的字去了——慧心禪師可是認識當朝皇帝的,否則也不可能讓其進入自家地盤裡。
眾人一走,站在葉文旁邊的華衣竟然偷偷的出了一口氣,葉文轉頭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道:“怎麼?”
華衣道:“剛才那人,隱隱有一種逼人的氣勢,奴婢在他面前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這一說,寧茹雪等人突然眉頭一皺,這蜀山派眾人才發現自己等人也是一般如此,只是適才竟然沒有發現,若不是華衣開口,他們恐怕一直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
葉文瞧了瞧眾人,便只有郭靖神色如常——這位應當是神經太粗。知道那皇帝久居高位,一身氣勢幾乎都成了呼吸一般的自然行為,眾人在不自覺的時候就被其氣勢壓迫,只是眾人修為不俗,又甚少經歷過這種情況,所以大多沒有察覺。
華衣卻因為以前的經歷,對這些比較敏感,這才會察覺出異狀來。
至於自己?葉文壓根就不把什麼皇帝放在眼裡,他經過二十幾年的教育,打心裡沒將皇帝當回事,更是有一種:“皇帝輪流坐,指不定哪天到我家”的想法,自然不會懼怕那種所謂的‘帝王之氣’
不過,按照華衣的修為,也不應該會有這般誇張的表現才對,除非……
“你是怕那人向老爺將你討要過去吧?”
念頭一轉,就猜到了華衣的想法。華衣自認為婢之後,似乎總有一種不安全感,好像很怕自己會隨時被拋棄,這可能是因為幾年前被自己師父當垃圾一般丟棄留下的心理陰影,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卻依舊沒有好轉,葉文也沒什麼辦法。
華衣被猜中心事,臉色變的有點難看,卻是怕葉文生氣真的把自己送人。
瞧見她反應這麼大,葉文只好輕聲安慰了句:“你是老爺我的,老爺可不會把你送人”
華衣聽了,心下稍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笑眯眯的將桌上的筆墨等東西收好,然後拿回房中。
便只有寧茹雪‘哼’了一聲,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葉文那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以寧茹雪的功力還是能夠聽到的,何況葉文和華衣在一起的時候,這位未來的掌門夫人可是盯的很緊。
至於其他弟子可不知道這些,衛弘一走,眾人則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葉文見弟子都散了才湊到寧茹雪身旁:“師妹吃醋了”
“才沒有”和葉文在一起這麼久,她也明白吃醋是什麼意思,再不會如幾年前那般傻乎乎的還問:“又沒吃飯,吃什麼醋?”
“真的麼?”葉文見弟子都走了乾淨,突然把鼻子嘆道寧茹雪的脖頸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這動作惹得寧茹雪大羞,趕忙就要將葉文推開,不想葉文緊跟著就蹦出一句:“好濃的酸味兒啊”
“你……”寧茹雪大惱,抬起腳來就想在葉文的腳面上狠狠來一下,不想葉文反應更快,直接將自己的腳挪到一旁,同時順勢把自己師妹一拽,直接將她拽到自己懷中,並且輕輕在那微微翹起的豐潤上拍了一下:“竟然想偷襲夫君,該打”
只聽得輕輕的‘啪’的一聲,便好似捅了馬蜂窩。要害被偷襲,羞得滿面赤紅的都快滴出血來的寧茹雪突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