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我們‘銀月’組織的殺手做得太沒勁了,比怡紅院裡的女人還要隨便呢,人家女人陪吃陪喝陪睡那也得人家有錢才賣自己的身體,多少還有點門坎以示他的不同,可我們組織——”冷夜重複著某個女人曾經的感嘆話,只不過口氣硬邦邦的,一本正經的說出來讓眾人聽得味道那是全變了。
正在偷聽的某個女人差一點就噴笑出來了,整個臉都給她憋得紅通通的,媽啊,冷夜這傢伙搞笑的天份怎麼這麼好?她那天說得話他竟然一字不漏的全當著眼前的那個女人說出來了,而且……貌似還自稱是‘娘’的人,這‘娘’古代是分等級的嗎?
想著,瞪了一眼那被冷夜逗笑的倚紅,紅紅這女人倒還藏了一手,連這女人的身份都沒跟自己說!倚紅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好似被誰盯著一樣,左看右看沒人才收回視線。
冷依依沉默了幾秒,端視著冷夜,好似沒反應過來一樣。
當冷夜看到周邊及倚紅那忍不住的表情時,臉微微的有些窘紅,說完才知道自己將那女人的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了——
“這女子該不會就是你要刺殺的物件吧?看來,在半路就被人家耍得團團轉了,小夜子,”冷依依哪有看不出自己兒子的心情,那可是她拉扯大的娃,一舉一動也知道他要幹什麼。
傅子軒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一臉好奇,興致勃勃的女人,就這麼看去,她真的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子,臉上沒有一絲煩惱,天真傻氣的模樣讓人分不清這女人真實的性情,如今,這表情就像使壞得逞正在看笑話一樣,明明一點內力都沒有,可也能學會那種高手才會的斂去全身的氣息,隱藏的能力不差於他半分……
冷依依大致已經知道了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人將冷夜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報備給她,冷夜太單純,那女人看似無害,卻有一雙鎮定得不像那年齡的眼睛,那女子……小夜子根本不是其對手,若不是,小夜子又怎麼會這麼順利的被那女人攬進自己陣營裡,那女人擅長掌控人心,知道如何把握好分寸,正因為如此,小夜子得離那女人遠一些。
“我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才找不著反駁的理由,娘,‘銀月’也非一朝一夕,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經無人能撼動,如此,為何我們不做一些改變?就算是任務也有選擇接與拒絕的權力不是麼?”冷夜道。
“你當這是兒戲麼?組織裡的規矩豈是憑你一句話說改就改?”冷依依面色微微一變,忽地又咳嗽起來,“咳咳……”她用娟帕捂住嘴,擦好之後又放進了袖子之中,佟雲兒眼尖的看到,那絲帕上……有血絲……
冷夜執著要當殺手的原因,難道也源自母親這不太好的身體麼?
“組織的事不用你操心了,娘也不會讓你趟這次的渾水,先不管佟雲兒是生是死,這次的事就按這結果稟報上去,你給我好好的回家當你的少爺便是,別在外面給我惹些亂攤子了。”冷依依決定不變,望了一眼老實在一旁的倚紅,“若是想娘放過這女人的話,就給娘老實一點離開這裡回到莊裡去。”
“她犯了什麼罪?”冷夜眼睛微微一沉。
“私闖入‘銀月’的罪名還不夠處死她的麼?”冷依依不動聲色的說。
“她是我的丫頭,我是組織裡的人,她哪需要闖,當然是跟著我回來而已。”冷夜沒有一絲猶豫,臉不紅氣不喘。
倚紅乾笑了一聲,她這身份轉變的好快,又換主子了?不過好難得冷夜會為她說情,而且這身份用起來好似還不錯的樣子。
“呵,你這倒還變得靈活起來了,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會變通?”冷依依好笑道。
倚紅臉別過一旁,也不看看這是什麼人教出來的奴隸,跟在佟雲兒身邊久了,所謂的變通那是隨時隨地可見的場景,冷夜就算不想學,久而久之也會被那女人帶出來。
躲在一旁偷聽的某個女人鄭重的點頭,是稍微有一點開竅了。
“這理由足夠了吧?”冷夜臉色不太好的說,“這個時候,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難不成讓我找人將你捆回去麼?這裡不能留,那女人身邊自然也不能去,唯一的地方就是回家做你的少爺,這可好過任勞任怨當一個女人的奴隸,傳出去你讓長輩們的臉面何在?”
“吶吶吶,這怕是不行呢——”某個在一旁看戲的女人現身,笑容可掬的說,“這可是我的奴隸,為奴為僕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怎麼能這麼翹班呢,作為主子的我可不認同哦……”
“姑娘!”倚紅那是第一個衝上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您,您還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