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鮮血與淚水傾灑,潔白的床鋪遍佈血跡,她原本就破敗的身體,更加殘破不堪。
一天天,一月月,時間久到她已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兩年,整整兩年,兩年前她被扔到紅苑,至此便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每天上演著同樣的戲碼,各行各業,各型各色的男人日復一日的在她身上馳騁著……
沒有盡頭……
回到房間的老鴉耳邊響起知書沉悶的話語,不由得換來守在紅苑暗處的暗人,“跟閣主回稟,知書已命不久矣,想再見小姐一面。”
“是。”
愛你至死不渝————知書
蓮院。
“她想見我?”
“是。”
步生蓮沉思片刻道:“跟老鴉說我晚點就到。”
“屬下告退。”
暗人隱下後,步生蓮舉起茶杯,抿了兩口,朝屏風後面說道:“出來吧。”
“都聽到了?”
知意垂著頭,悶聲道:“是,奴婢……奴婢想隨小姐……去一趟。”
步生蓮深深看了她一眼,知意說完後迎上了她的目光,堅定又帶著乞求。
步生蓮輕嘆一口氣:“她有你這樣的姐妹,是她的福氣。只可惜,她不懂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行了,起來吧,既然你想去……就隨我去一趟吧!”
當二人來到紅苑進ru到知書的房間,老鴉已將她收拾妥當,撤去了髒亂不堪的床單,燻上了清雅的淡香。
煙香嫋嫋中,瘦削不堪的女子慘白著面龐躺在大床上,痴迷的透過窗戶望著遠方,知意見此淚水無聲地滑落,何苦呢?我早就勸你放手,可你就是不聽,還做下如此對不起小姐的事情,你該讓我……
此時的知意多想上前敲醒這個相處了多年的姐妹,可是她下不去手了……她清楚的明白這……可能是她們最後一次的相見了……
過了今晚,就是永別。
不是到了最後油盡燈枯的時候,你不會求見小姐的吧,倔強如你,自始至終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吧。
步生蓮順著知書的目光望去,很快便明瞭了,那是——耀星的方向。
不由得輕嗤出聲,“你還在想他?”
知書收回目光,只是眸光中痴戀依舊,“他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男子,亦是最深情的男子。”
最深情的男子?
步生蓮心中鄙夷,輕笑出聲,“你錯了,他是世間最會演戲的男人,亦是最薄情的男人!”
知書搖頭,“咳咳咳咳。”似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見此旁邊的知意連忙上前輕撫她的背部為她順氣。
等到不那麼難受,她感激的衝知意微笑一如往昔,知意不忍再看,別過頭去。
見此知書並不在意側頭問道:“小姐愛他嗎?”
“誰?”
“小姐是在逃避什麼?”
步生蓮信步走到她面前,修長雪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不屑一顧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把他當做寶嗎,我又有什麼可逃避的?五日之後十里花嫁,我嫁得如意郎君,自此恩愛白頭。”手指微一用力,便在知書的面龐上留下一塊青紫,這是她再被陷害後第一次對她動手。
“咳咳咳,步生蓮哪怕你騙得過所有人,你騙得了自己的心嗎?”
鬆開手,步生蓮不想再與她無謂的糾纏下去,“我的心,自當由我說了算。”
步生蓮離去,似是走的肆意灑脫,但是掌心卻是殷紅一片。
“咳咳咳。”彌留之際的知書朝著窗戶的方向伸出了瘦弱不堪的手指,似是想抓住些什麼,“咳咳咳……趙公子……傾……池……”
走到門口的步生蓮聽見動靜,不由得回頭望去,瘦得彷彿只剩下骨架的女子眸光飄渺佈滿柔情的望著耀星的方向,痴心不改的喚出了那早已深埋心底的名字——傾池……
而後手掌重重的落下。
原本那明亮的雙眸,已然悄然合上。
嘴角漾著幸福的微笑。
是看見他了嗎?
守在她身邊的知意失聲痛哭,“知書……知書……”
只可惜,再無人回應……
你們步王府的小姐回來了
為愛不惜犧牲生命的女子,自始自終卻換不回那男子一絲一毫的憐惜,步生蓮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留下知意為她處理後事,吩咐老鴉妥善處理後,便踏上了回王府的馬車。“唔。”突然之間頭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