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立刻揮拳反擊,哈布陀也大喝一聲,舞錘急上,反封住了馮瑛的去路。馮瑛以一敵二,施展不開,鋒芒大減,雍正哈哈大笑,正待乘機竄出,馮瑛冷笑道:“你還想逃嗎?你看是誰來了。”雍正豎耳一聽,宮牆外人聲嘈雜,自遠而近,人聲中夾著長嘯,那是天葉散人的嘯聲,雍正大笑道:“是朕的衛士來了,你棄劍歸順,聯還可饒你一死,說不定還可封你做貴人。”馮瑛又冷笑道:“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看這是誰人,是你的衛士嗎?”繁枝茂葉之中,忽地一聲長嘯,一個白衣少女,衣帶飄飄,嚴若御風而下,雍正一見,亡魂失魄,竟然是呂四娘來了。呂四娘輕功已到出神入化之境,在場諸人,除了馮瑛之外,其他的人,連哈布陀那樣武功高明的人在內,也都聽不到她的聲息。
呂四娘拔劍出鞘,攔住了雍正的去路,仰天笑道:“爹爹,你陰靈不遠,女兒今日替你報仇了!”笑聲淒厲,雍正毛髮皆豎,哈布陀也嚇得軟了。呂四娘持劍在手,一步一步逼近,哈布陀手提銅錘,立在維正身邊,身驅顫抖,雍正呆若木雞,盤算不出脫身之計,呂四娘輕功比他高明得多,他若冒險逃命,空門四露,死得更快。
呂四娘持劍一步步逼近,馮瑛也提劍凝神,幫呂四娘封住了雍正的後路,這“內苑屠龍”的一幕看看就要上演,忽聽得額音和布喝道:“呂四娘且慢動手,你看這是誰人?”馮瑛驚叫一聲,但見額音和布已把馮琳擒在手中,馮琳雙手低垂,頭擱在敵人肩上,雙目緊閉,似乎是已給額音和布點了穴道。
呂四娘一聲長嘆,這數月來,她含羞忍辱,冒充宮娥在宮中執役,有如婢女,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大好機會,眼看就可以報國恨家仇,卻料不到功虧一簣,被額音和布制著了機先,把自己的人擒為人質。
雍正膽氣頓壯,冷冷笑道:“呂四娘你意欲如何?是不是還要與朕見個高下?”呂四娘劍尖下指,憤然說道:“把我們的人還來,饒你不死。”雍正道:“好,額音和布,你把她們送出官去。哈哈,呂四娘呵,朕少陪了!”向哈布陀打了個眼色,衣袖一擺,就要邁步動身,馮瑛忽道:“且慢!”
雍正瞥她一眼,笑道:“你還待如何?朕已知道你們是姐妹了,你不要你妹妹的性命了嗎?”馮瑛道:“你們詭計多端,我信不過,我先要看我的妹妹是否已遭毒手,呂姐姐,你看著這狗皇帝。”雍正道:“好,你去看吧。”馮瑛向額音和布的方向一步步走近,額音和布大笑道:“你是大山易老乞婆的弟子,難道連點穴也看不出麼?你看她好端端的幾曾有半點傷痕?”提起馮琳在馮瑛面前晃了兩晃,馮玻突然叱吒一聲,劍掌齊出。
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呂四娘想飛身攔截也來不及。但見額音和布提起馮琳,往前一擋,一縷青光從馮琳頸項旁邊穿過。接著是“啪”的一掌擊在馮琳身上,呂四娘失聲驚叫,忽聽得額音和布大吼一聲,馮琳的身子如箭離弦,飛上半空,馮瑛唰的一劍,穿過了額音和布的咽喉,頓時血花四濺。額音和布那龐大的身軀在地上滾了幾滾,撲通跌下荷塘。
原來馮琳通曉西藏紅教的點穴刺穴拂穴等手法,為了對付額音和布,兩姐妹早經練習,所以馮瑛一眼望去,就知道馮琳上三路的七個軟麻穴都已給額音和布所封,解穴不難,可是要從額音和布這樣武功高強的人手中,將所封的穴道一一解開,卻是談何容易。馮瑛本來不敢冒險,但一想到國恨家仇,一想到呂四娘等人多年來處心積慮,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好的機會,若然就此被他挾制,豈非盡付東流?天山劍訣之中,有一招叫做“七星聚會”,能在彈指之間,連刺七處穴道,那是須要有最上乘的內功,能把內家真力,透過劍尖,恰到好處,方能辦到。馮瑛這兩年來在天山苦學,這一招也只不過有七成火候。但在極險之中,已無暇考慮,立即把劍尖刺穴攻擊敵人的手法化為指戳解穴的急救之法,劍招則仍是用追風劍法中的迅捷招數,出其不意,劍掌齊施。額音和布萬萬料不到馮瑛敢這樣冒險,百忙中提起馮琳一擋,卻正著了馮瑛的道兒,馮瑛一劍疾似追風,在間不容髮之際,貼著馮琳的頸項穿過,直取額音和布面上雙睛,額音和布武功也真高強,在這劇變倉卒之間,居然一個低頭,雙指搭著劍身一引,就把馮瑛的寶劍引出外門;可是為了應付馮瑛的突襲,額音和布的眼神已被引開,馮瑛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解開了馮琳的穴道。馮琳穴道一解,武功恢復。她本來是被額音和布搭在肩頭的,雙手下垂,指尖所觸,正是額音和布的“坎水”“離火”之穴,立刻乘機一點,破了額音和布的氣功,脫身飛起。馮瑛再補上一劍,就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