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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估計是沒見過像我這樣粗魯的宮女吧。

“若涵,你跟我們有些不一樣。”她柔聲道。

我慵懶的趴在靠枕上,“哪裡不一樣了?說來聽聽。”

“具體的我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她也學著我的樣子,舒服的趴著。

我不置可否,“都是伺候別人的,我們是一樣的人。”

玉莞疑惑的問道,“你以前是在養心殿服侍萬歲爺的,究竟犯了什麼錯被貶到永壽宮呢?”

“我……我……我觸怒聖威了。”我臉紅了下。

“若涵,你不必為難,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說的事,我不會再問了。對了,我和你說說我的事吧。”玉菀是一個十分健談的女孩,沒一會,我就把她的身世弄清楚了。她姓李,兄長現在在雲南任佈政史一職,原先是雍親王府的家奴,早先在藩邸的時候她就跟在齊妃身邊……如今已是第六個年頭了。

玉菀姓李,又是雍王府的家奴,莫非……

“姐姐,那你對李衛李大人應該很熟悉?”我來了興致。

“正是家兄。”她的神色帶了點驕傲。

我不禁肅然起敬,憑藉著現代那些個清宮劇我對於李衛還是挺了解的,他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且具有生性嬌縱、盛氣凌人的個性,但他“公勤練達”、“秉公持正”、“ 不畏權貴”、“勇敢廉潔”,因對雍正皇帝的絕對忠誠,不僅得到了雍正的格外保護,而且雍正還不厭其煩的淳淳教誨,致使李衛在整個雍正朝一帆風順,“聖眷”始終。

夜色已深,可是我認床的老毛病又犯了,躺在床上我開始一隻一隻的數羊,一直數到幾萬腦子還是清楚的很,了無睡意。

在另一張床上的玉菀已經進入了夢鄉,看樣子還睡的很沉,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我好生羨慕。

房間裡有些悶熱,窗戶雖然開著卻一絲風都沒有。沒來由的心情也隨著悶熱的天氣越發的煩躁起來,我翻身下床,隨便套上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色僚人,卻又帶著淡淡的憂傷,是不是她也在思念著誰呢?

“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

理還亂,

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我默默的念著南唐李後主的《相見歡》,什麼時候我也變的如此的多愁善感了,這可不像我平日的性格。

毫無目的的隨著自己的性子一路遊蕩,等到停下腳步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太醫院的門口了。既然到了這了,就去看看我的寶貝草藥吧,好些天了也不知道是否有人照料它們。我熟練的繞到後門,剛要進去,一個聲音使我停滯了腳步。

“萬歲爺,您把這件衣裳披上吧。”

我身子一僵,心中頓時湧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月光下一個修長的身影佇立在那裡,雖身著龍袍主宰天下卻說不盡的落寞與孤寂。我鼻子一酸,眼淚不自覺的滑落。

“萬歲爺,該回去歇息了。”

他揮了揮手,緩緩的蹲下身子,輕柔的撫摸著每一株草藥。“這些草藥快枯死了,王一忠啊,你明天找人來拾掇拾掇。”

“那要不要找若涵姑娘來,她比較在行。”

雍正站起身來尋思片刻,搖了下頭,“不必了,還是讓她在齊妃那裡好生待著吧。”

王公公倒是處處為我著想,可惜人家不領情啊。

“萬歲爺,夜深了,該回宮了,明兒個還要叫大起呢。”

他點了點頭,但是一直沒有邁開腳步,定定的瞧著那些草藥發了好一會的呆。只見他一會嘴角上挑泛出絲絲笑容,一會又微微的嗔怒,他此時在想什麼?此刻在他心中可曾想到過我?看著他孤獨的背影,我的心也一陣陣的抽痛。突然我下定了決心,從現在開始終其一生我都會好好的愛這個孤獨的男人,我希望他能快樂,不管將來會如何,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除非,是他不要我。

“王一忠,明天再找人把這暖棚修一下,下雨的時候也用的著。”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忙想推門進去見他,一隻手猛的捂住了我的嘴,將我一路拖了出去。我奮力的掙脫了來人的束縛,轉身望去,原來是今日剛見過的雲若格格。

“格格,怎麼是您?”我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就被她這樣生生破壞了。

“若涵,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可好?”她一臉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