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說不好聽簡直是神經兮兮的。”田心皺皺眉頭,這些天他被莫西北笑得毛毛的,這會可巴不得不與此人同行。
“不許胡說!”楚俊風聞言眼神一利,他甚少動怒,更不曾對田心如此,一眼之下,田心直覺的縮了縮頭,卻聽自家少爺說:“莫公子看起來懶散無狀,但是……”
久久不見下文,走了十幾丈,田心忍不住問,“但是什麼,公子,你倒是說呀。”
楚俊風腳下微微一頓,頭仰向天,似追逐流雲,卻輕緩而肯定的說,“但是,卻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這樣的朋友,放眼江湖,舍他其誰?”
田心是跟著楚俊風一起長大的,自詡瞭解少爺的心思,但是,這一刻,看著眼前的人,卻也有些迷惑起來,他不知道少爺為什麼那麼看中莫西北,難道是因為少爺需要很多錢,兒莫西北正好有很多錢?想想又覺得不是,不過少爺總有少爺的理由,他喜歡,他看中,那就當莫西北是個好人罷了。
說話間,他們主僕二人已經進了慕容府。楚俊風少年即成名於江湖,這些年行俠仗義,認識的人多,這會早有大堆早來的江湖人瞧見,過來見禮的有,過來搭訕的有,過來恭維的有,過來沒話找話的更多,一時間,兩個人被左三層右三層的人圍著,幾乎連氣都透不過來。此時田心忽然想明白了,剛才,莫西北哪是落了什麼東西在客棧,他分明是想到了眼下的情況,所以腳底摸油,溜了,“真是隻狐狸”田心想,“還是個鑽進孔方兄裡面的狐狸”。
卻說莫西北,眼見楚俊風走遠後,才悠悠的重新走在路上,刻意放緩些腳步,走到慕容府前時,正好大群住的遠的江湖客們趕到,她也就愉快的紮在人群中,趁亂進門,然後找了個離擂臺遠遠的桌子坐了,眼睛一轉,桌上只有茶水並些個小點心、瓜子之類的零食,心裡多少失望,頓覺百無聊賴,當下也就往桌上一趴,懶得抬頭。
一時,武林大會正式開始,慕容松濤登上高臺。
莫西北本有心補眠,昨天夜裡睡得太晚,不符合她的生活規律,不過,同桌的人卻連連敲桌,暗示她應該對盟主恭敬些,不要惹人注意是莫西北的原則,於是,她坐起身子,雖然仍懶洋洋的靠在桌上,不過沉重的腦袋,總算是被勤勞的手支起來了。
慕容松濤看起來精神不錯,說話嗓音洪亮,這擂臺實際是支在後園外的一片空地上,前面擺了總有二、三百張圓桌,莫西北坐在非常靠後又靠邊的位置,放眼一看,前面黑黑的一片小腦袋,這讓她愉快的回憶起上學時的開學典禮,就連站在臺上,正向到場的江湖朋友表示感謝的慕容松濤,看起來也有幾分校長正在致辭時的模樣。
慕容松濤說,“老夫今日請諸位江湖朋友來,為了什麼事,可能大家有了解的,也有並不知情的,外間都說,此次是為小女選婿,其實,小女選婿只是小事,本也不敢為此就勞動各位大駕,今天,老夫主要是有兩件事宣佈,其一就是,老夫蒙江湖朋友抬愛,腆居這武林盟主之位,如今已有一十二年整了,俗話說的好,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人老了,就要服老,就該給年輕人讓讓位置,諸位說是也不是?”
“盟主何以忽然這樣說?如今武林初定,大家還仰賴盟主指引方向。”少林方丈首先雙手合十,回應了一句,其他前排就坐的各大門派掌門也紛紛點頭,直說:“慕容盟主是武林泰山北斗,江湖人人仰望倚重,如今正值盛年,實在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咱們大夥可都不能答應。”
反而是後面坐的年輕人,乍一聽慕容松濤有了退位讓賢的意思,也不管自己武功如何,已經先自興奮起來,交頭接耳的有,控制不住敲桌子的也有,在桌下摩拳擦掌,撫摩兵器的更多,莫西北卻不理會這些,只看著臺上的人,嘴角微微抿出一點嘲諷的笑容。
慕容松濤也在看臺下的人,六大派掌門的話他只做未聽到,他不是第一天走江湖了,十八歲出師,二十歲上單人獨挑了太湖水匪十八個山寨,二十五歲的時候,他環顧江湖,已經少遇敵手,然而,又足足苦心經營了二十三年,他才登上了武林至尊的位置,這其中,多少風浪,多少明刀暗劍,多少人心險惡,他看得可不比臺下的那群老狐狸們少半點,武林盟主的位置想坐的人太多了,可也得拿出點真本事。想到這裡,他哈哈的笑了兩聲,聽似平常的笑聲,配合精純的內功,就輕易的蓋過了臺下上千張嘴巴發出的雜亂的聲音。
“各位掌門且聽老夫一言,各位的心意老夫領了,各位的信任老夫只覺得慚愧,只希望大家不要挽留老夫,老夫去意已決,在江湖上闖蕩了這些年,也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