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月微微一愣,漂移了?好像……是吧?
“咳咳,好像是。”原來漂移也沒有那麼難嘛。
與鳳傾月平行而馳的左輪,好似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毫不客氣戳穿她的美夢,“你剛才只是運氣,若不是銀鉤貼著你的車尾,減少了你車尾的擺動,你剛才就已經衝下山崖了。”
“哪又如何,我們要的只是結果,不是嗎?”斜睨了左輪一眼,鳳傾月也不甘示弱的反詰。
的確,剛才是運氣她不否認,在車子拉起手剎的一刻,她明顯感覺到了車體的劇烈擺動,若不是銀樓緊貼在後,她險些控制不住方向盤。但是那又如何,她要的只是結果而已,過程是什麼,並不重要。
左輪瞥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待雙眼觸及不遠處的窄道時,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你輸了。”
“為何?”
“如今我們並道而馳,前面的窄道只能容納兩車並馳,而我是在內道,你卻在外道。如果我稍稍向外側打方向盤,你覺得會如何?”
經左輪一提,閻克也注意到了前方的窄道,如果他記得不錯,窄道之後就是最後一個彎道,即使左輪不在窄道的時候將他們擠下懸崖,彎道處兩車同時漂移,也是左輪的勝算較大。
“鳳傾月,你真的輸了。”閻克不想說喪氣話的,可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承認。
“還未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都是未知數。”
鳳傾月從來就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果她今天不勝,接下去的日子,她將會面臨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
因為對方決絕而又充滿霸氣的話,左輪稍稍愣了一下,那一刻,他似乎在她身上看見了大哥的影子,那種不容挑戰的權威。
比賽最忌分神,就是這一愣,鳳傾月卻加快的車速,在進入彎道前,死死的擋在了左輪的車前,擋住了他前行的速度,也免去了兩人被擠下山道的命運。
左輪見此又是一愣,眼中卻閃過一絲激賞,在他們這群人眼中,任何規矩都是空話,只要不違反‘義氣’二字,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這個空降的大姐大,雖然對炎幫並沒有什麼建樹,但是她渾身的氣勢,就已經註定了她將來的不凡。
僅僅是一瞬間,左輪的心下就已經有了決斷。
狹窄的山道上,兩輛跑車一前一後的飛馳著,四周的景物迅速後退,只殘留一紅一藍的車影。
山腳,祁彬緩緩的放下望遠鏡,對身旁的中年男人說道:“師傅,他們快到山頂了,我們該怎麼做?”
“不急,先將這些人送回警局。”中年男人隨手指向一旁被控制住的賽車黨,然後對不遠處的警員吩咐道:“派人去搜山,看看掉下山崖的傢伙還活著沒。”
“呃……”祁彬頭頂頓時滑下黑線,小心的扯了扯自家師傅的衣袖,小聲提醒:“師傅,上面的人才是我們今天的目標。”
“我說了不急。”中年男人一個白眼丟過去,“我們在山腳,他們在山頂,他們還能張著翅膀飛了不成?”
被中年男人的話一梗,祁彬訕訕的退到一旁。
不一會兒,就有警員透過對講機報告,已經尋到掉落山崖的銀鉤,祁彬和中年男人急忙趕了過去,銀鉤還有一口氣在,中年男人急忙招了急救車。
“好了,祁彬,我們先回山腳,這裡交給他們。”待銀鉤被救護車帶走後,中年男人就對祁彬喚道。
然而,一旁的祁彬卻並未轉身,反而緩緩的在散架的車身前蹲了下來,雙眼緊盯著洩氣的左前輪,不知在想些什麼。
“祁彬?”中年男人又喚了一聲。
“師傅,你看銀鉤的左前輪,上面有一個洞。”
“那又怎麼樣?”中年男人微微蹙眉,這小子怎麼老是不聽指揮,整天吵著要辦大案子,如今大案子就在眼前,卻跑去研究人家的車輪。
“師傅,這是人為的。而且……”話語微微一頓,祁彬緩緩的站起身,雙眼望向山頂處,眼底漸漸透出一絲精芒,“而且,手法與前幾日藍氏集團發生的謀殺案,如出一轍。”
“你的意思是,殺死藍氏集團總經理助理的人就在山頂?!”
中年男人也不笨,很快就明白了什麼,急忙衝上前檢查了一下,確定是與藍氏集團的手法一致後,急忙對身邊的警員吩咐道:“通知警局,多派些人手過來,如今還在山頂的人都是炎幫的左膀右臂,只要一個能夠定罪,就夠咱們東區驕傲一把了!”
說這話時,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