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個男子明顯被我激怒了,他憤怒地拿起了手裡的刀,二話不說地就砍向了我的腦袋。
我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就在一瞬間,田璐撲到了我的身上,我有心把田璐擺脫下去,但是身上根本沒有一絲力氣。
刀終究還是沒有落在田璐的身上。只見對面三人中的一個人突然兩刀砍下了身邊倆人的頭,根本沒有一絲的猶豫,整個過程極為的乾淨利落。
我瞪大了雙眼,不解地看向了那個人。
那個人衝我咧嘴一笑,嘴裡淡淡吐出了四個字:“天鳳,魂組。”接著他便離開了這邊去了賀鵬那邊。
我複雜地回頭看了眼,對田璐說道:“快走,隨便去什麼地方。趕緊離開這邊。”
田璐架著我慢慢向公路上移去,在公路上田璐用身子擋下了一輛出租,然後趕緊把我扶到了計程車上。
“去市裡。”我虛弱地說道。
司機看著我身上的鮮血,皺了皺眉頭,沒有發動車子。
我掏出錢包,把錢包裡的所有100的大票總共2000多一股腦全塞到了他的手上,然後另外一隻手拿刀抵到了他的脖子上:“選吧。哥們,我不是什麼在逃犯,我現在就是一個沒路走的人。你給我路,這些錢就是你的。你不給我路。”我頓了下,接著面容猙獰地說道“那你就給我陪葬!”
“別,別激動哥們。我拉你去市裡,你先把這刀拿下去行麼?”司機害怕地說道。
我謹慎地看了眼他,然後慢慢把刀放了下去。司機顫抖著發動了汽車,看著汽車飛速地駛向市區,我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了下來,一股無法抑制的疲倦讓我沉沉地閉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杭州天鳳。
陳斌笑著掛了電話,一臉無奈地自言自語道:“小子,你真是會給我惹事啊。到哪都不消停。”然後他又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再次撥通了電話“喂,窮奇,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保那個小子安全。讓他吃點苦受點傷沒什麼,不準讓他死了,聽見了麼!”
掛了電話,陳斌小心翼翼地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相框,照片上是一幅全家福,三口之家快樂地笑著。陳斌溫柔地撫摸著照片的每一個角落,接著,他閉上了眼睛,親吻了照片上的女子,幾滴淚水順著陳斌的臉頰滑落。
一天過後,在天津市一個不起眼的小診所內,我緩緩睜開了雙眼,渾身上下被裹的如同木乃伊一般,我試著動彈了下,疼的我直咧嘴。
“嘖嘖嘖,年輕真是好。這才一天就醒過來了。”一個穿著大褲衩子,叼著煙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臉審視地看著我。
“你是?”
“我操,你小子果然忘恩負義。睜眼連他媽救命恩人都忘了!”褲衩男誇張地大叫道。
“你救的我?”我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他。
“靠!要不有我這等通天地造化的無上高人,你小子流血就流死了好嗎?”褲衩男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道。
我看著面前這個留著蘑菇頭,跟個神經病一樣的男人,實在是很難把他和醫生這兩個神聖的字眼聯絡到一起。
“浪浪,你醒了?”田璐抱著一堆早點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個鳥人是誰?”我毫不客氣地指著一旁的褲衩男問道。
聽到我喊他鳥人,田璐一臉責怪地對我說道:“沒你這麼說話的啊,浪子。要不是蕭大夫,咱倆早死外面了。”
“看見了麼,看見了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哎呦,想我蕭超英明一世,怎麼救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說完蕭超一下撲到我的胳膊上抹起了眼淚“我的命苦啊,好苦啊!”
聽到田璐這麼說,再看見蕭超這麼傷心的表情,我內心也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歉意地說道:“那個蕭大夫,對不…”就在我剛想說“起”字的時候,突然間我感到胳膊上蕭超趴的地方有點涼涼的感覺。起初我並沒有在意這點微涼的感覺,但是慢慢地,我覺得胳膊上涼的地方越來越多,再結合蕭超不停地抽鼻子的聲音,我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於是我果斷的胳膊上一使勁給蕭超甩到了地上。
本來事情應該就此結束,可是好巧不巧地蕭超在倒地的時候手胡亂地在桌上抓了兩下,好巧不巧地正好抓到田璐買早點裝豆漿的小鍋,那個小鍋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360度翻滾,然後準確地扣在了蕭超的腦袋上。值得一說的是,田璐買的是熱豆漿,那種剛煮出來的豆漿。
我震驚地看著躺在地上腦袋上扣了個鋼盔的蕭超,田璐捂著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