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隨了。
顧夜白微微皺了眉,眸裡的流光,愈加複雜。
第一百零八話 不安,親熱,聲音
悠言卻已按捺不住,跑了過去。
呂峰神色陰霾,掃了她一眼,悠言退了一步,那男人卻很快在側方淡淡投來的目光中移開腳步,和一道下樓的幾個男女,拿了一張桌子。
悠言回頭望了顧夜白一眼,楊志正在和他說著什麼。他仔細聽著,眸光裡,卻淺淺淡淡映著她。
她心裡一暖,又看向周冰娜,上前執住她的手。
“悠言,你和他真好。”周冰娜自嘲一笑,牽動了臉上的傷口,薄薄的痛苦從眼裡浮出。
這時,小雯也走了過來,怔怔看著她們。
悠言低聲道:“是那混蛋打你麼?他真不是人!”
周冰娜道:“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小雯掩了掩嘴,才不至於叫出來,卻已憤怒異常。
“他還是男人嗎?”
悠言想了想,拉了兩人走出去。
外面,空氣更清鬱些。
雲霧彌散在松上,嫋嫋的像煙塵,卻又翠靄盈空。山隱在雲霧中,繾綣連綿,嶄露頭角,卻偏不能窺足全貌。
一片天地,撲朔迷離。
幾個女孩出得來,悠言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小雯已尖了聲,臉蛋已漲怒得一派嫣紅。
“這樣的男人,和他分手啊!”她幾乎就上前要搖晃周冰娜的肩膀,但看對方全身似裹了不少傷,才悻悻罷手。
“我愛他。”周冰娜的聲音很平靜。
悠言和小雯互望一眼,突然覺得有幾分無力。
小雯並不知情,但悠言卻知道,昨天,呂峰就打了她。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和之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周冰娜不知道遭了多少回這樣的罪。
“你們怎麼會走到一起?他以前就這樣對你嗎?”小雯試探著問。悠言拉了拉她,搖搖頭。
周冰娜眼尖,笑道,“沒事。”
“他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沒有他那筆錢治病,我弟弟已經死掉。然後按狗血的劇情走,我就跟了他。”
她這一說,悠言和小雯都笑了。
悠言心下卻隨即黯然,如果按狗血的劇情走,他該好好愛她,而不是這樣的對待。
愛情,不是,贈予過後的償還。
而是去珍惜。
“他最近和他哥哥正在爭家裡生意繼承的事情,所以脾氣更加暴躁了點。”
那是話別前周冰娜對她們說的話。
回到小餐廳,悠言見著顧夜白,又小聲道:“小白,你是很好很好的。”
小雯對楊志說:“Very good!”
兩個男人嘴角相繼抽搐。
楊志是個好導遊,一天下來,領著三人把廬山最美麗的幾處風光遊遍。
晚上,又遊了月照松林,便相約好第二天再見。
回到旅館。
顧夜白進去洗澡,悠言坐在床上,把腦袋擱在膝蓋上,臉容有絲恍惚。
窗外,夜色如畫,也突然變得壓迫起來,黑洞洞得可怕。
是她多心嗎?還是因為媽媽的事而神識散亂產生的幻覺?
昨晚在旅館門口的不安的感覺,這一天下來,明顯強烈了。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他們背後環伺著,窺探著。
問顧夜白,他卻說她胡思亂想。
她沉浸在彷徨不安的思緒中,直到背脊一暖,男人矯健的身/軀環上她的。
她轉過身。,看他只隨意套了條褲子,光裸著上身,結實的胸膛上還布著薄薄的水珠子,臉微微紅了,拿過他放在床上的毛巾替他擦拭起來。
才沒幾下動作,他情動,她也失控,顧夜白把她扯進懷裡,深深淺淺地吻了起來。
悠言臉上躁。熱,腹誹他肯定是故意不穿衣服來勾。引她的,卻又忍不住回應。
“啪”的一聲,那人長臂一探,把燈關了。
他的大手也探進了她的衣服裡。
黑暗裡,她咬了唇,仍抑制不住低低呻/吟出來。
她明顯感覺到顧夜白噴薄在她唇上,頸上的氣息也粗/重急/促起來,兩人越發的緊貼,卻有一點破碎的聲音傳了過來。
細細碎碎。
燈,再次亮了。顧夜白離了她,正在站在床邊的開關處,微微皺了眉。
悠言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