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靜靜把它撿回家。”
“。。。。。。”
轉過街道,便看到那棟小別墅。
“一一,不準跟媽媽說我打架的事兒,她會擔心的。”男孩囑咐道。
“可是媽媽看到你的傷,問起怎麼辦?”
“你就說摔的。”
“爸爸會知道的,上次爸爸就知道了。”一一提醒。
“這次爸爸也會知道,媽媽不知道就行了。”
“。。。。。。”
“小豬開門。”顧一一放開喉嚨喊。
門開了,清秀的女子,身/上繫了圍裙,瞪瞪兩個小孩,又把門摔上。
“蟈蟈。”顧一一委屈了,“媽媽做嘛把我們關在外面。”
男孩翻翻白眼,“你現在倒會叫媽媽了。”
男人從書房出來,便看到妻子伏在門邊,從門鏡裡探看著什麼,嘴邊的笑意漸漸深了。重瞳裡的清冷褪去,目光越發溫柔。
也會和社裡的一班高管出去喝酒。推杯換盞間,會聽到不少人埋怨家裡的那一位。他和林子晏便會相視而笑。
幾年過去,他還是覺得幸福如履薄冰。
有時夜裡驚醒,總要細細看上懷中的人好半晌。她的手術成功了,但醫生說,還是會有一定的危險性。
就像潛藏的炸彈,她大大咧咧,迷迷糊糊,他卻始終無法安心。
在認識她之前,害怕是什麼滋味,他從來不知。到最終,她成為他的,並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
數年的生活,平淡得似水流年,卻幸福得讓人戰慄。
對她,他知道,他只有越來越放不開。
站在二樓的廊道上,他抿唇靜靜看著她,一如多年前的愛慕。
門口好像有動靜傳來,女子皺眉,正要再看個究竟,冷不防,門被推開,她嚇了一跳,踉蹌了一步。
瞪著兩個孩子,“你們怎麼進來的?”
男孩嘴角抽了抽,道:“小豬,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鑰匙。”
顧一一眨眨眼睛,一臉嚴肅,“小豬,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鑰匙。”
男孩抬手賞了一個爆慄給妹妹,“哼,小鸚鵡。”
顧一一把頭往哥哥懷裡拱了拱,“哼,小鸚鵡。”
女子黑線,回頭,卻撞上男人眸裡的輕笑,羞憤,手一扯,圍裙往男人手裡一塞,“顧夜白,看看你倆小孩。媽媽也不叫,你這失敗的教育。”
顧夜白淡淡道:“雨冷,一一,叫媽媽。”
“Yes,爹地。”顧一一跑到爸爸身旁,顧夜白把她抱起。她便回頭衝女子甜甜一笑,“媽媽。”
雨冷懶懶道:“媽媽。”
已成為兩個小孩的媽媽的悠言頓時氣結。
飯桌。
顧夜白給妻子挾了菜,悠言又給兩個孩子塞了滿碗。
她想想,還是鬱悶,瞪了顧夜白一眼,遷怒,“今晚不跟你睡了。”
顧夜白揚揚嘴角:“你隨意。”
悠言黑線,又道:“小冷,一一,媽媽跟你們睡。”
兩個小孩異口同聲:“不要。”
一一正苦著臉瞪著碗裡的小山,這時一張小臉更皺巴,“媽媽你會蹬被子。”
雨冷酷酷補充,“上次一一和你睡,在家呆了一個星期。”
悠言呆了呆,望向顧夜白。
顧夜白淡淡道:“因為她感冒了。”
悠言羞憤,道:“小冷,媽媽和你睡。男孩子不怕沒有被子。”
“不要。”雨冷皺眉,“男孩子不怕沒有被子,可是媽媽你會踹人。”末了,冷靜分析:“問題是,我還不能還手。”
悠言憤怒,往顧一一碗裡又塞了幾筷子菜,顧一一哭喪著臉,“媽媽,我不愛吃苦瓜。”
悠言笑吟吟道,“就是因為你不愛吃。”
她說著,眼角餘光觸到丈投過來的注視,臉上一熱。這個男人,好像無論經過多少年月,他還是一如初識時的俊美,一對眸冷漠得似乎永遠不沾帶感情,可是他對她和兩個孩子很好。
從沒想到他們之間能會有延續。
無數次,從夢中醒來,都會看到他靜靜,深深凝視著她。
她便嗔怪地責備,“你夜裡都不睡的嗎?”
他會回她一笑,把她擁得更緊一些,輕輕吻住她。
嗯,如果非要說顧夜白婚後有什麼改變的話,那就是他的笑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