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暖,抬眸瞅著他笑。
“言,過來。”
二人的目光碰上,跌進他的深邃裡,聽得他輕聲道。
她微紅了臉,走過去,讓他把她攬進懷裡。
“吃飽沒有?”
“嗯。”頭,偎進他的胸膛裡,笑道:“我的肚子都圓鼓鼓了。”
顧夜白一笑,手輕輕放到她的肚子上。
“重麼?”
“不重。”
“是不是還可以重一點兒?”想起他上次的話,她笑問。
“嗯。”
“小白。”
“你說。”
“你以前練過柔道嗎?”
“嗯。”
“好像很厲害來著,以後我可不能惹你不高興了。”
他失笑,“師傅是很厲害的人,但他很疼他的妻子。”
悠言微怔,又笑開了。
“顧夜白,你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我沒有。”他淡淡笑。
“你有。”
他只是笑。
“小氣,你就有,我自個意會。對了,說說你師傅的事兒我聽。”
“我很小的時候就遇著他,他有一半東瀛血統,是柔道和擊劍的高手,到那喜歡中國,也娶了中國的女孩做妻子,就一直留在這裡了,後來——”
“後來,怎麼了?”悠言好奇了。
“後來,日本老家那邊有點事,回去了。”他輕描淡寫的道。
宮澤家是日本的望族,師傅宮澤明祖輩為宮澤家的家臣,後來,他受到師傅宮澤明的邀請,到了一趟日本,遇見了宮澤靜。只是,這些沒必要告訴她。她只要簡單的快樂就好,再說,他與宮澤靜之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你師傅。”
“為什麼?”
“因為是你的師傅啊。”她瞪圓了眸子。
“好。”他一怔,抱緊了她。
單純的想法,卻讓他想珍惜。
“小白,那個,你去做交換生,要去多久。”耳邊,她的聲音幽幽傳來。
“兩年。”
“哦。”她頓了一下,又小聲問:“你還會回來嗎?”
“會。”
“嗯。”她點點頭,突然掙開了他,低聲道:“我去洗澡了,明天你還得參加畫藝比賽。不能晚。”
微微顫抖的背。
她一直在意這件事。
平日裡,她會向他撒嬌,但在這件事上,她在意,卻從來不多問。一次,他突然生了淡淡的好奇,上網查了查給她的銀行卡,卻發現裡面的錢沒少,反多了。
查了時間,知道她把她的錢一點一點存進去。
她曾說過,那上面的錢不能動,要給他到義大利當生活費用。
如果並非,一次又一次,她所做的小小的事,他也許不會為看到她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裡如此憤怒。
他呼吸一窒,猛地站起,把她緊緊擁進懷裡。
“你和我一起去。”
閒暇時,他會想,一旦離開,那二人之間的去向到底要怎樣。
讓她等他兩年?
現在,他想,他知道了。
他不願意,一點也不。
悠言一愣,閉上眼,手環上他寬闊的肩。
“我可以嗎?”
“可以。”他的聲音,很輕。
她哭了。
閃耀奪目的他,她可以擁有嗎?
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的她,可以給嗎?
不知道。
這一刻,卻不想去想。
第一次,有了一點篤定和期盼。
因為他說,她可以。
她想,從現在開始,她可以每日存一點勇氣,然後到撲貯滿的一天,便把有關她的一切告訴他。
他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怎麼樣。
他一定會想出讓兩個人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的方法。
一場誤會,似乎把二人拉得更緊了一點。
因為,害怕失去。
不想再自己一個人。
不管是她,還是他。
黑漆漆的夜,那麼寂靜卻安心。
靠在他的胸膛上,有關將來的隱患暫去了,悠言便開始滿腦子他比賽的事情。
“怎麼不睡?還是說你想我失眠,然後讓魏子健贏?”按住那亂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