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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了幾句話。

顧瀾凝神,好一會,才慢慢出聲:“都散了吧。”

“我不走。”懷安急急站起,蹙眉看向那醫生道:“他怎樣了?我要看看他。”

“做了一點測試,情況還難說。現在也不適宜過急。明天再看看怎樣。”年輕的大夫淡淡道,但眉色卻甚是憂慮。

“我說,都散了。”顧瀾冷了聲音。

懷安咬牙,別過頭。

“老爺子,我不走,師母也不走。我們要看師父。”女子從林子晏身邊走出,挽上懷安的手,聲音沙啞。

悠言一怔,師父?聽得她喚懷安師母,嘴角綻出絲笑。又是苦澀的味道。

這時方看清那女子的模樣。

白淨的瓜子臉,簡單的挽了個馬尾。不算很美,但那一對眸,閃亮晶瑩,靈動逼人。

“辰意農,如果不是顧夜白開了口,我一定殺了你。”

凜冽的聲音,顧瀾眼中閃過狠厲,冷笑。

意農一跺腳,黯了美眸,只是咬唇而立,末了,恨恨道:“顧二真卑鄙,我不過剛回國,他已設好伏,想把我的手斷了,讓我無法和師父參加東賞大賽。”

Linda低聲道:“三個回合的比賽,如果意農無法出席,那最末一回的組合賽便等於輸了。”

“發生的已經發生。意農,你是你師父捨命救下的,你的手現在更是我們的寶,所以不能再任意而為了。走吧,明天再來。我已調了人手過來——”

林子晏話口未畢,顧瀾大笑,譏道:“寶?顧夜白的手毀了,一百個辰意農也無法抵!”

顧瀾拄了柺杖前行,又返身,鶩了神色,蒼老詭桀的聲音迴盪在醫院的四壁。

“如果他的手不能完好如初,我必定把你的手剁掉。不是第一,要來做什麼?”

意農微哼了聲,懷安攬住她的肩,搖搖頭。

所有人終於都散了,只除去還守在走廊裡的十數個男子。悠言與Susan互望了一眼,悠言心下一急,便要衝出去。

Susan暗叫一聲要壞事,死命把她拉住,狠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又過了好一陣。

“出來吧。”有聲音突然在前方響起。

二人吃了一驚,有人探出,卻是不知何時去而復返的林子晏。

悠言心急如焚,掙脫Susan,紅了眼圈,便向那病房奔去。

守在房外的男子,一語不吭,卻紛紛讓出一條道。悠言的手擱落在門把上,心下悲痛,此刻,竟失去了開門的勇氣。

眼淚簌簌而下,擦了擦,手始終微微顫著。

林子晏長嘆一聲,伸手拍拍她的肩。Susan站在他身/旁,擔憂地看向她。

衝二人點點頭,悠言一咬牙,推開了門。

進去了,又輕輕把門合上。

病房很大,佈設豪華。天花吊燈不展,只餘床頭一盞小燈,輕爍著微弱的光。

俊美的男子靜躺在床上,剛毅的下巴,長睫,遮斂了重瞳。似乎睡得極熟。

他是警醒的。是麻藥未過還是怎麼?

來不及細想,也不願花力氣去想。悠言放輕了手腳。慢慢走近他。

在床側坐下,凝向他的臉,眼淚已不由自主。

死死看著他攏在被子裡的右手,咬牙又咬牙。終於忍不住,揭開了被子,又輕輕的把那手拿出被子,擱放在自己的膝上。

一怔,那隻手已套上手套,黑色,閃著神秘的芒,卻偏生觸感冰冷。

這隻手,畫出過最眩目的畫,替她煮過清湯,為她握起利刃,更撫過她身上每一處私/密的地方。

想著他修長的指不再完美,悠言鼻子一酸,淚水便打落在那黑色冷硬的手套上。不敢哽咽出聲,只是更靠近了他,把他的手抱進懷中,小心翼翼。

手指微顫,撫上他沉睡的臉。

性感的眉,挺直的鼻樑,緋美的薄唇,那麼深刻華貴的輪廓。熟睡中的他,臉部堅毅冷漠的線條彷彿也有了微微的柔和。

唇,顫抖著湊上,印上他的。

柔軟,淡淡的溫暖,還有他宛如迷樟的男子氣息。

捂住了嘴,慌忙起身。

身/子卻邁不出一步。吃了一驚。

臂,教緊緊捉住。那是她無法反抗的力量。

相觸的肌膚,能感受到那指腹上的粗糲。

腰上一緊,暈眩間,已被扯入一副肌理微微賁張的胸膛中。低沉粗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