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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叫住菊兒,看著娃呆呆不太靈光的樣子就不放心的問:“你知道要買什麼嗎?”

“紅糖、乾薑還有被褥。”看來他是記得先前餘敬惜吼他了,所以回話的時候神情怯怯的:“還有取藥。”

“讓小二去取藥,你先去買被褥。”想想懷裡手帕紙上的那抹紅色,還有男子臉色的羞憤表情接著吩咐:“你家公子出了不少汗,順便買些替換的衣物,記得要棉的。”

菊兒想說我家公子不穿棉布衣服,但到底少了些膽氣只得懦懦的應了。

片刻王掌櫃蹬蹬的跑上來,想是知道丟下自己公子和年輕小姐獨處一室不太妥當:“已經差人去取藥,府裡也讓人送信去了,今日真要謝謝餘小姐施以援手。”

說著一躬身抖袖施了一個大禮。

餘敬惜連忙攙扶,兩人謙讓著落座,相談起樓下詩會的事情,又說道木姨被蔡掌櫃認出,不一會兒好幾家墨齋的掌櫃來邀請,這會兒怕是去了百味街的酒樓。

“已近午時,我已經在歸雲樓定了個雅室,還請餘小姐賞臉共飲幾杯。”

“王掌櫃客氣。”餘敬惜一面回禮一面將視線投入內室,剛剛應該不是她眼花吧,裡面的人怕是醒了。

王掌櫃順著她的視線看,心底瞭然這又是一個被自家公子收了心的女子:“公子怕是沒什麼胃口,回頭讓菊兒去歸雲樓取些粥,她家的粥品和小點都還不錯。”

片刻樓梯響起了腳步聲,前面是抱著小布包裹的菊兒,後面的小二手中提著一床厚實的被褥。

見菊兒回來餘敬惜應了王掌櫃的邀請去吃午飯,走到樓梯口又回過頭叫了菊兒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

“、、她剛剛吩咐你什麼?”換掉潮膩的衣服打理妥當,倉吉兒眉宇間顯出幾分鬆快。

“啊?”菊兒正在整理他換下來的衣物,聽到公子詢問想了想才明白這個她說的是餘敬惜:“餘小姐吩咐,中午給公子點一碗枸杞豬肝瘦肉粥,清淡的小菜還有選些喧軟的糕點。”

看到公子神色莫明的撫摸著袖管。

菊兒急忙撇清:“讓選棉布衣服的也是餘小姐。”

“棉布、、也好。”雖然沒有絹絲的順滑清涼,但是這種柔和溫暖卻是現在自己想要的。

“那菊兒去給公子準備午飯?”菊兒見公子沒有反感餘小姐的安排便試探的問,要是能順便解決掉公子吃飯難的問題,那餘小姐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倉吉兒搖搖頭:“你先去煮薑糖水。”

這菊兒可是比分兒差得遠了,看來想自己順心以後要多開口提點他。

菊兒應著小眉頭糾結成一團。

“薑糖水熬好了,再去準備飯食。”倉吉兒側身向裡躺下:“一碗枸杞豬肝瘦肉粥,一碟三色什錦,點心就要奶黃包好了。”

暖暖的被褥掩住半張臉,藏起來的嘴角勾起舒心的弧度。

淺淺的笑卻染得眉目一片柔和。

作者有話要說:

☆、灞橋箋

餘敬惜看著倉吉兒吃驚睜圓的眼眸,這時到能看出跟小蘋果一樣溜圓的眼型,深藍描白碎花的棉布上裳,一把青絲解了髮髻攏在胸前,臉頰有幾絲捂出來的紅暈,靠坐在軟榻上沒了平日的傲然清冷,多了些許男兒的柔媚婉約。

“、、真的?”

“說來與你商量自然是真的。”接過他手中差點潑灑的薑糖水轉對菊兒說:“溫涼了就換掉,需喝得熱熱的才好。”

菊兒也看得出她對自己不滿意,斂眉低目的陪著小意兒。

倉吉兒依舊眼神熱切的追著餘敬惜:“你真的要把皺紙的製法賣給倉家?”

“真的。”餘敬惜將重新換過的杯子放回他手中,掌心還有些微涼。

倉吉兒低聲稱謝,目光中含了幾分複雜,她好像真的跟旁人不一樣呢,無論是哪一行的手藝人都很注重技藝的傳承。母傳女、師傳徒,而自己與她相處不過一日,就從她那裡學到了新的紙藥配方,學到彩紙的工藝,學到了餘家膠礬液製法,學到了用生宣制熟宣。像是皺紙這樣的技術足矣媲美北宣,那是能傳家立業的東西,豈是用金銀能衡量的?自己真是佔了大便宜,這便宜佔得自己都有些忐忑不安。

倉吉兒想,這人怎麼如此實誠?難不成誰請教她都教麼?那不是在敗餘家的家底兒?

“天下最好做也是最難做的就是獨門生意。”餘敬惜溫顏解說:“就拿這皺紙說,如果推廣開了那是百姓家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