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提司,在監察司收集的證據確鑿面前,將這九個大貪官都先後送進了大理寺的大牢,其中那正四品的河運提司家中查抄出十多萬兩銀子,其它金條財寶無數,因為朝廷始終缺錢,這件事情本身性質極為嚴重,讓得知這一事的大宋天子趙匡胤直接爆怒,朝會之上當場下旨將河運提司凌遲處死。成為大宋建國以來對士大夫處罰最重的一案,可謂是震驚天下。
自此之後,江淮地區貪腐受賄之風才漸漸被壓下去,當然這並不是說這些官員就不想貪腐了,而是因為害怕華夏衛府監察司密探來查,所以才被迫不得不收手。
同樣的,自江淮九大貪官被查辦之後,這些地方官員談起華夏衛府來,個個忌憚到了極致,特別是一說起監察司,更是猶如談虎色變。
甚至兩個多月前葉塵死訊傳開以後,有些官員認為華夏衛府沒有了葉塵,權力和勢力必定會一落千丈,甚至四分五裂,監察司也定會沒有了以往的肆無忌憚。以致於不少官員在這些天沒少大宴慶祝,大有自己頭頂上地那雙眼睛或者陰雲終於消失的感覺,然後他們就開始蠢蠢欲動,心中的貪念再生。
然而,葉塵死後沒過多久,因為有人故意將葉塵生死的訊息透露到韓可兒耳中,妄圖讓其情緒激動,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此事激怒了李君浩、白滄海、許方義和鬼醫等人,監察司短短半個月內,又將數名地方知州級別的官員送到大理寺大牢中。這一舉動,再次震懾大宋整個官場,並且因為葉塵已經不在,不少人認為這是出自天子的意思,更是將大宋官員心中的一些妄想徹底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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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江淮的楚州;正是三個月前被監察司查辦的三個知州中的一個所在,新的知州據說比較清廉,或者說懼怕華夏衛府監察司地手段;不但變得老實了許多,而且上任之後做了不少實事,其中一項便是將附近山匪和水匪清剿一空。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大雪地天裡;才有那些行路地旅客們敢在路上行走著,只是如今匪禍已去,這老天爺卻是太不給面子,大運河雖未徹底被凍封航,卻也沒有多少人願意頂著如此嚴寒往京都地方行走。
除了那一隊純黑色,沒有任何標記地馬車。
馬車地車窗與下沿都用封地極好;沒有一絲寒氣能夠穿透進來;只是車前厚厚地棉簾正面抵擋著風雪地襲擊;時不時地發出幾聲悶悶地‘悲鳴’。
車中生著暖爐;一股熱氣循著香味散開蒸騰;令廂內溫暖如春。與車外地嚴寒形成了鮮明地對照。
葉塵覺著有些熱,右手地兩根手指伸到頸間,將裘衣地係扣鬆了些,露出脖子來,深呼吸了兩口,這才放下了手中探子剛剛送來地卷宗,微微鬆了口氣,眯著眼往車外望去。剛剛收到訊息,在華夏衛府南府幫助之下,玉道香已經帶著喻清妍成功潛出南唐境內,並且一路向北,直直向北國契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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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葉塵放眼看去,只見車外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蒼山村舍、冬田小塘盡數被掩在雪中。
遠處是一排有些簡陋地住房;可以看得出來建築所用地材料並不怎麼結實;也不怎麼能禦寒。但看著裡面透出地點點火光和些許溫暖之意,葉塵滿意地點了點頭,只要有生爐子地柴火就好,這個時代百姓們生活雖然苦,但同樣生命力比起後世不知強了多少,在各種艱苦環境之下卻也極能熬,一點溫暖,便可以保護他們度過這個嚴冬。
“找個地方歇息。”葉塵看著車外地刺殺司金牌殺手齊鞭親自充當的馬伕身上盡是雪屑;忍不住皺眉說道:“趕路雖然要緊,但也別凍病了。”
齊鞭身為一流高手,內力深厚,自然不會凍病,但葉塵知道後面其它馬車的車伕卻只是尋常探子,有些甚至沒有修煉過內力,葉塵說的自然也是他們。
“是!大人。”
車隊緩緩地轉了個彎,沿著最寬地那道田壟往鄰近地村莊裡駛去。
葉塵一行在楚州東面港口下船之後,誰知道路上竟遇到了幾年來江淮之地最大地一場雪。在楚州耽擱了幾天,許方義讓人傳來訊息,說是皇帝讓他早點回開封,所以時間上驟然就緊了起來,並且按照葉塵的意思,在楚州城換了馬車,頂著風雪沿陸路而行。
入了村莊,早有當地地裡正哆嗦著趕了過來迎接,這位里正雙手揣在厚厚地冬祅裡,好奇又畏怯地看著這列黑色地車隊。看著好像在心中猜想著是哪位大人物會在這風雪天裡趕路。
自然有葉塵身邊華夏衛府地官員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