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將病馬也趕到前面,病馬炸死之後還能吃肉。病馬完了之後,便讓傷員上。傷員死了之後,便讓各部輪流帶頭。總之,絕對不能停步不前。”一直不見祥符國大軍正面攔阻,蕭達格這些天已經有不詳的預感,隱隱感覺再不盡快撤離祥符國境內,恐怕要永遠留在這裡。
正如葉塵和胡三光猜測的那樣,剛開始炸死了數百人之後,蕭達格便下令驅趕一些眼看著不行的病馬和抓捕的百姓探路,這樣避免了一些傷亡,但行軍速度依然不可避免的難以加快。遼軍也有過數次繞路,但每次都會提前被安全部的探子所探知,趕到前面埋下石地雷。對遼軍來說可謂是防不勝防。
一天時間伴隨著爆炸聲、慘叫聲很快就過去了,遼軍兩路大軍都只是前行了四十多里。
傍晚,兩個已經沒有人煙的村子中,兩路遼軍在其中宿營休息。
子時夜半時分,各有幾名特種大隊擅長夜間前行,輕功身法一流的高手潛入村中。沒過多長時間,村子裡面遼軍營地有多處先是著火,緊接著發生了爆炸,與此同時藏在村子附近特種大隊主力,黃東秋和唐興武的人馬,以及一部分義軍趁著遼軍發生混亂,先是以長弓射火箭覆蓋拋射,然後開始衝營。不過,衝入不到一炷香時間,等遼軍擺脫慌亂,整軍反擊的時候,他們又迅速撤離。不敢確定外面有多少伏兵,遼軍根本不敢追出去。只能死守營地。
這場夜襲,炸死、燒死以及殺死的遼軍不到一千人,但是卻引發了遼軍小範圍內出現炸營,遼軍於黑暗之中自相殘殺死了一千多人。至於受傷,以遼軍軍中醫療條件,於這寒冬臘月,重作必死無疑,即使是輕傷,敢只能聽天由命,絕大多數都已經意味著死亡。
當然,這一鬧,遼軍一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自然精力和體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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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軍休息點附近三里外的一座小山上,薛米見瞪著發紅的雙眼,用遠鏡觀察著遠處忙碌的遼軍。
他們班是特種大隊偵察連十三個偵察班中最為精通隱藏、偵察、裝扮易容的班,在前一段時間劫持遼軍糧草時表現突出,白滄海直接將自己的望遠鏡獎勵給了這一偵察班。此次負責對蕭達格率領的四萬大軍進行偵察,然後將訊息及時報到大隊長那裡。一路上他們跟隨遼軍到達了府州三川堡,此時遼軍臨時休息點附近沒有任何遮擋,他們只能遠遠觀察遼軍的動靜,還好有望遠鏡,否則只能抓瞎。
今日第三更送上,特意感謝‘風沐春江’兄留言指出第八百三十章‘北院大王蕭天成’已死但卻出現的筆誤,如今已經修改,非常感謝兄弟提醒——————
第八百三十三章 遊戰
(非常感謝‘輕輕的瘋子’、‘嘵天’的慷慨捧場和月票支援。)
自遼軍從河口縣撤退以來,這三天時間中,一路上,追趕遼軍之時,他們只能走小路或者山地溝壑,每日只能休息一個時辰。
到了府州三川堡地境之後,遼軍因為路上埋有石地雷,晚上又被夜襲,折騰的他們惱火之極,所以派出了大量遊騎,封鎖了所在方圓數里之內。
這種情況下,即使以薛米見一班人的潛伏手段,也只能隱蔽到遠離軍營的這一片丘陵之中。
薛米見揉揉發紅的雙眼,一陣陣睏意不斷襲來,他使勁咬了一下嘴唇,疼痛感又讓他清醒不少。
旁邊傳來爬行的動靜,疤痕男的聲音傳來,“班長,你歇歇。”接著一隻剛簡單拔了毛,傷口處還冒有熱氣的死鳥就遞到了薛米見面前。
薛米見沒有回頭,把單筒遠鏡遞給疤痕男,自己接過死鳥生吃起來,一邊擦著嘴邊的血汙一邊道:“剛才看見安全部的兩個探子暴露了自己,被一群遼騎給圍殺了。我們要小心一點,不要陰溝裡翻了船。”
疤痕男一邊看,一邊用突出的上牙磨著嘴唇,說道:“安全部的探子需要近距離確定遼軍行軍路線,好提前埋下石地雷。再說,安全部胡大人或者安全部的情報司使也不可能將自己望遠鏡如我們大隊長一樣交給下面探子使用。”
此時遼軍正在拔營離開,比起剛從河口縣撤退時那種‘逃命之中,誰敢攔我,我便拼命’的瘋狂架勢,此時遼軍行營之中頗有種灰頭土臉的感覺,那股頹喪之氣,在幾里外也能看得出來。
丘陵之中,薛米見扔調吸了幾口熱血的死鳥,探出他同樣灰頭土臉的面龐,在枯草的縫隙間觀察著遼軍,他帶著三個手下一直跟隨著遼軍,十二時辰輪班盯著,主要靠臨時佈設的捕鳥器抓鳥吃,他們也不敢生火,全都是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