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點頭回應，不怎麼說話。大家聽到一些關於他家裡的事情，也不敢說什麼，怕說錯話惹他難過。

周以珊座位在沈鶴文旁邊，幾次想找他說話。沈鶴文看也不看他一眼，顯得有些反感。周以珊討得沒趣，心裡有些委屈，趴在自己座位上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沈鶴文。其實，在沈鶴文心裡，甚至把妹妹的死有一部分怪在周以珊身上。如果不是周以珊拉他過生日，他就會像平常一樣回到店裡，及時發現火情，不會讓妹妹平白無故跑進火裡，斷送了青春性命。他寧願和妹妹交換命運，死的人應該是他。從小到大，沈鶴文都覺得自己沒有真正盡過作為“哥哥”的責任，沈樂雨為他做過很多，他卻想不起為妹妹做過些什麼。妹妹是為救他才死得這麼慘痛。沈鶴文每每想到此處，便如痛恨引起大火的兇手一樣痛恨自己。因為，在他心裡，自己也是害死妹妹的其中一名兇手。

晚自習下學，沈鶴文到車庫推腳踏車。腳踏車扔在學校半月，是他那幾個要好的同學用兩包煙幫他把腳踏車存放在門衛處，否則不被盜走，也要被保安當棄車處理掉。在熙熙攘攘的車庫裡，周以珊突然冒出來攔住他。

“你等等，我想和你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你讓開，我要回家。”沈鶴文語氣冰冷。

“為什麼？我怎麼知道那天晚上會發生大火，你妹妹的死我也很難過。”

一聽到她提起沈樂雨，沈鶴文立即躥出怒火，惡狠狠瞪著她，“滾，別來煩我。”沈鶴文撥開她，去找腳踏車。周以珊差點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