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羋文的房間內,又一個婢女被人拖了下去,這已經是第三個了。而這次,原因不過是茶水略微燙了點而已。
“夫……夫人……”一個婢女將溫度適宜的茶水再次端到羋文面前。
“吞吞吐吐,成何體統!”不料,羋文沒有結果茶水,而是冷聲說道。
那名原本就極為緊張的婢女,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孃親!孃親!”就在羋文打算處置這婢女的時候,一陣聲音傳來,救下了這婢女一命。
“下去吧!”羋文看都懶得再看那婢女一眼,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婢女連忙磕頭道。
“孃親!”小成跑著撲到羋文的懷中,撒嬌道。
看著可愛的贏成,羋文近日來煩悶的心情也一掃而空,笑著抱起贏成說道:“兒怎麼會來孃親這兒呢?”
贏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羋文,撒嬌地問道:“孃親,兒什麼時候能見到兄長?聽族學裡的先生們說,兄長才智過人,兒真的很想見見。”
羋文原本笑意融融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厲聲呵斥道:“贏成,那不是你的兄長,是你的敵人!明白嗎?”
羋文的轉變著實有些迅速,從未見過羋文現在樣子的贏成嚇得有些哆嗦地回答道:“知……道了。”
“兒,孃親都是為了你好!”
……
與前世不同,服下離塵丹的嬴柱雖然身體依舊不行,但卻也能勉強支撐著處理國事。
自從那一日,嬴柱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召見了嬴政後,便再也未曾召見嬴政。就好像,那一日對嬴政這個孫兒的寵愛沒有發生過一般。
嬴政也沒有如同老秦系的人所想象的那般四處活躍,而是安安靜靜地待在府邸之內,閉門不出。與嬴政唯一有所接觸的,應該就是贏子楚的門客,呂不韋了。
秦國隨著嬴政的到來,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過了大約三個多月後,春暖花開,萬物消融。魏國,與趙國之間,準備已久的大戰,開始了。
若是如此,各國之人也不會有太多的驚訝,畢竟兩國已經蓄力瞭如此之久,不打起來才是值得驚訝的。
不過,就在兩國交戰後不到十日,齊國發兵了。頓時,魏國北部邊境如遭大敵。魏王不得已再次派出了信陵君統兵,這才略微緩解了一點壓力。雖然丟了點國土,但無傷大雅。
如果僅僅是這樣,魏王倒也不用太過焦急。可,更為關鍵的是,不知為何,楚國忽然出兵了。魏國南線危機了……
上天彷彿覺得天下七國還不夠亂一般,魏趙齊楚,四國開戰後一個月。秦國諸多將領忽然向秦王請戰,聲稱此時乃是滅趙良機,奮先王遺志。
這些將領中,有楚系,有老秦系,甚至還有部分是餚東系的人。面對滿朝的壓力,原本身體就已經是每況愈下的秦王嬴柱終於倒下了。
嬴柱這麼一倒,好不容易逐漸安穩下來的秦國再次陷入了一輪風雨之中。
“三個月了,如今,我們的實力也攢夠了,是時候了!”贏子楚看著窗外已經開花的桃樹,淡淡地說道。
“公子放心,不韋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站在贏子楚身後的呂不韋同樣帶著一絲激動的話音說道。
贏子楚回過頭,看著呂不韋,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夫君,朝服已經準備好了……”門口,傳來一聲溫潤如玉的聲音。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羋文,而是趙姬!
一個月之前,趙姬在自家兄長趙嶺的幫助下,來到了秦國。一番打扮之後,面見了贏子楚。
不得不說,細細打扮一番後的趙姬,不僅僅恢復了當年的美貌,更多了一絲成熟的味道,也就是媚和妖嬈。
但,這樣的媚卻又同羋文不同。如果說,羋文的媚還僅僅是她的外表,語言或是動作的話,那趙姬的媚則是從骨子裡所散發出來的。
或者說,羋文是媚,而趙姬,則是妖。一種足以侵蝕任何一個男人內心的妖。
或許是小別勝新歡,又或許是與羋文之間有著七年之癢,總之,自從趙姬回到贏子楚的府邸後,贏子楚幾乎是天天夜宿在趙姬那裡。
至於,越來越焦急,四處求助,甚至有些蠻不講理的羋文,贏子楚已經一個多月未曾見過她一面了,更別提是夜宿了。
“公子,這天終於到了……”贏子楚與呂不韋在謀劃,嬴政自然也沒有真正地閒著。
“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