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姓男子一手勾搭著公孫先生的脖子,一手在袖口內胡亂摸了一把,掏出一封用羊皮寫好的書信。
公孫先生不動聲色地收下羊皮書信,而後將醉醺醺的曹姓男子交給僕人,又好生叮囑了一番。
目送曹姓男子離開後,公孫先生立馬將那封羊皮書信拿了出來,細細地閱讀了一遍。
“相國大人真是深謀遠慮啊!勝了,能取得大王的信任,輸了也能推脫給太子的人。”看完書信後,公孫先生不經感嘆道。沒錯,那個曹姓男子,便是最近最為親近太子的一位掌軍司馬。
“呼!”
公孫先生走到油燈旁邊,將書信燃燒乾淨。
“接下來,就該幹正事了!”公孫先生看著門外的點點星空,感嘆道。
第二日,鄴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之所以稱之為不素之客,是因為這群人穿著著統一的服色,各個都有佩劍,渾身透露著滾滾的殺氣。一行人堵在城門口,惹得尋常百姓都不敢進門。
“將軍!”人群中,忽然竄出來一個男子。
男子單膝跪地,極為恭敬地說道:“魏國掌軍司馬曹莽已在太守府內等候將軍!”
被稱作將軍的,是一個面容粗獷,提著一把重劍的人。與先前被白起所殺的梅肖長得有些相像,但相差甚大的一點就是。這男子的眼神如虎,彷彿永遠在尋找獵物一般。
“嗯!”這名將軍揮揮手,示意這名手下退下。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就在這名將軍要帶人進城時,一隊兩百餘人的守城士兵趕到。這兩百人的將主手握腰間的佩劍,目光死死地盯著這一行人。
“哦?”那名將軍略帶戲謔地回頭,看著眼前威風凜凜的將主,“什麼時候,魏國的軍隊有了這樣的膽子?”
“你!”這將主在鄴城也是混久了。鄴城算得上是魏國的北面門戶,來來往往的商旅貴胄一向不少,可哪個如此和他說過話。沒聽說過強龍不壓地頭蛇嗎?
“呲!”這將主也是個暴脾氣,直接就想拔出佩劍將這群人就地擒拿。不論好壞,都算到他的軍功簿裡了。
“拿下……”將主的話還沒說完,一把碩大的重劍就已經橫在了他的面前。
“看在你們魏王的份兒上,今天給你個教訓。”那名將軍依舊一臉戲虐。
“你……你……你!”將主的聲音哆哆嗦嗦,顯然害怕至極。
“大膽!”忽然,又是一個聲音傳來。
將主見來人是太守府裡的一位上司後,很是高興,連忙喊道:“大人,快快將這群行為不軌的細作拿下啊!”
誰知,那名上司非但沒有下令要逮捕那群人,反而走到將主的面前狠狠地罵道:“混賬!瞎了你的狗眼,這是韓王貴使!怠慢了分毫,你可擔當得起。”
“啊?這……這……”那將主被嚇了一跳。
“韓王貴使”這個身份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兩百將主能惹得起的。
“還不快快向貴使賠罪!”太守府裡的那人趕忙說道。
“末將,末將知罪!還望貴使贖罪!”那將主噗通一身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道。
“哈哈哈!”那將軍早就將重劍收回,就看著這魏國人教訓魏國人。結尾,在看向那跪倒在地的將主,哈哈大笑。
太守府來人也知道那將軍在笑什麼,但勢必人強,雖然心中暗恨,卻也不得不殷勤地笑著說道:“將軍請隨下官來……”
“哼!走!”
……
太守府內,昨天剛到的曹莽今天卻已經坐在了主位上。而那位公孫先生,則是和另一個男子相對而坐著。
“將軍,韓使來了!”一個小兵站在門外報告道。
“請!”曹莽揉了揉頭,有些中氣不足地說道。
昨天公孫先生拿出來的酒確實不錯,他喝了許多,晚上又有當地貴族送上來的美妾,一直奮戰到天亮才睡去。
“咚!咚!”那名韓國將軍邁著沉重的步子,扛著一把重劍,緩緩走進屋子內。
“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曹兄弟啊!”忽然,那韓國將軍大笑道,一雙虎眸閃閃發亮。
“嗯?”聽見有人在喊自己,昏昏欲睡的曹莽也是振作起了些許精神。
“哦?原來是姬兄啊!”曹莽看清楚來人,也很是高興地笑道,頓時來了精神。
沒錯,來的這個面容粗獷的姬姓將軍,就是最近韓國的新銳姬無夜!
姬無夜本是韓將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