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解釋道。
“轟!”
終於,在張良話音剛剛落下,硃紅色的大門應聲而落。
“踏!踏!踏!”
如同潮水一般的韓國甲卒將韓非包圍的水洩不通,手中的長戈劍弩更是紛紛對向了正中心的韓非。
“你們誰是四公子!”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從甲卒之中傳來,緊接著,兩個穿著鮮明盔甲的軍官在一眾韓卒的簇擁下,緩緩出現。
“不好意思,四公子不在家。”韓非咧咧嘴,再次恢復了以往的放蕩不羈,對著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軍官說道。
“不在?”那軍官隨即一愣,緊接著反問道:“那你又是誰?”
韓非身著華麗,而且看韓宇家兵護衛著韓非的樣子,無疑此刻韓非的身份才是這群人中最為高貴的。
“我是九公子,韓非!”
“九公子?”那軍官再次一愣,隨後,目光有些怪異地看向了身旁穿著銀甲的年輕人。
那銀甲年輕人同樣對他一笑,開口說道:“將軍,既然九公子在此,就請按照姬將軍所言,交於我等吧。”
“嘿嘿,這個當然,這個當然。”那軍官舔著臉笑道。
第二百零八章 心之逆鱗
那銀甲將官,與先前那將官之間說的話,沒有避諱眾人。韓非與張良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同時,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絲不安。
看這兩個軍官的樣子,似乎,真正想要捉拿的,並不是他們所想的四公子韓宇,而是他九公子韓非。
如此說來,從韓非入公子府,到四公子韓宇脫逃,一切應該在某人的算計之中,所為的就是他韓非。
細思之下,此人不但熟悉韓國朝堂的局勢,更是對韓非瞭解至極。
最為關鍵的是,韓非與姬無夜素來有仇,依照姬無夜睚眥必報的性格,居然會因為這個人,而放過他。由此,可見這人對姬無夜有著多大的影響力。
縱觀整個新鄭,還能令姬無夜頷首的,恐怕也只有那個男人了。
“韓兄……”張良看著韓非,言語之中,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韓非輕輕一笑,隨即搖搖頭,對著張良說道。
“公子韓非,我家主公有請……”穿著一身銀甲的宋凡極為恭敬地對著韓非和張良行禮道。
“以你家主人的身份,不會就這麼讓我去吧。”韓非帶著一絲笑意,不無調侃之意地說道。
“自然。”宋凡依舊是一副恭敬的模樣,隨後側開身子,讓韓非先行。
隨著宋凡側開身子,後面計程車卒也為其讓開一條道路。
一輛華麗的馬車,順勢映入眾人眼中,正是嬴政入城時所乘坐的那輛。
韓非一愣,隨即露出幾分複雜的神色來。
馬車雖然華麗,但更為關鍵的是,這是秦王的專駕。而韓非,儘管是韓國公子,但是也只能算是臣子級別罷了。
以臣子的身份,得以乘坐王的座駕,這在戰國,已經是極為高的禮遇,足以羨煞一眾餚東之人。
“韓兄,走吧……”
張良嘴角同樣泛著苦澀。秦王能以王駕迎外臣,而自己家的韓王,卻是連自家臣子都未曾迎過,差距之大,實在是令人有些寒心。
韓非這次沒有再猶豫,邁著穩健的步子,向著馬車走去。而千乘等人,早已陷入了呆滯之中。
若不是韓非的神情不似作假,且與姬無夜之間有著舊怨。千乘甚至會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這九公子早早策劃好的。
等到韓非離去,眼前的這些韓卒甚至都未曾為難千乘他們,也就此離去。
……
“吱!”
載著韓非與張良的馬車緩緩停下,早有天盡軍的將士等候在旁。
韓非深吸一口氣,隨後看著張良,微微一笑,緩緩走下了馬車。
“韓兄,許久不見了……”
嬴政早早地就已經站在了門口,一身黑袍顯得格外的精神。
“外臣韓非,見過秦王陛下!”韓非雖然依舊帶著以往不羈的笑容,可是舉止投足之間,卻是禮數周到至極。
嬴政見韓非以秦王稱呼他,也是莞爾一笑,隨即微微還禮,對著韓非和張良說道:“公子,張子,請!”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良心下微微一鬆,秦王既然以“公子”和“張子”相稱,也就意味著,今日之事,不會究極往日。
等到三人落座,嬴政再次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