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金聲中,四國聯軍數十萬人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後方退去。而秦國怎麼可能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乘勝追擊之下,殺得韓國與魏國潰不成軍。
……
“嘭!”
聯軍大營中,韓國主帥鄭平將自己的頭盔狠狠地擲於項由桌前。
“鄭平!你什麼意思!”未等項由開口,一個楚將率先站了出來,怒目而視。
“哼!”鄭平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什麼意思?我們在前面廝殺!你們楚國人和燕國人為什麼不上!”
“哼!”這次是魏國主帥鄒旭。
儘管和鄭平不對付,可是,這次魏國的軍隊同樣被項由坑慘了。等到他還朝,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說。兩人也先放下了成見,一致對抗楚國。
“鄭將軍,鄒將軍!”項由放下手中的竹簡,目色柔和地看著鄒旭和鄭平兩人。
“趙國新敗,我等聯軍士氣本就遠不如秦國,此次接戰也是迫不得已。”
“兩位心理應該也清楚吧,若不是兩位指揮不力,怎會讓秦軍鑽了銜接處的空子!”
“最後,若不是我楚國騰龍軍團冒著生死之危,殺入秦軍前軍腹地之中,恐怕你們韓魏兩國損失的將會更大吧!”
項由說著說著,臉色也陰沉了下去。到最後,柔和的目光也被一絲狠辣取代。
鄭平與鄒旭也被項由的氣勢嚇到了,互相對視了一眼,原本堅毅憤怒的目光之中閃過猶豫之色。
楚國騰龍軍團出擊是不假,可是,作為統軍大帥,鄭平與鄒旭兩人同樣清楚,楚軍真正出擊的原因無非是害怕潰卒衝散了他們的軍陣。
但是,他們卻是絲毫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因為那些潰卒皆是他們計程車卒,若是將楚軍真正出擊的原因說出來,那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難道就這麼放過項由?兩人心中生出了這樣一絲想法,心中的怒火也俞燒愈烈。
就在鄭平與鄒旭兩人躊躇之間,項由卻是又發話了。只不過,這次的物件卻不是他們兩人,而是一直坐在一旁的燕軍大帥劇辛。
“劇老將軍!不知在下說得可對?”項由重新換上一副笑臉,同時也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問道。
一直眯著眼的劇辛緩緩睜開渾濁的眼睛,隱約之間閃過一絲不快。
本來,韓魏兩國的怨氣皆在楚國的身上,可是被項由這麼一提醒,燕軍為曾出擊的事實也被牽扯出來。
不過,劇辛也沒法和項由唱反調,只能訕訕說道:“項將軍所言不錯,儲存實力,還有與秦軍決一勝負的餘地,死戰,只會慘敗!”
劇辛此言一出,頓時惹得鄭平與鄒旭怒目而視。
“哼!合著死的不是你燕國的人,你當然不在意!”鄒旭冷聲道。
鄭平也是一眼不發,冷冷地看著劇辛。
雖然劇辛心中清楚,這不過是項由挑撥離間的把戲,但是,作為燕昭王時期的名臣,又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哼!”劇辛也是冷哼一聲,周身強大的氣勢迸發出來,頓時下了鄒旭一跳。
鄒旭鄭平兩人臉色更難看了,但此時兩人出於勢弱之時,也沒有任何辦法奈何得了項由或是劇辛,只能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項將軍!我等耽誤的時間也夠多了,在下過兩日便會離開了!”劇辛雖然和鄭平與鄒旭槓了一波,但也同樣沒有忘記始作俑者的項由。
只是,早就準備好了後路的項由又怎麼會在意燕國的去留。先前的挑撥離間,不過是為了轉移韓魏兩國的注意,為他們楚國的撤離做準備罷了。
“在下明白,劇老將軍請便。”項由拱拱手,對於劇辛的無禮卻是視而不見。
“哼!”劇辛遇到軟釘子,只能冷哼一聲,刷刷袖子走掉了。
“將軍!這老傢伙真是愈發倚老賣老了!”項由身旁一楚將看著離開的劇辛憤憤不平地說道。
“隨他去吧,劇辛已經老了!”項由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
“對了,一切事宜皆準備好了嗎?”忽然,項由冷下臉來,嚴肅地問道。
“將軍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那楚將鄭重地回答道。
“嗯!”
……
與聯軍大營慘淡一片,火藥味十足不同。秦軍大勝歸來,全軍從上到下皆是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作為主帥的蒙驁更是破例,賞賜全軍肉食,也算得上是普軍同慶了。
而嬴政這既是立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