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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爹爹還好,到是讓君堡主久等了,快賠個不是。”舒富貴對著碧兒使眼色,連聲催道。

碧兒嚥了咽口水,清了清喉嚨,很乖巧地低頭道了個萬福,“君堡主,若是知道你大駕光臨,我會哪裡都不去的。其實,你有事讓家人傳個話就行,這大冷天的,會凍著你尊貴之軀,按理婚前,我們是不。。。。。。。”

“碧兒,我來看我快要過門的夫人觸犯哪條天理?”君問天放下茶碗,“當”地一聲,水潑出了半盞,屋內的三個人一怔。然後,他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嘴角勾起冷漠的輕笑。

“那到沒有。”碧兒咬住粉紅的下唇,“多謝君堡主關愛,現在你見到我了,請問有事嗎?”她也還以十足十的冷漠,誰怕誰呀!

“我還沒用膳,一起出去吃個晚膳吧!”他打量了她幾眼,盯著她身上雪白的狐裘,還有她懷中的包裹和手中的梅枝,臉色突地冷凝。

“哦,我不餓。”

“舒員外,”君問天抿嘴一笑,高貴地扭頭,“二小姐身上這件狐裘毛色不錯,請問是在哪家鋪子買的?”

“這。。。。。。這。。。。。。。”舒富貴張口結舌,剛才驚慌得沒顧上多看碧兒,現在君問天一說,他才發現碧兒身上多了件雪白的狐裘。這是哪裡的,舒家還是在碧兒沒出生前穿過狐裘的。

舒夫人慌得眼珠轉個不停,大氣都不敢出。

屋內氣溫陡降到冰點。

“爹爹、孃親,麻煩二老去廚房讓沈媽準備點晚膳,我陪君堡主先坐著。”碧兒鎮定地閉了閉眼,搶先說道,神色很嚴肅。

舒富貴夫妻倆對望一眼,如蒙大赭地退了出去。

一等父母離開,碧兒輕輕掩上門,迎視著君問天冰寒的視線,“好了,現在我爹孃走了,君堡主想問什麼直接問吧!這件狐裘是我的朋友送的,君堡主不會連我的交友自由都要管束吧?”

君問天輕蔑地眯細了眼,盯了她好一會,“那也要看什麼樣的朋友,若是閨中之友,我會贊成的,若是別的。。。。。。。。舒二小姐,你好象應該有個交待給我吧!我突然有個古怪的想法,你今日在飛天堡中提出悔婚,是不是為了你那位朋友呀?”

碧兒一愣,很討厭他這種居高臨下的暗諷語氣,“你也清楚我們的婚約到底建立在什麼之上,若不是為那塊地,你願意娶我嗎?我們只是幾過一兩面的陌生人,你當然無法和我的朋友相比。不過,我答應過和你成婚自然就會成的,婚後不讓你丟臉,我也會做到。你還想怎樣?”她衝動對著他嚷道。

君問天眼中掠過一絲危險的寒光,他慢慢地走到她面前,狠狠地瞪著她,碧兒情不自禁往後退著。她退他進,退到無處可退,她抵住牆角,頭抬著高高的,壯著臉怒視著他。

“舒二小姐,你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抓緊時間,在婚前狂歡一場,這樣我就無權過問了嗎?”他抬起雙臂,按住她的肩,他的身影將她籠罩在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他卻將她清麗的面容全部收入眼底。

“我又沒有做出格之事,你憑什麼語氣這樣兇?”她直覺他的眼神很威脅,音量不由自主放低了。

“憑什麼?憑你是我未來的夫人。舒碧兒,即然是你要嫁進飛天堡的,那麼,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你都要給我安分守已點。”他一字一句,從齒縫裡擠出這句話。

碧兒剛想反駁,他突地一下拉開狐裘的繫結,粗暴地把它扯落在地,碧兒想去搶,他抬起腳,重重地踩在上面。雪白的狐裘上立刻印上兩個大大的黑漬。

“你這混蛋!”碧兒惱了,用力去推他,可惜他象是根鐵釘釘在地上,根本無法讓他動彈一步。君問天反手又搶過她手中的包裹,騰空一抖,書嘩啦啦地散了一地,梅枝被書一壓,折斷了好幾枝,花瓣碎落在狐裘上。

“嫁進飛天堡,你想穿什麼樣的狐裘、想看什麼樣的書,都會有。不要露出這幅寒酸樣,為了一件破裘和幾本破書就象與我拼命似的。”君問天冷笑地看著舒碧兒脹紅的臉。

碧兒眨了眨眼,深深呼吸,“你的什麼綾羅綢緞、奇珍異寶,不要在這裡顯擺,我不稀罕。我不是心疼這件狐裘有多貴重,在我心中,它是無價的,它是我朋友的一番心意。只要是出於真心,哪怕一枝花、一本書,都賽過你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和狐裘。君問天,你一個大男人,憑天生的蠻力,搶走我喜歡的東西,這算本事嗎?哼,不要讓我瞧不起你。即使你現在把我打倒,我的心一樣對你不屑。這些髒了、碎了又怎樣,它們在我心中是永恆的,你能抹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