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威鎮定地抱起林妹妹縱身一躍,眨眼之間,湖水突地平靜,林妹妹脖中圍著的一條絲巾悠悠地飄在湖心。
東方開始發白,天一點點的亮了。
穿越破膽(上)
第一次穿越來蒙古,她沒準備,湊巧又看到白蓮從棺材中爬出,哲別戴著面具站在一邊,她被嚇得三魂跑了兩魂。
再次穿越到蒙古,她可是熟門熟路,還有老公陪著。依照老公的說法,他們應該恰巧落在湖邊新建的木屋門口,睜眼就是家,傭僕抱著詩霖在屋內等著。
是嗎?
林妹妹感覺到身子像落在一個飛速旋轉的磨盤中,不管如何的頭昏目眩,黑暗在壓,楚君威一直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只聽到“啪”地一聲落地的巨響,她本能地放開了楚君威的手,眼前一黑。
當她睜開眼時,仰望著頭頂上的夜空,天似乎還未明,看不到一顆星,月亮不知是下山了,還是躲在厚厚的雲層中。這樣的夜,應該是漆黑的,可是當她緩緩坐起,凝目遠眺時,天際卻是一片通明,就像抹染著日出時射出的第一束火紅的霞光。那霞光漸漸地向整個天空撒開,她看到了不遠處起伏的群山,一會兒隆起,一會兒下沉,草原依舊茫茫。
那是傳說中的北極光嗎?她訝異地捂上嘴,目不轉睛地看著,一時不知身在何處。背後突地響起一陣飛速疾奔的腳步聲,她聞聲扭頭,她看到了草原中心的那片湖,還有那座楚君威口中的木屋,木屋裡燭火搖曳,幾個手持大刀的黑衣蒙面人像飛似的往她這邊跑來。
有必要每次都這麼印象深刻嗎?她記性很好的,不需要來這些刺激的場面。
這種歡迎方式太特別了吧!
那些人是飛天堡的護衛嗎?
顯然不是。
她以手撐地想爬起來,不知怎麼身子發軟,努力了幾下,又跌坐在地,當她積蓄力氣準備再來一次時,幾把刀齊刷刷地架在她的脖子上,冰涼的刀鋒抵著肌膚,一動,就是血如泉湧,她定了定神,識時務地保持沉默、保持鎮定,清眸急促地掃視著,在看到離她十米處一張俊美的面容時,她輕吁了口氣。不過,他也不比她好到哪裡去,更多的黑衣人圍著他,一把把刀寒光閃閃。
楚君威,哦,到了蒙古,他應叫君問天!
君問天卻像沒看到眼前的一切,氣定神閒地站起身,撣撣身上的塵土和草屑,如同野餐剛結束。
“請問是君堡主嗎?”領頭的黑衣人稍稍抬起頭,打量著軍問天一身二十一世紀的裝束,不敢確定地問。
君問天微閉下眼,輕蔑地傾傾嘴角,“不錯。”他沒有反問你們是誰之類的話,而是轉過身,向林妹妹走去。圍在他四周的黑衣人不敢阻擋,讓開了一條道,但卻保持五步的距離,不疾不徐地跟著。
“夫人,你還好嗎?”他欠身攬起林妹妹,溫柔地替她捏去頭上的雜草。
“老公,這就是你口中的天堂嗎?”她促諧的噘起嘴,朝他瞥一眼,眼神卻透露著驚懼的疑問。
“馬上會有人出來自己介紹的。”君問天說,揉揉她有些微涼的面頰。
他這樣說,她也就不再多問,緩緩轉過身,天邊猩紅的光照亮了她的臉,幾個黑衣人發出一聲“啊”的尖叫,瑟縮地後退了幾步。
“我長得青面獠牙嗎?”她很受打擊地問。
黑衣人哆嗦著,沒人出聲。
“老公,你說那是晚霞還是朝霞?”她看了那光好一會,仍沒研究得出來。
君問天輕笑,俊眉上揚,“那不是晚霞,也不是朝霞,那是飛天堡。”
她瞪大眼看著他。
今夜沒有月光,屋頂上方的夜空漆黑一片,可是在目光所及之處那兒的天幕卻全然不是這樣。那兒一片猩紅,就像鮮血在四下飛濺。火炭灰隨著草原上的微風朝他們這兒飄來。
“夫人,我不是說要為你建造一座天堂嗎?那就從明天開始!”她聽到君問天俯在她耳邊笑著說,語氣卻是無比的陰冷。
“老公,詩霖……”林妹妹突然叫了起來,身子一晃,差點栽倒在地。
君問天緊緊環住她的腰,“不會有事的,夫人。”他說得無比肯定。
她卻是越想越怕,盯著天邊那團熊熊燃燒的大火,覺得毛骨悚然。君問天離開的這幾年,飛天堡裡又發生了什麼事呀?上帝啊,這蒙古就不能太平一天嗎?
她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後悔回蒙古了,可是怎麼能讓老公一個人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幸好仕林沒回來,不然會把孩子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