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挫身運杖,杖頭的佛冠寬度就可以保護中宮,只消一振杖頭,劍必定被調出偏門了。
掙一聲狂震,火星直胃。
沉重的杖,崩不偏長劍,杖頭反向外蕩,風雷乍起中,電虹乘隙長驅直入。
和尚大駭,移步要出杖尾封劍。
晚了一剎那,劍光一沉一拂,擊破金剛禪功的異鳴,像是汽球爆裂。
雙手運杖的和尚,左臂突然齊肘而折,右手握杖的力道立即失控,杖尾上挑,馬步一虛重心不穩,身軀後仰碎步急退。
仍然慢了一剎那,劍光如影附形,毫無阻滯地貫腹而入,鋒尖重重地撞擊脊骨,加速和尚的倒勢,也擴大了創口,內臟一團糟。
一聲沉叱,禹秋田的劍,出現在右方不遠處的一名中年人右肋下,貫穿了腹腰,劍橫卡在那人的休內。
他是脫手擲劍的,劍僅翻騰一週,便貫入那人的肋下。那人本來要從北人屠的背後偷襲發劍的,根本不知道劍光一剎那破空而至。
北人屠剛好旋身回顧,疾退兩步讓中劍人倒下。
“謝啦!主人。”北人屠高興地大叫。
三兩衝錯,成了血肉屠場。
本來是一比三的,但中途加入千幻夜叉和玉面狐。這兩個女殺星沒有趁手的劍,更被祝堡主沒收了所有的暗器,但運劍依然兇狠霸道,攻擊的猛烈銳不可當。
北人屠一刀崩飛了一個人的單刀,斜刺裡竄來恨重如山的玉面狐,劍光如匹練,光臨那人的右背肋。
“騷狐狸,,人是我的……”北人屠大吼,一刀砍掉那人的右大膽。
玉面狐不理睬北人屠的叫吼,劍同時貫入那人的右背肋,一聲輕笑,一溜煙走掉了,
“豈有此理!”北人屠大罵,立即奔向夾攻大力神的兩個人。
“別來搶!”大力神也大叫:“都是我的……”
一聲狂笑,北人屠人刀俱至。9
禹秋田站在屍堆中跳腳,斷肢殘骸散了一地,血腥中人慾嘔,修不忍睹。
“活口呢?”禹秋田暴跳大叫:“你……你們……”
“我以為主人留了活口呀!”北人屠裝腔作態苦著臉:“我的綽號叫人屠,總不能要求我留活口吧?而且,騷狐狸還搶了我一個人,我本來打算留那個人做活口的。”
“你這死人屠倒會栽髒。”玉面狐偷笑,退得遠遠地:“你一刀就把那人的右腿,齊胯根砍掉了,能算得了活口?片刻鮮血就會流光,你少來!”
“我的杵沉重,主人,千萬別寄望我留活口。”大力神猛抓頭皮:“下次最好事先要求某個人,伸出手讓我打斷或許有活口……”
“你們兩個真是笨頭。”禹秋田只好罷休:“想想看,留一個活口,讓他逃回去如此這般一說,咱們辦事是否會事半功倍?你們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當然啦!我們這些人,誰像你工於心計,會扮豬吃老虎呀!”千幻夜叉白了他一眼,話中有話:“假使我會用心機,會被你騙到鹽池戲弄個夠?”
“女人就是多嘴。”禹秋田忍住笑,想起逗弄千幻夜叉的事,感到好笑而歉然。
他走向丟下的屍體,第一眼便看到只能睜著亮晶晶鳳目,動彈不得的幻劍飛虹李春萱姑娘。
“怎麼是你?”他立即替姑娘解綁:“你們這些所謂高舉俠義之劍的年輕人,就是忽視忠告,我以為你們已經南行,過了潼關啦!你其他的人呢?”
託合了牙關,李春萱可以說話了。
“我……我是一個人先……先前來踩探的。”李春萱有氣無力,臉色蒼白:“我的兩個人,還在遠處村落等我的訊息,歐陽姐與張姐,已經回南面去了。我真不該太自負……”
“好了好了,女孩子誰不自負?但也應該量力而為呀!唔!你好像氣色不對。”
“捱了賊和尚一記大力金剛掌,氣色哪能好?我好像已經六腑離位了,請你去找我的人來帶我好不好?謝謝你啦!”
“哎呀!捱了一記大力金剛掌,能拖得了多久?”
“我也……也許支撐得住……”
“也許?也許兩字不切合實際。我帶你我地方檢查,看我能不能替你用真氣導引術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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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堡亂得一塌糊塗,昨晚被禹秋田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殺入刑室,刑室裡死了十二個人。
堡內的警哨,也死了四個。
全堡的人出動,整修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