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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

後來張博興到了建州當巡撫,張元寶還隱約提過,主要原因是張博興不怕死,剛正不阿,敢於啃建州這一塊肥的流油全滿是蛀蟲的肥肉。

她當時只當時傳奇聽個熱鬧,當時還笑嘻嘻開口問了一句:“怎麼你倆都姓張,命差這麼多?”

張元寶怒氣衝衝地應道:“一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他雖是個孤兒,可人家靠山硬!有個好姑父!若我有他那個靠山,你看我會不會同他一般厲害!”

這個“好姑父”……說的,可是長安的爹?

還是說,長安的娘還有好幾個姐妹,姐妹們都嫁得不錯麼?

秋娘反覆想著來到范家之後的事情,想到了範老太太,心裡的答案卻隱隱浮出水面了:是了,這個好姑父應當說的就是長安從不提起的那個“爹”;家裡供著婆婆張氏的牌位,可從沒見過她公公的。

她這個公公究竟是何許人?

還有張博興,既然他是建州巡撫,為何這麼多年不見他來找長安?只在長安有了危險時,方才第一次露面?

孫老道私下曾跟她說過,長安將來是人中龍鳳,可是並不曾聽張元寶提起過,前世有個叫“範長安”的叱吒風雲的人物。

在她上一世錯過長安的後來的許多年裡,長安究竟又有什麼際遇?

心中滿是疑惑,秋娘心思恍惚地端著一碗麵,正要掀開簾子進屋子;便聽張博興低聲說道:“……我原也是覺得那油麵書生邪乎,瞧著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便去查了一下他的底細,方才知道他原本同你一個村住著,原先還有些過節。這次鄉試建州錄了九十八人,九十七個都遭了殃,唯獨他如今還安好,你可知為什麼?”

秋娘心裡一驚,嚇得險些將那碗麵撒了出去,心裡卻是再也平靜不了:張博興口中的“油麵書生”,莫非是張元寶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有錢,我也要當地主婆,那可是不動產呀!!!

☆、37魚蒙晉江獨發矇(21:56)

張博興吐了口長氣;道:“那幾個落了榜的考生鬧騰起來之前;他就寫了封揭發信;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是遞到了左相的手裡。左相這些年同右相相爭,倒是都不大受皇上重用,卻是因著這個事兒在士子中謀回了一局;更是重得皇上信任。他那一脈的人也跟著揚眉吐氣。張元寶這小子懂得左右逢迎;人又機靈,雖是沒什麼功名在身,卻被左相看中。如今誰都知道他是左相的門生,他日他獲得功名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我只怕他一著得了勢;還要找你麻煩!”

屋子外啪嗒一聲;張博興一警覺,忙問道:“誰,誰在外面。”

秋娘已是打了簾子進來對張博興笑道:“廚房裡還有些雞湯,我給你又臥了個雞蛋,表哥你儘管吃,管夠!”

“我也餓了……”長安癟嘴偷偷看了一眼張博興的面,白玉般的麵條上撒著鸀色的蔥花,當真是好看,長安不由嚥了咽口水。

“少不了你的。”秋娘笑道,“。屋裡一時安靜,秋娘掀了簾子對張博興笑道:“廚房裡還有些雞湯,我給你又臥了個雞蛋,表哥你儘管吃,管夠!”

“我也餓了……”長安看了一眼張博興的面,嚥了咽口水。

“少不了你的。”秋娘笑道,“我特意多做了些,全在鍋裡呢,這就給你盛去。”

她正要轉身,張博興已是笑道:“辛苦弟妹了。”

秋娘擺了擺手,出了門。

長安的笑容漸漸凝滯下來,回道:“京師離我這十萬八千里,他哪裡有這閒工夫尋我麻煩。更何況,我又不予他相爭什麼;我只管好生過我的日子便好。更何況……”

長安瞟了他一眼,“你好歹是個江蘇巡撫,還護不住一個我?”

“你這人……”張博興只覺得撓心撓肺,恨不得劈開長安的腦子教他看個清楚。

“你可當真是不怕。你可知道,那個趙晉當真不是個玩意兒,多年前受過右相指點了一二,多年來便總說自己是右相一派。從前還不打緊,可如今旁人將趙晉這話全給挖了出來,說是趙晉如此大膽,全是因為右相這個靠山。這些年,左相與右相針鋒相對,如今皇上重用左相,對右相卻頗為忌憚,便是連我都覺察出皇上態度有些不同……我只怕,哪天便是連我都保你不住了。”

長安幾番將茶拿起,又放下,終是幽幽說道:“這些年他殺伐決斷毫無留情,明裡暗裡得罪了多少人?說是剛正不阿,實則就是傻。左相卻是隻老狐狸,上媚皇上,下收官員的心,比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