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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秦遠生得風流,雖是娶妻生子,可到不了手的女人卻是他卻一直惦念著。這會見了姚柔兒,只覺得她比當女兒家時多了一絲風韻,恨不得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偏生有個秋娘橫眉豎眼地呆在身邊,他也不敢動手,只得假裝斯文地笑道:“柔兒莫急。我是聽聞右相身子近來不大爽利,所以特來問問情況,不知道右相如何?”

秋娘只覺得身邊的姚柔兒手心冰涼,身子還微微顫抖,忙攔在她面前,對著秦遠冷冰冰道:“不勞公子費心,我爹已無大礙。公子既是秦相家大公子,自當知禮儀進退,我家弟妹既嫁了人,您便當守禮喚她一聲範少奶奶。否則,若不是我家弟妹出口提醒,我還當是什麼浪蕩兒,想喚來家人將你打了出去!”

秋娘忍了好久才磕磕碰碰將這段話繞出來,若是在安平,她或許出口便是:你這不要臉的男人,你懂什麼是禮數麼直接喊出了嫁的女人閨名,你他孃的是要害誰呢!

可畢竟人家來歷不小,姚氏又是個皮薄的,她只能裝著斯文地罵上幾句,再委婉地提醒他,附近有她家的人,讓他收斂些。

她說完,見秦遠還要說些什麼,只管用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拉著姚柔兒便走開了。走了不遠,便遇上了李氏,李氏見二人慌慌張張,好生地打量了一番姚氏,“怎麼了?”

“方才我在花園裡見著一隻老鼠,把弟妹給嚇壞了。”秋娘搶著說了話,握著姚氏的手卻是暗暗地握了握,姚氏低頭默默的“嗯”了聲。

二人只當沒遇到這個事兒,後來也是面色平常地同李氏一起解了籤,得了個上上籤,家宅平安,或有喜事,李氏自然是高興,又填了些香油錢,連同隨行的丫鬟們也得了不少的賞錢。

一行人來的開心,回去時也是喜樂,偏生秋娘在出寺院時,卻被地上的石頭好生絆了一絆,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摔得這樣醜。”

秋娘心裡一悸,一抬頭,身上卻像是在冬天裡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了尾。

張元寶就站在他的面前,嘴邊含著若有似無的嘲諷的笑,居高臨下地看著依然半跪在地上的自己。他的身邊,站著的就是方才遇見的秦遠,同樣是一臉鄙視地望著她,方才開口說話的,正是他。

“你這個狗□的礀勢,我看著真是喜歡。”張元寶低□,做出個想要摻扶的礀勢,卻是對她說了這麼兩句話。

“滾開。”秋娘心裡罵了一句冤家路窄,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了兩個字,張元寶卻是不偏不閃,冷笑了一聲,道:“好久不見,杜秋娘。”

事後,秋娘一直在想張元寶的那個眼神,不是憤怒,不是冷淡,不是怒,而是滿滿的興奮,像是見到了獵物一般的興奮。

讓人不禁打冷戰的……興奮。

這個不明不白的眼神,讓秋娘百思不得其解,以至於回過神時,她已經在家。

“張元寶如今可是左相的乾兒子,左相很多事情都是過他的手。”張博興因假期未到,整日閒在家裡,這日聽說秋娘跌了一跤,巴巴地便趕了來。

“我聽聞從前他同你和長安也有些過節,你還是勸勸長安別跟他過不去得好。他這個人,有些邪門。”張博興提了眉頭,“我前幾日也才知道,他張元寶同建州舞弊案的那些人竟都是好友,那份舞弊的名單卻是他一個人寫的。他出賣自己的好友或許並不奇怪,可是……”

張博興頓了一頓,低聲道:“你可知道,牽涉在其中的還有他家的堂兄弟,便是連他的親叔叔都沒放過。”

秋娘愣了一愣,張博興道:“這人六親不認,做事心狠手辣也懂得取捨,還懂得容忍。左相讓他跟在秦遠身邊,秦遠只當他是一條狗,動則打罵,他卻能忍得。對別人,對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我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為何同我說這些?”秋娘終是問道。

“我今兒才得到訊息,今年朝廷開恩科鄉試,到時候長安和張元寶或許便要一起參加考試,將來同朝為官也未曉得。長安最是聽你的,你說的話,他肯定不會違背的。”

“開恩科了”秋娘只覺一喜,可臉上的喜色還沒褪去,姚氏卻是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扶著門框呼了一聲:“大嫂,不好了!前頭傳來訊息,說大哥在國子監同太子打了一架,這會被關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防止被考據,這裡的國子監百度百科如下:國子監是中國古代隋朝以後的中央官學,為中國古代教育體系中的最高學府,又稱國子學或國子寺。

各朝的國子監入學條件都不一樣,這裡借鑑的是大遼的國子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