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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秋娘一喜,見長安微微點頭,高興地一下便跳起來,嘴裡一時念叨著要去蘀孃家人安排住處,購買用具,長安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磨蹭著她的耳畔,笑道:“我什麼都安排好了,不用你操心。”
“長安你太好了!”秋娘抱住長安便是吧唧一口,長安趁勢而起,心滿意足地吃了一頓五花肉,交了分量極夠的公糧。
等二人都筋疲力盡,長安眯著眼睛看秋娘,暗自想:這吃肉啊,就是得有技巧!老婆高興了,自個兒才能高興,所以說,家和萬事興這句話決計是對的。
秋娘累癱了,卻是低聲自言自語,想著該給金銀銅寶上什麼學堂好,卻見長安已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數著算著。
“你在幹嘛呢?”秋娘疑惑道。
長安算完卻也是哼了一聲,頗為傲嬌地將頭扭到一邊,嘟著嘴道:“我如今在你心裡都排到了十一位了……”
“這……”秋娘這才想起來,長安有一日纏著她問自個兒在秋娘心裡擺在第幾位,秋娘當日說,他是在所有家人中排名最末的,那時長安便掰著手指算,“爹、二孃、岳父、岳母、金銀銅寶、若蘭……”十個手指都數完了,都沒到自個兒,長安嘴一嘟,瞧著秋娘便心生委屈,索性拉著秋娘便行了周公禮,好生地教訓了秋娘一番。
這會見他又掰著指頭算,秋娘心裡已是咯噔了一下,又見長安歪了頭過來問她,“秋娘,你說,長安在你心裡排第幾位?”
秋娘只覺好笑,這呆子啊,狐狸一般,賊精賊精的。想起上一回長安對這排名不依不饒。秋娘臉上一紅,暗想這呆子又要挖了陷阱給她跳……她才不會上這個當呢!
當下,她忙豎起一根手指,認真道:“長安是秋娘心裡的第一位,絕對的,無可取代的,第一位!”
長安眼睛一亮,身子已是傾過來,呷著秋娘的唇,低聲呢喃道:“秋娘也是長安心裡的第一位,無可取代。”
說著,雙手已是不老實,漸漸在秋娘身上活躍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元寶啊,你真是禍害遺千年啊……要麼,我還是把你拉出來鞭屍吧……
【讀者甲:二貨,元寶君已經領了盒飯,如今屍骨無存了,你鞭毛屍……】
☆、57魚蒙晉江獨發
這一晌貪歡;秋娘第二日爬起來便覺得人都快榨乾了一般;長安一早便離開了;秋娘想著昨日長安對她予取予求的模樣;不由地臉頰一紅,自個兒卻默默地笑了。
眼見著會試便要到了,梅園中的梅花花期也早早便過了。秋娘在梅花盛開時;便讓下人每日採集一些新鮮的梅花;這日見陽光甚少,便讓人將梅花取出曬乾,預備著釀製梅花酒。
她才將那些花兒攤出去曬,便聽花叢中不知是誰;咿咿呀呀地唱道:“呀!俺向著這迥野悲涼;草已添黃,兔早迎霜。犬褪得毛蒼,人搠起纓槍,馬負著行裝。車運著餱糧,打獵起圍場……”
這聲音婉轉卻悲愴,卻讓人徒生了淒涼。秋娘想起前幾日她同長安說起要釀梅花酒時,長安便說起過這出《梅花酒》的戲,當時還說,這戲不太吉利,全是離愁別緒。乍一聽,秋娘隱隱覺得這曲子晦氣,心裡不安地緊,卻不想,這一日竟真的應驗了——晌午,長安匆匆趕回來,沉著臉道:太子被皇上下令,打入了宗人府。
一想到太子被打入宗人府的原因長安便有些鬱卒:他隱隱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朝中有人竟是參了太子一本,說他當街縱馬行兇,視百姓生命如草芥。
這事兒已經過了有一段時間,偏生在這個節骨眼卻被人扒了出來。
長安低聲道:“左相方才被責令自省,太子便出了事,這個老狐狸,果真是不得了。”
秋娘只覺心裡一沉:莫非這便是一廢太子的開始?她隱約記得張元寶曾經提起,太子被廢的主要原因是皇上對太子平日的所作所為有所不滿,更是對太子一黨的勢力十分忌憚。
秋娘當日還聽不懂,旁敲側擊地問過長安,長安告訴他,這朝中的事兒,也像夫妻過日子,今天東風壓倒了西風,明日西風壓倒了東風,可總歸兩股風得是平衡的。就跟朝中兩黨一樣,兩夥人打架,總得勢均力敵才能好看,否則一個巨人打一個矮人,皇帝一個人在旁看的笑呵呵,指不定那巨人打完了矮人,一拳便揮向了皇帝。
可皇上這一壓,卻是拿自己兒子開刀,是否有些過火了?
秋娘暗自忖度著,忙拉著長安道:“長安,你可千萬拉住咱爹,這會誰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