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項佔南的聲音。
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她已經被他拖出了梅綺絹的房間,拖進了項佔南的房間。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項佔南的房間,一進去她就震驚了,因為房間裡到處掛的是姜木樨的照片的,從她二十二歲到二十九歲,各種各樣的表情,有甜蜜的笑,有苦澀的笑,有凝神思考的,有愁眉苦臉的。
就好像是姜木樨這麼多年來的時光展覽廳,她站在其中,才發現這麼多年原來,哭比笑多,愁眉苦臉的時候比舒展的時候多。
她是怎麼過來的呢?
“木樨,你看出來了吧,別做夢了,我哥他不愛你,確切的說,他更愛他自己,而我,卻可以只愛你一個人,專心致志的愛你,比愛自己更加的愛你!”項佔南緩緩的開口說話了,每一個字都迸發著熱烈。
“可是我已經不想再愛了!”
生平第一次,決定要依靠一個人,結果還是傷心。
“你會再愛的,我早知道,姜木樨,沒有愛你就不能活!”他確定的說。
她苦笑,他是瞭解她的:“如果我再愛的話,也不可能是你!”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項擎北的弟弟?別忘了,如果你和我結婚的話,就可以和丟丟在一起,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就要和項擎北掀起一場奪子大戰,你奪不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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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216 病危
“爸爸……”
從項家出來,接到爸爸的電話,她突然覺得特別的委屈,想要大哭一場。
“寶貝女兒,你怎麼了?”姜山嶽在電話那邊緊張的問道。
他叫她寶貝女兒,像小時候一樣,叫她寶貝女兒。
喀她突然心情大好,抹了抹眼淚:“爸爸,我只是想你了!”
“想我就回來啊!”
姜山嶽趁機慫恿說,“你什麼時候帶丟丟回來啊?”
踴“很快,很快!”她心亂如麻,敷衍道。
“記得嗎?要給爸爸買禮物的?”臨掛電話,他不忘提醒她說。
“我知道,知道!”
姜木樨隨即拎著手袋奔向商場,說不定自己,馬上又要離開了……
男士的衣服鞋子,連帶皮包領帶領帶夾和袖釦,只要能想到的,她全都買了,權當是自己補上給爸爸的全部的禮物。
不到一會兒,姜木樨的手上,已經提著了大大小小的手袋。最後,看得累了,索性在沙發裡從下來。
服務員遞上溫水,笑眯眯地和她閒聊:“小姐您這樣用心,看來父女關係很好哦。”
姜木樨笑著點了點頭。雖然這麼多年裡父女分離,但自小至今,父親樹立起的威嚴的強者形象,倒是不曾有一點磨滅。
即使在過去那些最落魄的日子裡,木樨依舊覺得,父親是最值得依靠的人,他從來都沒有遠離過自己。
“……如果你不介意再多買一些,”聰明的服務員順勢又遞過來一件輕暖的羊絨衫,“再看看這件,冬季新款,上週才從義大利運來。”
又介紹道:“顏色素,款式簡約,最適合中年以上的男士。”
木樨伸手輕撫,觸感的確柔軟溫暖。
服務員也不催促,只是捧著衣服靜靜的立在一旁。
姜木樨又抽出信用卡來,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木樨道了句“稍等”,站起來聽。
趙玫的聲音輕微顫抖,完全有別於平素冷靜自持的形象。
“……木樨,你爸情況不大好,在醫院裡急救。”
她陡然一驚,什麼也顧不上,直接打車回家。
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但是趙玫的失態已足夠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如今讓她擔心的,還有機票問題。
她剛剛查過機票,因為一個世界經濟論壇在A市召開,從這裡前往C市的機票提前都已賣完。
她本來想請王清朗幫忙,可是轉頭想想,還是算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說不定要同她一起回去,人家夫妻剛剛團聚,自己豈不是又要給人家添亂。
在此之外,還有她要帶丟丟回去,她的爸爸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孫子長什麼樣!可是丟丟卻去非洲野營去了。
接近傍晚時分,趙枚終於報了個不算平安的平安,姜山嶽情況稍有緩和,送去病房觀察了。可是木樨卻不能安心,她知道爸爸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
可是語氣上不能不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