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在家睡覺,會不會讓人覺得很奇怪?”她問。
“你想有人來看我們?”項擎北說,一隻腿垮過去,環住了她的腿。
眼看著整個人都要被他壓在了身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羞紅了臉。
“那你是什麼意思,嗯?”他眉眼一挑,眼睛裡含著笑。
她心中一動,轉身去看他,幾乎目不轉睛。
項擎北好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起來,“你幹嘛?”
他笑著的時候,眼角有細細的魚尾紋,木樨湊過去,就順著這紋路輕輕吻上去,越吻越深。
項擎北一動不動,任由她的吻順著自己的眼角逶迤而上。
“擎北,我愛你,很愛你!”
“我也愛你!”
飛機在第二天中午起飛。
機艙裡十分壓抑,在三萬英寸的高空飛行,十幾個小時的旅程,木樨本來擔心項擎北會受不了,但是項擎北看起來一切都還好。
他眉心微皺,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似乎睡得不太安穩。姜木樨輕手輕腳的把他伸手的毛毯往上拉了拉。身邊的人卻輕輕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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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237 大結局
她的手瞬即被人輕輕的握住了,掌心微涼,她偏過頭來看他,這份感覺缺少了真實感。
私人飛機裡很安靜,木樨半倚在項擎北的胸前,咬了咬唇抬起頭來,目光清湛無比,她拉住他的手說:“擎北,我們結婚吧。”
項擎北的大手微微一抖,凝下臉色,沉默不語。
她卻有了經驗:“你不跟我結婚想跟誰結?”
咖見他仍然不語,“擎北……”她執著的看著他。
項擎北哭笑不得,他無奈,突然低下頭,輕輕吻了吻那張印出淡淡齒痕的嘴唇,眼角現出淺細的笑紋:“等我出院了,我們就去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怎麼樣?”
木樨卻不滿意,揪住他的襯衣,咬牙:“為什麼要去賭徒們的城市登記結婚,那豈不是表明你又要甩了我?我不要。”
聆項擎北挑起半邊眉毛,似笑非笑,語氣無辜:“我以為你急不可待,所以選擇就近原則。”又皺眉:“從來都是你甩我,而不是我甩你吧?”
木樨哼了一聲,難得的孩子氣:“反正我要回去結婚,到時候讓丟丟做花童。”
“咱們年紀是不是太大了點兒?”
“梅開二度嘛,我們又結婚了。”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低低的顫動,不用看,也知道他正笑得開心。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他又輕輕地喚了聲:“木樨……”
她抬頭,對上他幽深清亮的雙眼。
他久久凝視她,卻只是叫了這一聲,沒有後話,沒有更多的言語,圈著她的手臂收得那樣牢,彷彿只怕這一鬆開,便再也觸不到。
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來,飛機平穩的降落在了地面,救護車早已等在機場外。
到了醫院,雲瀚海拍了拍姜木樨的肩膀,說:“木樨,別緊張。”
木樨輕輕一笑,低頭看她腳上的那一雙黑色的鞋。
雲瀚海在護士的陪同下去做提前準備,推床也已經進來,木樨看著項擎北躺上去,神色安寧靜切,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她,流水一樣平淡溫和的氣息在他的眼角眉梢流動。
在那一剎那,時光倒轉,姜木樨想到了第一次遇見項擎北時候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喝醉了酒,可是他的眼睛裡就閃爍著這樣的光芒。
項擎北是項擎北,他從來就不是別人,別人也成就不了他。
就像,這麼多年以後,從來沒有人可以在她的心目中替代他,王清朗也好,蘇家明也罷。
她伸出手,握住那隻微微冰涼的手,隨著護士一同陪著他往手術室裡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可是木樨低著頭,總能和項擎北的視線相遇。
她從來沒有陪人去做手術的經驗,直到護士客氣地阻止了她的腳步,這才驚覺眼前便是那道關卡,隔著兩扇門,裡外就如兩個世界。
她停下來,一顆心卻驟然飛速地跳動,手指不由得一緊。
項擎北閉了閉眼,淡淡地說:“等我。”稀鬆平常得就好像早晨出門上班,晚上便能回家一樣。
木樨低頭,面無表情,心臟卻開始緊縮。她不知是不是該佩服他,在這一刻仍能表現得雲淡風輕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