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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母親的墓前;墓很整潔;上面的積雪被掃的乾乾淨淨;墓碑上母親的照片正衝著她笑。

一個頭發發白的男人正在墓前擺放鮮花;口裡喃喃說著什麼;方肖溪向前兩步;聽到那男人說:〃菲雲;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小西;你們現在都走了;只剩我一個人活著;這是老天對我的報應;我活該。〃

正是她的父親;三年了;他的頭髮白了大半;和以前那個春風得意的男人似乎成了兩人。

方肖溪壓抑了許久的火爆性子爆發了。憤怒的說:〃你來幹什麼你不配!〃

她吼著;上前抬腳;要把那鮮花踢飛;但腳從鮮花上穿過;花朵紋絲不動。

方肖溪火氣更盛:〃你滾;你滾;我媽不稀罕你的花;滾到那女人身邊去。〃

父親依舊蹲坐在墓前;喃喃說著什麼;她知道他聽不見;也看不見自己;她愈發生氣;徒然的踢打。

暖暖的感覺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寒冷;方肖溪打了個哆嗦;突然感覺身子很沉重;恨恨的再看父親一眼;她疲憊的閉上眼;沉入黑暗裡。

〃姑娘;姑娘〃一陣叫喚;她動了動;腦子沉沉的;有股火似乎無處去;讓她極不舒服;有人把冰冷的東西放在她的額頭上。她舒服了些;又睡了去。

方肖溪病了大半個月;人瘦了一圈;四姨娘幾乎每日來看她;吃的用的帶來不少;把桌上堆的滿滿的。

夫子也託人來問候了下;送來了些貴重的藥材;只是不知方肖雨和方肖夢〃生病〃那時他送了沒。

方肖溪的老爹也來看了一回;方肖溪算了算;過年的時候見過;來這世上三年;見了六次。他對她而言;還是個陌生人。

方肖溪病好了;又得上課;這是她極不願意的;女子不像男子學些論語什麼的;天天就是琴棋畫;書還是他孃的女戒;方肖溪恨的牙癢癢的;恨不得把那書撕了;只不過沒膽子。

其實這個劉軾同主教詩詞的;女戒似乎只是讓方肖溪抄過;從來沒在課堂上長篇大論過。不過有人被憤怒蒙了心;盡撿生氣的想罷了。

前世她就不愛讀書,做混混時更是將書本拋了個徹底,後來因為母親生病,才將心思轉了回來,那幾年的苦讀已是將精力腦力發揮到極致,母親逝後她還一度憎恨過自己,若自己不考大學,多陪陪母親該多好,可惜,子欲養而親不在,她深深的無奈憒憾,對上學學習更多了一層厭惡。

方肖溪咬牙數日子終於又迎來了休沐;將園子裡安排好;便又和金媽一同出了府;此時離上次出府已經過了一個月;和金媽找到了黃友;萬幸那房子還在;於是鬆了口氣又去找林大娘;林大娘知她們要買;留戀的看著房子;嘆道:〃罷了;終有離開的那天。〃

方肖溪拉了拉金媽;金媽上前道:〃林嫂子;是這樣的;我們姑娘買了房子暫時還不能住;還要找個看護的人;林嫂子左右要養老;不如還住這;每月我們姑娘給你三錢銀子可好〃林大娘的眼一亮;有些激動:〃真的;姑娘。。。可真的願意讓老身還住這

方肖溪笑著點點頭;金媽又道:〃只是這規矩嘛。。。〃

林大娘愣了愣;咬了咬牙;半晌方道:〃承蒙姑娘能看上老身;老身都大半截埋在土裡了;還計較什麼老身這就簽了賣身契給姑娘。〃

方肖溪面色微紅;事情就這麼說定;立官契時間是不夠了;又太麻煩。便立了私契。雙方按了手印;林大娘居然是個識字的;當下親筆寫了賣身契;顫了手又按了印;便從此以後成了奴。

方肖溪到底對這世上了解少,也算誤打誤著,立官契自是要身份文書的,方肖溪哪裡知道這些,只是之前看小說時知道古人有這契那契,立了就好,也就沒在意官契私契。只當下拿了銀票和銀子出來;付了房錢;又先支了三十兩銀子給林大娘;讓她備些物什;把屋子收拾小修一下;隨後將佣金給了黃友;又打賞了一兩;自此;皆大歡喜。

之後方肖溪指使林大娘和黃友去備些生活用品,將兩人支了出去,和金媽找個隱秘處將私契和賣身契一同裝進小匣子裡埋了。

方肖溪的銀子花了一半,還有六百多兩;本想去把商業區的也買下,看時間不夠了;也只好作罷;和金媽別了林大娘;決定回府。

到了後門;意外的見那看後門的婆子正焦急的向外張望;見到二人;慌張的擺手;兩人急步過去;那婆子慌張的抹淚道:〃你們快想辦法;院裡發現五姑娘不見了;正到處找呢;剛問到老奴這;老奴推說不知道……五姑娘……老奴上有老下有小……〃

方肖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