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王爺過去。”
石澹風忙道:“大哥教訓的是,方才酒勁上來,腦子裡矇住了。”
石江風哼了一聲,便領著兄弟們回去,待進了石家門,便叫各人散去,因書房還沒收拾,便去了石大少夫人房裡歇著。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石江風醒來便見時辰不早了,起了身,就聽石大少夫人唸叨錦王府的怪事,說道:“錦王爺的侍妾都鬧著要改嫁呢,這可是奇了怪了,竟然有自己個主動開口的,也不怕錦王爺惱了。”
“錦王爺不自己個還嫁了許多個嗎?”石江風一邊擦臉,一邊說道。
石大少夫人嘖嘖道:“還都是生了雄心豹子膽了,錦王爺能嫁,她們也不能自己求呀!聽說是咱們家王妃叫她們都守活寡呢,這守活寡就能改嫁……”一雙眼睛意有所指地的瞅著石江風。
石江風壓根沒往自己身上想,就說道:“她們要改嫁那就改了吧,能嫁到好人就好。”
石大少夫人憋著火氣,冷笑道:“母親算計著叫王妃做主將紅蓮嫁給一個叫舒雋的西院猛士呢。”
石江風因石大少夫人話裡的冷嘲熱諷便多看她一眼,“西院猛士們若願意還好,若不願意,那當真不行。”那群人可不是尋常的猛士。
石大少夫人撇著嘴,心知石江風不樂意聽,但她就是藏不住話,非要石江風聽聽他妹妹是什麼德行,又隔岸觀火一般說道:“聽四弟妹說昨晚上你們撞見錦王爺了,紅蓮拉著綰綰細細去問在哪裡撞見的,又說早先益陽府裡就有錦王爺包養外室的傳聞,問得可仔細了,都不知道從船上誰那邊打聽到一個叫司徒的姑娘了。我冷眼瞧著,紅蓮她心大了。”從石江風手上將擦臉帕子接過來遞給丫頭,又將漱口水送上去。
石江風一邊接水,一邊愣住,“你是說紅蓮……”
“可不是嘛,我昨兒個就瞧著她在王妃屋子裡的眼神不對,四處亂瞄,就跟撞見別人偷了她的東西一樣,聽人誇三個小公子,也是……”石大少夫人嘲諷地笑了笑,“就看她自己怎麼作去,咱們家王妃可不是省油的燈。樓家那側妃心眼多大的人都老實了。”
“你勸著紅蓮一些吧。”石江風漱口後無奈地說道。
“我才——”石大少夫人想說她才不管呢,就單等著看石紅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聽到外頭的動靜說石小六等子女過來了,便忙住了口。
石江風心道等會子他得再去跟石老將軍說一下叫石紅蓮改嫁的事,不然當真鬧出什麼事來,那還得了。
想著,待石小六等子女過來請安後,石江風便去尋了石老將軍說話,為叫石老將軍相信在益陽府改嫁算不得什麼事,又將庶妃吳佩依改嫁之後日子過得如何好,錦王府的侍妾們紛紛求嫁的事說了。
石老將軍聽了他那些話,依舊固執地說道:“胡鬧!蕭家女兒能改嫁,他們家原是書香門第,改嫁了也沒人說什麼,只會說他們家疼女兒,咱們家女兒改嫁不知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祖父還惦記著咱們家是殺豬起家的事?”石江風哭笑不得地問道,心說這算是什麼事?“祖父,等錦王爺拿了頤王的藩地給瑞王換了東北的地後,瑞王爺就把燕回關讓給錦王府一半。錦王爺的意思是餘大將軍去燕回關,孫子領著幾個兄弟去關外,關外蠻子已經被賀蘭道長的人收編,不難對付。何公子說依據西院猛士們的話,關外地下煤礦、鐵礦、硫礦都不在少數,孫兒此去若是發現了這些礦藏,一則立了功,二則其中的油水,咱們石家也能分一成。還請祖父叫孫兒走得安心一些吧。”
楚律的意思是不肯叫石家一家獨大,讓石家人憑本事辦事,如此也免得又弄出外戚來。
石老將軍對石江風出關的事自然是贊成,畢竟石家人急需找法子在益陽府站住腳,只是叫石紅蓮改嫁的事,還有待商榷,“藍婕就罷了,她如今還是秀女,誰也說不得她什麼,紅蓮她可是生過兒子的,這若是改嫁了,你外甥留在藺家也要被人看不起。”
“祖父,他是藺家子孫,咱們疼他也有限。若是真如小六她母親說的那般,只怕咱們家沒臉在益陽府待了——紅蓮那心氣可不像是肯做個小妾的,錦王府的側妃、庶妃又是一定要廢除的,王妃又不是吃素的……”石江風一句句地說給石老將軍聽。
石老將軍聽了,苦著臉皺了半日的眉頭,隨即問石江風:“昨晚上沒宵禁,你們在大街上瞧見的女人多麼?”
“算不得多,但也不少。瞧見了兩群據說是做針線、糊扇子的女人。”石江風如實相告。
石老將軍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