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的生日已經過了,也就是說,他命裡的大劫也已經平安度過了,心裡沒有了負擔,他過的更加滋潤了。
只不過,他還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場子已經被人一窩端了,更不知道蘇芮已經醒過來了。
蘇芮來到小院的時候,閆輝正在院子之中光著膀子扎馬步。
深冬臘月,正是最冷的時候,雖然陽光正好,卻也抵不住寒冷的北風一直的吹。而閆輝就這麼光著膀子在院子中紮起了馬步,身上甚至冒出了些許小汗珠。
若不是房頂上的冉冉白雪和冷冽的北風,提醒著蘇芮現在是寒冷的冬日,恐怕她會以為現在是正值酷暑的夏天呢。
蘇芮就在一旁這麼看著,並沒有打擾閆輝。
又過了一刻鐘,閆輝才收勢起身站了起來,他活動了兩下,拿起被他仍在一旁石凳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才看到站在門口的蘇芮,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你醒了?!”閆輝激動的向前走了兩步。
蘇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之前沒有談完的事情了,不過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衣服穿上?”
閆輝被蘇芮揶揄的目光看的臉色一紅,趕緊將沒穿好的上衣穿上。
“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在客廳等你。”說完,蘇芮就躍過閆輝,走進了正房。
閆輝趕緊去洗了一把臉,隨意擦了兩下,就來到了小院唯一的廳堂。
他走進去的時候,蘇芮已經坐在了主位,他心中一怔,只覺得眼前的少女已經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少女了,蘇芮周身縈繞著有一股看不見摸不到的氣勢,讓他莫名的想要臣服。
“坐吧。”
蘇芮淡淡的開口,她很滿意閆輝的反應。
她的境界提升到第四重之後,除了覺得身體中有著用不完的玄天之氣以外,還察覺到自己的氣息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如果說之前的她只是氣質出眾,讓人無法褻瀆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則更加讓人覺得貴不可言。
不僅如此,她對自己的氣勢控制的更加靈活了,能將氣勢全部外放,也能也在一瞬間收回,這才是難能可貴的。
閆輝被蘇芮提醒了一下,他臉色一紅,拘謹的坐在了椅子上。
閆輝坐下後,蘇芮並沒有直接就進入正題,而是收起了氣勢,上下打量著他。
閆輝察覺到蘇芮放在他身上的視線,臉色更紅了,窘迫的別開了臉。
過了一會,蘇芮還沒有開口,就在閆輝忍不住想要率先開口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蘇芮,卻突然說話了。
“我這裡有一個跟你有關的訊息,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蘇芮欲言又止的看著閆輝,好似十分為難。
閆輝轉過頭,疑惑的看著蘇芮,見她為難的表情,他心裡咯噔一聲,已經明白這恐怕不是什麼好訊息了。
“與我有關?”
但是他幼年失孤,吃的是百家飯,直到遇到師傅,才有了這麼一個親人,而師傅也在幾年前去世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如果說讓他在乎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只是他現在不僅活的好好的,還度過了一生之中唯一的死劫,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有什麼不好的事與他有關。
蘇芮點點頭,“前幾天土狼幫的一個堂口和四個場子被飛虎幫夜襲,那個堂口損失慘重,而那四個場子……無一生還!”
蘇芮頓了一下,滿意的看到閆輝驚疑不定的眼神,才繼續說道,“聽說最慘的就是離堂口最近的旋風酒吧,每一個土狼幫成員身上都有三四個彈孔,還有幾個服務生,也被殃及池魚死在了那裡。”
閆輝臉色煞白的坐在座位上,旋風酒吧,這個名字讓他太熟悉了,那不就是他駐紮的場子嘛?!
如果他沒有被囚禁在這個小院之中,而是按照慣例呆在酒吧裡面,是不是他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哦,對了,聽說你就是土狼幫的,那裡面有沒有你認識的人啊。”蘇芮若無其事的問道。
閆輝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緊盯著蘇芮,“土狼幫哪天遇到的夜襲?!”
蘇芮沒有在意閆輝的答非所問,而是順著他的問題回答,“十二月十七號,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禮拜了。怎麼,有你認識的人在裡面?”
閆輝好似沒有聽到蘇芮後面的問題一樣,失魂的坐在椅子上。
十二月十七號、旋風酒吧、夜襲、無一生還,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