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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比起羽朵毫不掩飾的嘲笑,米修只能說出現在的重點。他記得在飛機上,好像自己被那個江尚術士弄昏迷了。
羽朵來到那隻倒黴的烏龜身邊,幫它從裡面拔了出來。然後抖落了烏龜殼上邊的細紗。“米修,你就那麼任憑你老爹拿你做實驗嗎?”
“是你把我救出來的?那小嫚呢?”
“小嫚,就是剛才那個女生嗎?對了,她是不是女鬼啊!”
面對羽朵一連串的問題,米修沉思了片刻。其實,他也沒有必要瞞著羽朵。
“小嫚是我在安城大學的第一任女朋友,也是那一年新生校花。我們一見鍾情,然後就開始戀愛。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血液的秘密。”
海浪輕輕地親吻著沙灘的腳踝,遠處的海鷗呼嘯著飛過,不過來去匆匆,它們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看那些醉人的風景。
米修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可是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突然對血液莫名的渴望。小嫚剛開始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也很害怕。她說要送我去醫院。這個時候我跟老頭子求救,他竟然很興奮地派人給我送來了血液。”
“他是你親爸爸嗎?”這句話羽朵一直想問。
“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我先給你講關於小嫚的事情吧!”米修這個時候坐在了羽朵的身邊,在羽朵的身邊,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安慰,不知道是不是大海的緣故,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羽朵很放心的緣故,三年來,他是第一次跟別人說起小嫚的事情。
“我剛開始很牴觸嗜血,可是身體裡彷彿有許多螞蟻在爬,很難受。我會用拳頭擊打牆壁,直到拳頭上都是血痕。我會用冷水一直澆灌著自己的身體,想讓自己有片刻的清醒。可是,那股強烈的嗜血yu望一直無法消退。”
“小嫚看著我的樣子,她一直在哭泣。看到我把老頭子送來的血液都丟了出去,她更是淚水漣漣。直到有一次,我幾乎發瘋了般把頭往牆壁上撞,小嫚用盡力氣抱住了我,她哭喊著說,修,你吸我的血液吧!”
“那你就把她的血都吸光了?”羽朵駭然,她有點難以置信。“你太不厚道了!”羽朵氣憤地都想揍米修了。吸血是好玩的事情嗎?喂喂喂,可是會要人命的!要人命——羽朵猛然想到,小嫚已經是女鬼了的事實,“莫非是你把小嫚殺了?”
米修突然變了臉色,他用力地捶打著自己的頭。“開始我推開她,可是她衝了上來,一下子吻住了我!我後來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所以就——”
“吸乾了她的血。”
羽朵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悲痛欲絕的米修。“為什麼她不反抗,為什麼她竟然會主動迎上你?”羽朵這點就不懂了,小嫚應該知道米修的危險性的,可是非但不躲開,竟然會主動送上門?
“因為,她愛我。”正是因為這樣,米修心裡面才會難過。如果是別個人,被他吸乾了血,也就算了。可是,小嫚她——
“愛?”美麗的藍色水瞳反射出來的是被長長的睫毛剪輯著的疑惑,羽朵再一次懵懂了。“什麼是愛?”
看著羽朵彷彿是小學生般求知若渴的樣子,米修才醒悟過來,羽朵是娃娃的事實。也難怪,正是因為如此,羽朵才不懂得人類之間的感情吧。
“怎麼說呢,就是在小嫚的心裡面,我是很重要的。重要到她可以拋棄一切,甚至生命。”米修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看到羽朵很認真努力咀嚼著他的話,米修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了摸羽朵的秀髮。“羽朵,在你心裡,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你一天見不到他,就會心煩意亂?”
一天見不到,就會心煩意亂嗎?羽朵認真地想了想,跳進她腦海裡第一個人是主人,可是羽朵知道,她是會第一想起主人,但是心情絕對不是心煩意亂的,而是一種膽戰心驚。再者,會想起瀟瀟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種很重要,很重要。
“只能是男的。”見到羽朵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樣子,米修發現自己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最後看到羽朵有點懊惱的小臉兒,他也不追問下去,繼續說著小嫚的事情。
“我不是有意害死小嫚的,我對不起她。所以在她成為鬼魂後,一直在學校裡做的事情,我也假裝沒看到。”
“對了,小嫚是不是被那個什麼術士給抓走了啊!”
“我得救出她,然後讓她安靜地離開這個世界。”小嫚不應該繼續留戀於這裡了,她應該及早離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