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惱怒:“天都快黑了,你不回家在這裡發什麼瘋?還不快下來!”
許小寒睨了鄭南一眼,盪開的笑臉彷彿要將這個傍晚都照成白天一樣,腦袋一昂,將喇叭放在嘴邊,對著聚集而來的人群朗聲道:“各位鄉親父老,在下今日在此設下擂臺,歡迎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前來打擂,贏了,可得我惡狼軍團親手製作的精美火柴一根,輸者則必須花高價買下我的一根火柴……至於這高價有多高,大家看著辦,此乃娛樂,願者上鉤!”
此話一出,臺下頓時發出一陣大笑聲,一個六七歲的可愛小姑娘,扶著比她高出一個身子的古怪大旗,自稱在下,說話還這麼老道,能不引人發笑嘛,很快這裡便集中了很多人,大人小孩年輕人都來看熱鬧,鄭南這個大少爺也被人看著,又氣又窘。
“小姑娘,你這擂臺都比些什麼呢!”有好事者好奇的問道,其他人也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弱質纖纖,說話的語氣卻不小的小丫頭和鐵青著一張俊臉,衣冠楚楚的小帥哥,瞧著小帥哥的樣子似乎想要將這小丫頭拽下來,好好的打她一頓屁股才罷休。
許小寒左手拿著喇叭,大喇喇的朝臺下一抱拳,眉頭一挑,嘴角拉開,頗有幾分江湖匪氣道:
“實不相瞞,在下乃學軍小學惡狼軍團團長靡下的一員小將,今日惡狼軍團在聖誕之夜比賽賣火柴,還請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多多捧場!”臺下一陣鬨笑,她頓了頓,整了整顏色,又道:
“既然我是小學生,比的當然是書本上的知識,不論是語文、數學、英語、百科,只要是屬於我們這個年齡的都歡迎大家上臺打擂!”
鄭南氣急,這個小女子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急衝衝的登上臺去,欲拽走許小寒,他大爺可丟不起這個臉。
誰知他一上臺,許小寒立覺不妙,倏地向後急退幾步,從大喇叭裡對著下面道:“叔叔阿姨們,既然是打擂,當然得分文鬥和武鬥,文鬥在我,武鬥在我哥哥,另外,今日我哥哥在此比武招親!哪位單身美女願意上臺打擂?”臺下觀眾被這個調皮的小丫頭逗得是肚子都笑抽筋了,尤其是看到她身邊的高傲小帥哥臉色堪比煤炭時,更是笑的腸子打結。
“要武鬥的美女們不要急……”許小寒玩的正歡呢,這才是她嘛,帶著朋友們去郊外菜地裡偷番薯,去小溪裡抓魚打水仗,即使長大了,冬天也同樣約朋友們堆雪人打雪仗,在師兄們比武之時將師傅的二胡拿出來拉出刺耳難聽的聲音給他們做背景音樂,無傷大雅的玩笑,肆無忌憚的揮灑激情的青春,這才是許小寒,眾人口中的紙娃娃是——黃小寒!
鄭南怒極反笑,陰著臉朝許小寒優雅的走過去,面上明明是笑著,卻讓人感到極其危險,可惜許小寒這個神經有時比鐵桶還粗的小丫頭根本沒發覺,還顛啊顛的在樂呢,猛地被鄭南一把抓住,搶過她手中的大喇叭,將她打橫著抱起,手臂像藤條一般,任許小寒如何掙扎就是緊緊將她捆住,掙脫不開,臺下又是一陣起鬨,幾個年輕男女甚至鼓起掌來,還有人吹起口哨的。
“哥哥,我火柴還沒賣呢!”許小寒踢著腿掙扎的大叫,眾人見這兩娃娃兄妹,都大為嘆息。
鄭南火大的將她塞進車子裡,許小寒嘟著嘴不敢看他,對他這樣的大少爺來說剛剛的玩笑可能是過了,咕噥一句:“我火柴還沒賣完呢!”
“我全買下!”鄭大少爺將沉著臉直接對司機命令道:“到W大廈!”
司機本要提醒這大少爺宴會快要遲了,但想到這大少爺的脾氣,再加上他向來有自己的主見,明白自己做什麼,也就沒有提醒,將車迅速駛向W大廈。
在車上,許小寒狠狠瞪了給狼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會兒可能無法與他們匯合,並告訴他火柴已經賣完了,任務完成。許小寒遺憾的想,任務是完成了,卻還沒來得及從中享受到賣火柴的快樂便被身邊這個暴君給抓上車了,小小年紀性格就如此強勢,長大之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站在鏡子前,許小寒不得不承認鄭南的眼光很好,鏡中的女孩如果不說話確實是個優雅美麗的小公主:“鄭南,別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參加那些無聊的宴會,你父親會殺了你的!”
許小寒將眼神撇開,直到現在為止,她還是儘可能的去避免照鏡子,她害怕看到鏡中的自己,儘管她已經漸漸的在接受現在的身份。
“這點你放心,都是些家族宴會!”頓了頓,昂起腦袋傲氣的補充道“去的都是曾經認識過的世伯,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帶我去做什麼?吃東西嗎?上帝可以作證,我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