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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心中一凜,然後默默地低下了頭。經歷的事情越多,我就越發現,那兩個丫頭不頂事。甚至有故意要害我的嫌疑。

他捏了捏我的手,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舅舅,我自己有分寸的。”

他還要說話,那個樣子看起來還是要抽我的。於是我趕緊跪起來,湊過去堵住了他的嘴唇。他被我親了個突然,一時也僵了僵,但是很快就抬手抱住了我。

“我拿你是沒有辦法了,小韻。”後來,他這麼輕輕地說了一聲。

我“嗯”了一聲,從他懷裡抬起頭來,輕聲道:“舅舅,我得回銀樓去。孫先生好不容易得到的生意,還沒有整理,我得親自經手才是。”

他有一會兒沒說話,然後低下頭,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啞聲道:“去吧。晚上回來陪我吃飯。”

我摸了摸有些發麻的嘴唇,心知八成是腫起來了。以前也有這種被他親到嘴巴腫起來的事,不由得微微有些苦惱。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他笑了一聲,摸摸我的頭,道:“別放在心上。你這樣走出去,就不會再有人敢說你和思文的閒話了。我看還不夠,來,我再補給你一點。”

“……”

有的時候,他好起來,真的很好。那種讓人心醉的溫柔。

只是,我不能去貪。哪怕染指一點點,都有可能讓我自己萬劫不復。

我早就說過了,我又不是真的笨蛋。他怎麼對我,我心裡有數。就算把我當成玩具,也許,他對我也是有些情義的。但是他對雲霜難道沒有情義?對婉霜大約也有情義。還有那些一直伺候他的青樓頭牌花魁之類。雲霜就是被他從那裡帶出來的,怎麼能沒有感情。我如果真的貪他這一點點情義,就把自己陷進去,那真的是會連骨頭都不剩。

人各有志罷了。做第二個雲霜,不是我要的。他身邊的生活,也不是我要的。若我要做,便只要做唯一,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

等我捂著嘴從車裡走回銀樓去,一溜的人都看著我,直讓我頭皮發麻。我忍不住瞪圓了眼睛,把嘴巴上的手拿下來,怒斥了一聲:“看什麼看!都不想要薪水了嗎?!還不去幹活!”

圍觀的夥計立刻呼啦一下就散了,連玲瓏和拂衣都站的遠遠的,不敢過來。

孫思文站在賬房門口,看了我一會,然後淡淡地道:“進來吧。”

我低著頭跟了進去。

“先還有人在打賭,約莫安大少會打斷我的腿。”孫思文一邊整理賬本,一邊似是若無其事那般道。

今天白讓這群兔崽子看了一場好戲。我都不用問,八成就是那幾個版本。我也懶得解釋,只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累的很,默默地伸手幫他整理賬本。

他看了我一眼:“喝茶?”

我搖搖頭:“不渴。”

他若有所思,手指也停住了。半晌,突然道:“你不情願?”

我嚇了一跳,他怎麼會突然問我這麼隱晦的問題。於是便勉強笑道:“哪裡有什麼情願不情願……先生,不要再提了,正事要緊。”

孫思文卻道:“不急。我來問你,你知不知道,玉寧要出遠門了?”

我的手一抖,勉強笑道:“那個,這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提了。先生,難道我到了這裡也不能安寧嗎?安府的那些事,我一個字也不想提了。就算這裡是安府的錢莊,可是總該讓我喘口氣吧。”

他看了我一會,然後道:“是我逾越了。”

我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他擺擺手,道:“不必再說,正事要緊。”

他那個坦蕩的姿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默默地跟著做事。但是腦子卻一下就糨糊了。以前好歹一辦正事我就能暫時把其他事情給忘掉。可是今天,越看我的腦子反而越糊塗。我總是想起安玉寧這兩天對我的加倍疼愛,他是在跟我告別嗎?

終於捱到柳意錢莊重新開張的日子。

安玉寧把他的間歇性溫柔症發揮到了極致,竟然親自陪著我到醉鄉樓設宴款待一些已經跟銀樓簽下單子的大戶,給我減了不少壓力。

我給錢莊的定位是抓住任何一個散客。也就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中下人家,大戶客人只是當作靠山,而不過分迷信。這樣就讓銀樓不用在成立初期就面對太多壓力和競爭力。而鎮子裡的銀樓,都是不屑去爭奪那些散客的,實際上這支力量如果能凝聚起來,卻也不容忽視。起碼能和幾大銀樓勉強平起平坐。只是要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