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一個訝呼跌出樹叢,鼻頭還佔上快化成泥的枯葉好不狼狽。
她還來不及抹去鼻上的泥,一雙大鞋已躍入她瞠不大的鳳眼中,乾笑聲先起。
“嗨!司徒,真巧呀!我剛好路過……”這句話好像用過了。
死苦兒、臭苦兒!要是他不閃她也不會出這個大糗。
“原來魔莊的小路開在樹叢裡,下回我也該來試試。”待會他就命人鏟了它。
他塞得下去才有鬼。“你要不要先拉我一下,我好像扭到腳了。”
裝可憐她也會,要斷哪隻腳都可以。
“我以為你回房休息了。”司徒青冥沒揭穿她的小詭計,攔腰抱起她。
她總是學不乖,老愛偷聽別人的交談,這樣會比較好玩嗎?
他並沒有禁止她跟來,是她說累得眼睛睜不開才送她回房,誰知他前腳一走,她後腳立刻緊跟在後,當他毫無所察似。
他是任著她玩沒錯,可是沒叫她把自己玩出一身泥,也不想想都快和他成親了,還和苦兒玩成一堆,最後沒有依勢的滾了出來。
若非他及時用掌風彈開她眼前的尖石,這下她非破相不可,成為她口中非常不美的女人了。
“呃!花開得好,草長得旺,鳥兒在樹上築巢,青蛙呱呱叫,蚱蜢在吃午餐,你看魚還會遊呢!”真是太平盛年。
司徒青冥好笑又好氣的抹掉她鼻上一抹腥綠。“請問一下,你到底要說什麼?”
用請問的喔!她當然耍笑咪咪的回答他。“如此好景我來散散步。”
“散到樹叢裡?”的確很會散。
“呃!!我迷路了嘛!你忘了我有失憶症。”瞧!多好的藉口。
“你倒挺會善用這一點,凡事都以一句失憶來搪塞。”他快要真當她失憶了。
“我哪有,你不要隨便誣衊人。”她要瞪他、瞪他、瞪他……
可是怎麼看都像在笑,令人太傷心了。
“司徒二哥,這位姑娘是……”明知道早失去資格,但看他們兩人和睦的樣子還是會心痛。
神情落寞的杜月霜假意歡笑,美麗的容顏一如往常,絲毫不受歲月的影響減了顏色,依然美得讓所有人黯然失色。
十年前她做了一件錯事,在丈夫的逼迫下做出苟且之事,並以言語傷害她最愛的男子,一直以來深受折磨的良心苦不堪言。
當時年輕又吃不了苦,放棄了愛她的男人改投丈夫懷抱,以為從此與富貴結緣,不再寄人籬下。
但是背叛是會付出代價的。
她的婆婆天風公主是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打一開始就沒同意丈夫娶她為妻,譏她是惡鬼穿過的破鞋,冷嘲熱諷強要丈夫另娶宰相千金為正室。
多可笑!她的下場和二哥的孃親一般,即使她擁有世間少有的美貌,仍挽回不了丈夫移情別戀的心。
這十年來她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幾度欲輕生又放不下曾愛過的人,苟且偷生一日復一日,希望能再次遇見她所離棄的他。
如今她如願了,卻也欷獻不已,原本屬於她的幸福斷送在貪富愛貴之下,今日的疏離是她最大的悲哀。
如果他願再抱抱她,她死也無憾了。
“水丹虹,綠袖山莊的主人,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在心裡,他已視她為妻。
“什麼?!”臉色微變,杜月霜心口揪得泛疼。
原來她已失去他了。
“怎麼,我不能娶妻嗎?不是每個女人都貪圖榮華富貴。”再見她,他只覺得她很可悲。
喔哦!好像在說她。倪紅給他小小的心虛一下。
她的心在滴血,他變得殘酷了。“我並非這個意思,我由衷的恭喜你。”
“是真心話嗎?我不想有人在我背後捅一刀。”深得他永難忘懷。
“我……”她黯然了。
她知道錯了,不能有彌補的一天嗎?她只想好好的再愛他一回。
“司徒,你不公平喔!怎麼只介紹我沒介紹她。”倪紅不滿的嘶起嘴。害她等得頭皮快麻了。
太美的女人看久了真會起雞皮疙瘩,好像她不是活的人。
“杜月霜,我……大哥的妾室。”一提起異母兄長,司徒青冥仍有化不開的恨。
“什麼,她這麼美的女子居然只是妾而已。”太可惜了。
他冷漠的斜睨一眼。“娶妻娶賢,納妾當妓,你不知道嗎?”
聞此言的杜月霜羞愧不已,踉蹌一下差點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