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唐竹!” 鋪天蓋地的風彈與飛石如雨點般打來,“白鴉”奮力抽刀,欲要以刀術解除危機。 然而也恰在此時,他手中的長刀卻彷彿繫上了千斤的重擔,這猛力一抽,竟然沒能從對方的肩頭抽出來。 “嘿嘿,刀法很漂亮。 不過只要是有形的兵刃,就完全有可能被接住。 而只要鎖住了兵刃,那麼像你這種傢伙,就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 肩上中刀的上忍左手緊緊握住“白鴉”的長刀,被割傷的手掌鮮血直流,然而他卻毫不在意,反倒是看著“白鴉”身後即將抵達的忍術,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我說,弦月·唐竹!” 修長的手指緊攥著備用的短刃,冰冷的聲音從“白鴉”的齒縫間迸出。 於是下一秒,皎潔的光輝在他的身後凝聚成了彎曲的弧線,如同庖丁之解牛尖刀,於無厚入有間,無需回頭,就輕而易舉的將那些忍術攻擊都化為了消散的雲煙。 不僅如此,在裂解完這些忍術攻擊後,殘餘的刀光還繼續向著面前的上忍砍去。 咽喉、雙目、太陽穴、腋下…… 數大要害都被鋒銳到極致的刀光籠罩在其中,即便自認為精通土遁忍術,身上也加持了【土遁·土矛】,那名上忍也不敢託大。 不過就這般撒手退去,他所將要面臨的,也將是“白鴉”後續連綿不斷的砍擊。 於是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一張隱藏著的底牌,自然就被翻了出來。 “磁遁!” 當“白鴉”看到對方抬起的左手散發出無形的波動,從而將自己的武器鎖在虛空中時,經驗豐富如他,也忍不住呼喊了出來。 “嘿嘿,還算你有點見識。 沒錯,這就是【磁遁】,一切金屬武器的剋星。 雖然我也只是掌握了一點皮毛,但對於你,足夠了。” 聽著對方嘴裡的嘲諷,“白鴉”依舊是面無表情。 然而剛剛的那一輪反擊,畢竟是牽動了他身上原本就潛藏的隱患。 正如之前山中地藏所說的那樣,月光家族所傳承的忍術,雖然威力驚人,但也犯了忍界大部分忍者都會犯的錯,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壓迫。 這也導致“白鴉”在爆發力和殺傷力驚人的同時,耐久力卻是大打折扣,一旦戰鬥過程拖得太長,體力消耗太多,狀態便會大幅度下降。 此刻光是看他那握在刀柄上,白得近乎透明的右手,就已經可以判斷得出,“白鴉”的狀況究竟是有多麼糟糕了。 在這種情況下,就連周圍原本亂做一團的普通護衛中,都有不少人開始在宅院主人的利誘下,蠢蠢欲動起來。 面對如此境遇,“白鴉”倒是並未慌亂,身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暗部忍者,比這更危險的情況他都遇到過,眼前這些,於他而言,不過都是小兒科。 現在需要解決的關鍵性問題,其實還是那名掌握了【磁遁】的上忍,以及他的兩個跟班。 “呵呵,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了。” 受傷上忍趁著“白鴉”調整氣息的機會,退到了自家隊友的身邊,同時開口試圖擾亂他的心神。 “本來我們是不想與你為敵的,可是你非要一頭撞進來,這種情況下,即便我們不想惹事,也不可能放你離開了。 要怪,就怪你是一名木葉忍者吧。” 耳邊是聒噪的聲響,“白鴉”的眼神卻依舊是那麼冷漠,只有一聲微不可察的埋怨,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 “這臭小子,怎麼還沒來!” 不遠處的三名忍者已經重整旗鼓,膽小的護衛們也收攏了包圍圈。 深夜的空氣在這焦灼的過程中變得沉悶而又壓抑,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夜晚,讓人身上都裹滿了潮氣, 一切都在向著不利於“白鴉”的方向發展,只等某個契機的來臨,就醞釀出最為濃烈的殺機。 而這一刻也並未讓人久等,混亂的人群中,不知是哪個不甘平凡的傢伙大喊了一聲“動手”,下一秒,那些護衛便在猶豫與衝動中烏泱泱地一擁而上。 他們當然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可他們每一個也都心懷僥倖,認定了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能夠補到最後一刀,成功收下“白鴉”的性命,獲得宅主的獎勵,從而走上人生巔峰。 至於機會低,人生不就是一個拼搏的過程嗎? 面對這些利令智昏的傢伙,“白鴉”自然也不會留手,手中長刀正持,短刃反拿,刀隨身走,身隨意行,整個人好似一條靈活的游魚,周身閃爍著美麗的銀色光屑,在混亂的人群中穿行。 三名忍者在人群的最外圍,冷眼旁觀著“白鴉”的大肆殺戮,並沒有動手的想法。 這些連查克拉都沒有掌握的普通護衛,本身就是他們用來消耗目標的工具罷了,連這家宅院的主人都不在意,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 而“白鴉”的殺戮也正如同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只是一時提振心力所帶來的迴光返照罷了。 在一連幹掉了接近十幾名護衛之後,“白鴉”手中舞動的寶刀也不禁停頓了片刻。 機會來了! 兩名中忍眼前一亮,同時也是最先按奈不住的,當即就雙手結印,準備施展忍術發動攻